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上上次他舉著鮮嫩嫩油亮亮的茄子,對著均墨的□研究老半天,打算做個精美的插花盆景,剛要放進去,對方卻醒了,於是……於是……
總之均墨其人度量狹窄,見識淺薄,不識大體,杜將離對他極不滿意。
幽幽嘆了一聲,均墨這榆木疙瘩,怎麼就不能理解自己那高尚的情懷呢?
他又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男人,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會不會是睜著眼睡著了?所以才無甚反應?越想越肯定,杜將離點點頭,轉身,躡手躡腳打算離開,才跨出一步,後領便被人提住了,杜將離生怕均墨惱羞成怒,忙抱住頭。
“俗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小人不是故意瞞著殿下的,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計較,氣傷肝,邪入五臟毒侵神智容易變蠢,殿下英明神武,頂個黃魚腦袋多讓人黯然神傷憂鬱惆悵,小人這就給你去端茶消消火。”一口氣說得極其順溜,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雖然杜將離一直屈著,從沒伸過。
均墨瞧他此副模樣,道:“我可沒說我生氣了。”
杜將離聞言,反而覺得更為不妙,決定採取懷柔攻勢,垂下眼簾:“墨墨,我不過是怕你擔心……”
男人額邊明顯跳了記,他的確沒有生氣,只是心中不快,眼前人的身體竟然這麼快便惡化至此,低低道:“既然你肯配合,那麼晚些隨我去穆公子處。”
杜將離皺起鼻子,明顯不高興,每次去小琛那都要被扎得滿身針,一動不動地趴一個時辰,躺一個時辰,全身又癢又痛,難受得緊。均墨看了看他,口吻不由軟下來:“今日我會陪著你。”
杜將離還是覺得不痛快,嘟囔道:“那你得做鬼臉以慰我蕭瑟悽苦的心情。”
“好。”均墨毫不猶豫地應了,他微微停頓,深深看了杜將離一眼,倏然伸手,往杜將離臉上這裡捏捏,那裡摸摸,這兒輕撫一下,那兒重彈一記,末了俯下身狠狠地啃了他一口,道,“你若是哪天連我也想不起來了,你的身體一定要記得,會這樣對你的,只有我,你的均妖怪。”
杜將離萬分動容,心下溫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均妖怪……”話剛出口就被打了記,杜將離捂住頭,均墨這個不講理的傢伙,分明他也這樣稱呼自己了,憑什麼他一說就要捱打,不公平。
不滿歸不滿,該來的還是逃不掉,老老實實地隨均墨去找了穆琛扎針。此次穆琛把過脈後,便要求杜將離除了吃藥,還要按時泡藥浴,針灸的頻率亦增加到每日一次,這樣一天下來,杜將離有將近三個時辰的時間不得自由,手頭上很多事情只能交予他人來做。
杜將離每天吃好喝好睡好,卻是一日日明顯地消瘦下去,用來記事的紙函亦換成了薄簿的冊子,按穆琛的說法,是他全身的五臟機能都開始衰退,而均墨只要一有閒餘時間,就來陪杜將離。
杜將離不以為意,哪有那麼誇張,於是當他拍拍穆琛肩膀說自己相信他時,對方居然莫名地發起火來,他只好默默地躺下,任由穆琛替自己施針。杜將離動彈不得,又百無聊賴,便僵著脖子望向窗外,瞅著瞅著,突然瞧見幾個熟悉的身影,喜上眉梢。
那幾人自然也是來找杜將離的,一個個都立到他身側,杜將離樂吟吟地喚道:“大律,小方子。”接著耷拉下眉毛,“小夙纓,你能別這麼盯著我看麼?”他赤著上身,想起前幾日晚襄有事自端王城歸來,順便到此看看自己,而他正準備扎針,沒注意就把衣服一脫,結果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拳,腫了兩天才好。
晚襄這樣的反應也就罷了,可小夙纓……杜將離好歹也是男人,被一個女人用屠夫打量豬玀的眼神一掃,立馬有些吃不消。
夙纓一看白髮男子被紮成了刺蝟,又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當即紅了眼,卻是粗著喉嚨直嚷嚷:“我夙纓娘是做什麼的?男人的身子看得還少麼,更何況就你這隻副剩骨頭的身板,有什麼好稀奇的。”說著拿手指戳了對方一記。
“痛!痛!”杜將離嗷嗷叫起來,本來被扎著便已夠難受了,女子的指頭比那針更有殺傷力,自己認識的女人怎麼都如此剽悍,唏噓不已,問道,“你們此去如何?”
“裡面機關極多,若不是你提前備好的血,恐怕我們三人都回不來了。”尋律正色道,準備細說,曲方看看穆琛,當即岔開話題:“將離,待你施完針,我們再與你說具體的,以免你激動,妨礙到穆公子的診治。”
杜將離沉默少頃,道:“施完針我要泡藥浴……”說到一半,看向夙纓。
女子瞪圓了眼:“看我作何?我都不嫌你,你一個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