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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秀之中,何人家世最顯?”
當陳忓以為秦佩隨時會起身走人時,秦佩卻悶悶開口。
陳忓趕忙道:“那自然是先大將軍赫連杵的嫡女了。”
赫連杵在世時曾隨駕親征,戡平二王之亂,亦曾逼退突厥數次,軍功煊赫、赤血丹心不表,如今他早已不在人世,家中子弟歲數尚小,更無外戚專權之憂,當真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合宜以及。
又想起太子與赫連仲祺自幼親善,秦佩不由點點頭:“確實如此。”
確實如此麼?
想起先前在東宮軒轅冕曾問過何謂良人,當時自己如何應答如今早已忘得乾淨,只記得昔時他一雙鳳眼裡滿是說不出的迷惘,說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時又隱隱含著企盼。秦佩心頭禁不住有些酸漲,絲絲縷縷地抽痛起來。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什麼至死不渝、生生世世怕都是假的,到了最後,陪在身邊的唯有萬里河山,握在手裡的也不過無邊權柄,當真不寂寞麼?
“秦兄?”見他連連失神,陳忓不無憂慮地問道。
秦佩輕笑,低聲道,“我與殿下縱為摯友,可畢竟也有君臣之別。他的婚事,他無法做主,我亦不能妄議。惟願……”
他頓了許久,陳忓只覺今日之秦佩實是說不出的古怪,正等的不耐,卻見秦佩悠悠笑了起來,面上冰霜初融,透出十二分的暖意,“萬歲千歲皆是頌聖虛語,作為刑部主事,我自然希望主上功過三皇、彪炳青史;可若單單只是秦以環,我卻不願他昃食宵衣、勞形苦心去創什麼不世之功,做什麼千古一帝……”
他這話實在逾矩,可語意卻柔和得緊,竟還帶著三分繾綣。
“我惟願他福壽綿長,順遂無憂。”
東宮崇文殿。
“他當真如此說?”
小黃門額頭貼地,絲毫不敢窺視天顏,“正是,今日在聖和居秦小大人足喝了半罈子女兒紅,微酣之時便與陳忓大人說了這番話。”
軒轅冕緩緩點頭,心中百味雜陳,他自呱呱墮地始便為儲君,苦讀勤政從未有半分懈怠,白日裡跟著父皇亞父聽政議政,夜裡還得三更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