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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怕我看?”
曲方聞言乾咳兩聲,女子便不說話了,面上紅暈一閃即逝,扁扁嘴:“吵什麼吵,我答應你會收斂的,說到做到!不過小離子不一樣,算不得數。”曲方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聽完後半句,就擰巴起臉來,哀怨至極。
杜將離當然不會錯過雙方臉上那點細微的變化,暗自替他們高興,這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總算是走到一起了,接著轉向尋律。
後者會意,言道:“你放心,東西我取回來了,完好無損。”
杜將離鬆出一口氣,笑得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三十章
若說一個種族喪失了血性,泯滅了靈氣,丟卻了文化,只剩下行屍走肉般的族人,那麼不管人數再多,這個族已死了一半,杜將離不禁慶幸,他還有可引以為傲的鐵骨錚錚的族人,有可堪比族中精魂的靈物如霜草,而尋律帶回來的,則是即便流傳於現世,也是價值連城絕無僅有一幅畫。
杜將離隨尋律而行,心潮澎湃,激動得連身上小蟲也感應到了他的情緒,鳴音清脆。夜色漸深,見尋律步至營外,杜將離形容錯愕:“這般出去,月暗星淡,怎好看得清楚?”他雖這樣問,卻是連尋律為何要去到野外也不大明白。
隨著一道而來的,除了夙纓與曲方,還有唐澀以及均墨,楚天負責軍中情報,接了任務在外,未曾回營,尋律行了一陣,距營地已有番距離,他駐步,打量著身前微微高起的土丘,這才回應杜將離方才的問題,道:“你們在這稍待片刻。”
語畢,從袖間取出一幅卷軸,杜將離睜大眼,目不轉睛地瞧著,尋律邁向前,繞到土丘之後爬了上去,立在頂端,取開畫軸系帶,畫幕就像瀑布一樣傾灑下來。
畫中之物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筆觸細膩而工整,羽翼輕揚,彷彿馬上就要展翅飛往天際,唯一的不足,便是鳳凰的眼部缺了一塊,不知是畫者故意留白,還是被人生生取下,也正是這一點,卻似破壞了整幅畫的協調,教人心中空下一處,只覺得遺憾。
畫卷著墨鮮紅如火,並未因時間悠長而淡了色彩,一筆一劃都在昏暗中泛出點點紅光,美不勝收,難怪尋律要選擇這樣一個地方。
杜將離震撼不已,一時說不出話來,與唐澀對視一記,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豔。
南巫族不死,生生世世都不會死。杜將離心中有個聲音一遍遍喚著。
他上前輕輕撫摸畫布,那樣瘦細的一卷畫,全然鋪展開竟有一丈多長,畫幕薄似蟬翼,細比羊脂,彷彿面板一般嫩滑剔透。
“將嵐。”均墨似發現了什麼,開口,努了努嘴示意杜將離往上看。
杜將離順著均墨的目光看去,頓時屏住呼吸,那是鳳凰身上的其中一片輕羽,周旁繪著幾點燃燒的火焰,而那掌心大小的羽毛上細細描繪的紋路,竟與當今的格局毫無二致,杜將離伸出手去,山川的脈絡,江河的走向,連同九國的疆域,也一併清晰地描畫出來。
“這——”扭頭與均墨面面相覷,杜將離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畫作於千年之前,如何能清清楚楚地畫出經歷不少逝世變遷的現在,難道那時的人們能預知麼?杜將離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唐澀,顯然也是不明就裡。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杜將離轉頭去看其他的羽翼,倘若真是預言之畫,那麼其他的年份應該也能在這之上找到,可他皺起眉端詳良久,二百年前,五百年前,不管哪一年,杜將離都沒有找到與之對應的,甚至連其上紋路所代表的含義,他也弄不明白,莫非那枚羽毛僅僅只是巧合?
但為何火焰單單隻燒到了那片輕羽,九國疆界也在其上明確地標明,若說是巧合,未免也太簡單了點,杜將離不甘心,又去研究那片奇異的羽毛,想得頭都疼了,他敲敲腦袋,重明書裡對於此畫是怎樣描述的?忖量許久,怎的一點都憶不起來了?重明書裡有記載麼?心中不由問道。
杜將離搖搖頭,當然是有記載的,不然自己如何會知道有這樣一件東西,可自己怎麼偏偏就……杜將離抿緊唇,當初他可是正著背,反著背毫無一絲問題的,沒想到在這樣的當兒,即便是重明書,都忘得一乾二淨。
曲方開口道:“這上面的紋路,在有光的情況下,是根本看不到的,只有這樣的情形,才會顯現出來。”
杜將離聞言,更覺匪夷所思。
均墨抬手撫平杜將離眉間輕蹙,道:“東西取了回來,你該高興才是,有什麼問題,日後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