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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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就是不想再糟蹋他,不想把他當做一個男寵,才讓別人代替了他留在自己的床上麼?……愛他,不可能,除非他要做一個男寵,而胡璇他……心甘情願麼?——好吧,就算他心甘心願,自己的心結也一樣解不開——宴子桀總是會清清楚楚的記起……胡璇被別的男人染指……
“放手。”宴子桀冷冷的道:“……放手、我們就是兄弟!朕不會虧待了你!”
“……”手放了開,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了開……是呀,兄弟!永遠留在他身邊就好……這是自己曾對自己說過的——可是為什麼到了今天,就無法忍受了呢?人果然是貪心的……胡璇雙目無神的望著地上的某一點,沒再說任何話。
“胡璇。朕不會當你是男寵!”宴子桀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潮,試圖讓他不要再為自己傷心,做著他自己都想不清原由的解釋:“……朕……朕……”他不善言辭,也沒辦法清清楚楚的告訴他,自己想當他是兄長,一半的原因是對他的感動,一半原因……是嫌了他……
“……胡璇懂了。皇上……不必為臣掛心。臣……恭送皇上……”胡璇向他點頭施禮,他力脫了,連爬下床跪禮的力氣,都拿不出來。
最無法忍受的,便是宴子桀皺起眉頭,糾雜著思緒厭惡般的看著自己……
“嗯,你好生休息吧,再過些日子,就要回宴都了,你還這樣的身體,便經不起長途跋涉……”宴子桀點了點頭,第一次有點討厭自己嘴拙,怎麼說謊話就那麼簡單,說心事便這麼難?
房門關了上,人又去了。胡璇躺回床上,孤寂的,徹夜難眠……
第八章
一轉眼入了深冬,下過兩場大雪了。胡璇一直沒有上過朝,宴子桀也一直沒有來探過他,所有朝庭裡的訊息,胡璇都是從荊雲那裡聽來的訊息。
宴子桀決意在正月大年之前遷返宴都,留張勁在此為太守,並連同五萬精兵留守邊關,其餘眾官員都隨宴子桀回朝。
宴都四季如春,大小官員對楚國冬季的氣候早便暗暗叫苦,一聽說搬師回朝了,皇宮內外由上至下熱火朝天的準備些天,三萬人馬便浩浩蕩蕩的向宴都進發了。
返遷宴都的第一天行程,宴子桀便坐在華麗的八馬龍廄中沒露過面,胡璇想看一眼他,都難如登天;到了第二天,眼見著宴子桀從裡面出來,交待了行軍行程,韓越之便一身晃眼的錦衣華服,與兩個貌美女子一直侍在宴子桀左右,此後的幾天裡的夜裡,皇帝的帳中總是傳出鶯聲燕語……
其實胡璇還是會心痛,不過他開始明白,做皇帝,便是要這樣,自己的夢,終是碎了。
狠了心忘情,只要勸得弟弟歸降,便和家人一起離開……彷彿成了胡璇唯一的牽掛——而那份對雷延武的仇恨,卻愈發的深刻,總在午夜夢迴時,便冥想著要殺了他——逃避著宴子桀對自己的絕情,把一切歸結在屈辱的帳上,胡璇能做到的,也只有如此而已……
越向南行天氣便暖了起來,夜晚坐在帳外,喜蘭侍著酒,荊雲偶爾來陪他望望星空,天南地北調侃一番,捱過了每天眼看著宴子桀浸在溫柔鄉里的日子,便到了宴都。
一進宴都,宴子桀便命太監向胡璇傳話,宮外原來的承相府阺賜給他,黃金、白銀千兩,侍女三百,家僕五十,還特別關照他“身體不好,便不用急著上朝,萬一到了與北方胡珂議談的時候,皇上會傳見胡侍郎”。
胡璇即然決定要死了心,每日便在府中彈琴娛興,過得自在,少想些鎖事,只宴子桀傳召而已。
荊雲偶爾來探望他,說說朝中事宜,最近倒是常提起韓越之,倒是有些持寵縱驕之勢,在前殿後宮便公然穿著花枝招展的怪異服飾走來走去,儼然皇上的“後宮之主”……宴子桀倒也有訓斥過他兩次,不過說過就算了,韓越之仍舊裡裡外外的亂逛,也便沒人敢招惹他。
胡璇便將自己之前猜測韓越之與剌客有關聯之事跟荊雲交待了一番,告訴他要多些小心,除此之外,自己除了暗自傷懷,也便做不得什麼了。
這日裡胡璇依舊如往日一般在院中撫琴品茗,喜蘭便過來傳話說,門外有個婦人,說是胡璇的舊識,前來求見。家丁見她衣裝粗簡,面上也髒得很,不敢帶她進來,只好通傳。
胡璇一時也想不起什麼舊識,不過即然只是一個婦人,見一下也無妨,便讓喜蘭引她到偏廳,自己也過去了。
進了廳來,只見一個粗布衣衫、面上灰泥遍佈的女子站在廳中,先中一怔,細細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