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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陛下膩了爭吵吧。第三怪呢?”
“這第三怪,便是柳司徒最近在朝堂上都不笑了。”以往只要有人出些紕漏,柳司徒總愛插上幾句奚落的話,但是最近以來,就見她上朝時總崩著臉,從頭到尾沒半個笑影。
“您這一說倒也確實如此……”斯律橫戈笑道,“岑大人對於美人,果然看得細緻入微。”
岑郎中聽得出其弦外之音,坦然笑道:“天際星辰既然不能近前,下官至少也想好好遠觀一番。”
18
暝色樓二層的雅座靠窗,任清野與秦子陌對坐。
“近來朝中無事,陛下與秦老弟也無甚爭執,真是可喜可賀。”
子陌睨他一眼。“任大人就不要消遣在下了。”
皇帝近來的異常,莫說是親信如任清野,文武百官都已經議論紛紛。
“豈敢豈敢。”任清野慢悠悠啜了口酒,“被陛下事事順著,秦老弟還不滿意?”
“尸位素餐的君主,要多少有多少。陛下這副樣子,百姓如何滿意?”他將筷子重重擱在桌上,舉杯飲盡。
提出的建言他全盤接納,上朝時經常走神不知所云,再不然就是個挨個地向朝臣們瞪眼——他以為他在做什麼?好好的人,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奇形怪狀?
任清野心裡是覺得難得見到楚修衡痴傻的樣子,讓他偶然發作一下,看起來也頗為有趣,不過向來較真的鐵面御史自然不會這麼想。“老弟既然不滿,何不去求見陛下,向他進言呢?”
子陌沉默一會兒,才悶悶地道:“不管求見多少次,在下都被擋在宮門外。”自從卡茜斯公主之事一了,他與皇帝就沒有再私下見過面。有事求見,不是教人傳話有事早朝再奏,就是推說身體欠佳正在歇息——誰信。
說好了當成沒發生過那件事,也不知在鬧什麼彆扭。
那種事怎樣都不可能,若他的意思是在威脅自己屈服,真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也只能掛冠求去了。
說起來,皇帝雖然有時霸道,卻從未曾強自己所難。這一回,應該也會就此算了吧。只盼他早些去了這分心思,回到平常。看宗伯大人鎮日愁眉苦臉就知道,他還是未召幸嬪妃——算起來也有好些個月了。
把冒出頭來的一點點不安壓下,喚回原先的堅持。
無論如何那是他的事,自己這邊不需要為此承擔什麼責任。匹夫不可奪其志,就算他是九五至尊,也沒辦法勉強自己去傾心於他,男女之情他尚且不想碰觸,何況皇帝是個比他還魁梧高大的男子,完全難以想象那樣怪異的場面。
“秦老弟?秦老弟?”他從冥想中收攝迴心神,卻見任清野像是識破了什麼似的,笑得一臉曖昧。
“失禮。任大人方才可是說了什麼?”
任清野將身子往欄杆上一靠,微眯著眼端詳他。“獲悉尊夫人——不,卡茜斯公主被囚禁之後,老弟直奔宮中,隔沒多久便陛下絕了出兵之念,還恩准有情人終成眷屬,那期間,果然發生了什麼事吧?”
“你——”子陌駭然,不小心便將一支筷子拂落地上,也不見他去拾,只是慌忙大喝口酒,“會、會有什麼事?在下勸說良久,終於讓陛下歇了征伐之意,如此而已。”
“說得也是。陛下發兵是為了秦御史,解鈴還須繫鈴人,秦御史一出面,陛下自然便言聽計從,無所違逆。”
子陌被他的戲謔語氣捉弄得心頭火起:“任大人要說什麼,子陌洗耳恭聽便是。”
“你既要聽,我便說了。”任清野泰然自若地撿起地上筷子,召來夥計更換,待那夥計走了才開口。“葵官現在對你已經十分不滿,你和陛下要是再這麼不清不楚地攪和,所謂四彥恐怕難以為繼。”
“柳大人?”子陌聽了莫名其妙,柳大人跟著件事沒有關係吧?還有,“不清不楚地攪和”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沒注意到,最近私下裡很少見到葵官吧?往日只要你在京城,有好吃好玩的她都不忘捎帶上你,如今呢?像是今天,就算是在下出面約,一聽你也會來,她立即就推說有事,不肯過來了。”
“柳大人大約還在生氣子陌和卡茜斯公主假扮夫妻的事吧。”她與卡茜斯交情甚好,知道是場騙局,不高興也是應該。
“她哪裡是這樣小心眼的人!”任清野苦笑,“要不是你阻了她多年夢想,她哪會對你不理不睬?”不理不睬是說輕的,恨之入骨倒差不多。
多年夢想?
子陌不斷思索,到最後只能歸結到一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