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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兩旁則是四爺的兄弟姐妹們,個個都是臉色鐵青,恨不得把他這個奴才的皮剝掉。
“狗奴才,叫你侍候少爺,你是怎麼侍候的?竟侍候到少爺病著!少爺要有事你十條狗命都賠不起,你知不知道!”尖著個噪音的是老爺的三夫人,四爺算是她從小看到大的,現在掌心的寶貝正在受罪,她的心也跟著擰得疼。
“你這不盡責的奴才,叫你顧少爺,你竟貪玩去,是誰給你狗膽子,是誰?”顫著手指著他的是二夫人。
“混帳的奴才,四哥若真有事,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啃了你的骨,喝你的血。”
兇猛的外力將他踹倒在地上,頭暈目眩,抬頭一看,是六爺。六爺一向最是喜歡四少爺,脾氣也是南宮家所有兄弟裡最為火爆,看他那憤恨的眼神,他就曉得六爺有多麼的想一擊斃了他。
他默默地任由六少爺將他踩在腳下,不吭半聲。
“主子,不好了,少爺,少爺他……”
一句話讓所有的爺兒、夫人都離了座,把要算的帳都給拋下,人直奔往四爺廂房裡去,獨留他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四爺,四爺怎麼了嗎?是病情惡化了還是……
不敢想也不願想那最壞的可能。他一時情急想追上去瞧個清楚,弄個明白,可是沒來得及等他看清弄懂,就被其它奴才硬押進柴房關著,連一點的訊息都探聽不到。
柴房裡除了髒亂外,仍是好的,肚子雖是餓也還是能忍受,比以前在爹孃身邊時好上幾倍。不能忍受的是完全聽不到少爺是否安好。
錯,是他犯下,心裡懼怕自是有的。再早熟再聰明再伶俐的奴才犯了錯也是會怕,怕主子降了罪,怕主子給罰了,更別說他這個九歲還未懂事的娃兒。
四爺,雖然侍候他不久,但在這南宮家裡待他算不錯。既不曾打罵過他,也不使喚他做難事過;和氣得不像個尊貴的少爺,反而像一個年長的兄長般!
日子過得很慢,每一天他靠在門邊的細縫裡,看著偶過的人影,想問:少爺,安好了嗎?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在不知道是被關了第三天還是第五天的時候,柴房被開啟,開門的是冷著張臉的總管。
後來,不知怎麼地,他又被領回到四爺的房前。
“四爺!”站立著床前,他難以置信,愧疚更深更沉。
床上的人更瘦了,這次的病簡直把少爺折磨得只剩半條命。四爺虛弱地躺在床上,瞧出了他眼裡的愧疚,更瞧見了娃兒臉上的飢黃,但他卻只是朝娃兒笑了笑。
“過來。”
“四爺,您別動,奴才這就過來。”
他急忙地跑過去,卻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地上,肚子不稱時地打了好幾個大咕嚕,尷尬地拍起頭,好不容易爬起來走到四爺的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四爺沒笑話他,只是虛弱地支起身子,問。
“回四爺,小的是奴才。”
“奴才!”四爺瘦削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不認同。“沒有人是叫奴才的,你在家時家人都喚你什麼?”
“奴才沒有名字。”窮苦人家三餐溫飽都成問題,又哪來的名字可喚?他早已習慣,習慣沒有名字的日子。四爺因微笑翹起的眼角微垂。
“那我給你取一個吧!”可憐的娃兒,連個讓人喚的名字都沒有。出生在商賈之家的四爺的心腸自然不會是軟的,但對於這個娃兒臉上混和著無奈茫然的表情,心不由一軟。
“四爺,您要幫我取名字?”他吃驚了,就算是被爹孃賣掉時都沒這次來的驚訝、震撼。
從來沒聽過主子會給奴才取名過呀……
“是呀,南宮家的僕人那麼多,不能個個都叫奴才吧!以後……咳咳,以後你就叫奉守!”那名字就毫無設防地吐出口,待看到娃兒眼中浮現的激動之時,四爺才發現自己給了娃兒一個什麼名字。
“奉……守!”他哆嗦出口,那顫音是種激動,鼻間莫名地酸楚。
他,有名字了!!這對一直被人喚做乞丐,傻子、狗奴才的人來說,是—件比有飯吃有地方睡更令人高興的事。
他有名字了,育自己的名宇了!他的名字就叫:奉守。
雖然不懂是哪個奉,哪個守,但他有名字了,真的有名字了!
他歡喜不已,忘了道謝,更忘了禮教拉著四爺的袖子,哽著聲音對著四爺連聲問。
“咳咳咳,咳咳。”四爺禁不起半點搖晃地猛咳嗽,他慌地收回手,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四爺的身子哪是自己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