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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至今心愛之人的音容笑貌,到最後心痛到哭不出來。孩子痛苦之聲驚醒了蕭從瑜,孩子,他和程雲坡的孩子!蕭從瑜跌下床踉蹌地跑去把孩子抱在懷裡,哀哀地吻著孩子:“別哭,驪兒,爹爹在。你還有爹爹,爹爹疼你、、、”
滿室宮人內侍看到孤苦悲慼的父子兩都不住抹淚,景弘心中沉重蒼涼,開戰以來,景弘眼觀生離死別、戰場廝殺常常有這種“憑君莫問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悲涼疲憊。
想到方才賀鏡西的狀態,景弘不禁十分心憂。離開斯詠殿,披著一身重甲景弘急匆匆地趕回重華宮。
兩人的寢殿內染著安神香,卓逸然告訴景弘帝卿已服過安胎藥,正在歇息。
景弘點點頭,遠遠地瞥見賀鏡西雙手置於肚腹前闔目安睡。暗歎一聲,展臂讓李忠為自己除下金甲。
換了常服的景弘輕輕坐到床前,卻發現賀鏡西並未真正安睡。清淚從眼角流出消失在鬢角里,微紅的鼻尖輕輕抽動。稚子一般的可憐可愛,景弘的心像浸在薄荷湯裡,既苦又清甜。近來幾乎日日握劍的手帶著薄繭,揩過賀鏡西細滑的肌膚在兩人心底都引起一陣輕顫。指尖輕輕揩去賀鏡西耳蝸裡的淚水,景弘溫柔地吻上賀鏡西淡紅的唇瓣。
賀鏡西發出“嗚嗚”的哭聲,仍是閉著眼,卻勾住景弘的脖子不住磨蹭。景弘心疼地拍著他的後背:“紹卿,莫哭了。”
賀鏡西真的止不住淚水,先是長樂和父親,再是姑母。長空、小顧、、、如今還有云坡,生命裡重要的人一個個遠去。人生之路越走越寂寞,越走越孤單。人世冷暖,最終得誰相伴?
景弘攬著賀鏡西沉重的腰腹,一手在愛人背後輕拍,柔聲安慰。
低落的情緒引起陣陣腹痛,肚腹又跳痛了一下,賀鏡西呻?吟出聲。
景弘慌忙放開賀鏡西,扶著他的肩緊張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肚子難受麼?”
丈夫的憔悴緊張自己何嘗沒有看到?御駕親征、甚至親上戰場殺敵,他其實比任何人都疲憊。折損大將,之後軍中的勢力平衡又得讓他費好大精神。在內,他又要安撫子諾和自己。為人君父,他其實做得都不差。賀鏡西安撫地搖頭,只在錦被下偷偷揉著發脹的肚腹。
作者有話要說:看雙更能不能炸出些霸王牌潛水艇=_=
96
96、執子之手 。。。
孩子們都還太小,賀鏡南知道程斂之回京卻沒有帶著兒女們去城樓那邊兒迎接。虔誠地給公婆的牌位上了香,賀鏡南眼底憂思重重。
“主子,少、哦不,老爺回府了,到前廳了。”留白麵帶喜色進來傳報。
賀鏡南心中一喜,理了理鬢角:“先去房裡把小妹抱上,把致深洗洗乾淨,要見父親了別髒得跟泥猴似的。”賀鏡南不喘氣地吩咐著,揣度著時間不夠不能換件衣裳頗有些遺憾。
賀鏡南迴房抱起女兒剛要轉身,便見程斂之一身銀甲一手抱著見深、一手拖著致深進屋。英武剛健的氣勢卻拖兒帶女的,賀鏡南看著違和的程斂之又想哭又想笑。
程斂之深深看著賀鏡南,和懷裡的女兒,輕聲道:“阿南,想我不想?”
賀鏡南在子女面前紅了臉,輕輕點頭,抱著女兒走上前。
程斂之放下小兒子,誠惶誠恐地抱起女兒。三個月的小丫頭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無辜地看著陌生的父親,嬌小柔弱的女兒簡直像一碰就碎的珍寶。程斂之小心翼翼地親親女兒,嘴唇接觸到那柔軟的一瞬間淚水溼了眼睫。
賀鏡南也很感慨,吸吸鼻子將額頭放到程斂之肩上。
“聽說你在馬車上生下小妹,阿南,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程斂之在賀鏡南臉頰印下一吻。賀鏡南心裡一嘆,他還是知道了。
話已到此也不必隱瞞了,賀鏡南輕嘆:“去給娘磕個頭報聲平安罷?”
面容堅毅許多的程斂之點頭,眼眶通紅。
香案上青煙嫋嫋,程斂之跪在父母的牌位前怔怔不動。賀鏡南也不開口勸他,只和他並肩跪著。你的悲喜笑淚我最明白,無聲深處見深情,斂之,我一直陪你。
程斂之撇頭看著賀鏡南輕聲道:“其實我不難過,真的。這些年來母親無時無刻不想著父親,真正悲苦的,是活著的人。如今你看子諾,魂魄精神恨不能隨著小叔去了。其實,黃泉相伴何嘗不是幸福?總好過天人兩隔,魂魄如夢。”
回想程傾涵殉國的噩耗,賀鏡南淚盈於睫,哽咽難言,可以想見蕭從瑜這個未亡人的哀苦絕望。
“只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