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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冕緩緩點頭,心中百味雜陳,他自呱呱墮地始便為儲君,苦讀勤政從未有半分懈怠,白日裡跟著父皇亞父聽政議政,夜裡還得三更燭火五更雞地研讀詩詞曲賦、經史子集。方方過了十歲,又被父皇賜了箇中書省行走的虛職,只要得空便得前去中樞批閱奏摺,與各位宰相們一同議事。世人只看他功過對錯,哪有人問過半句喜樂與否?
“福壽綿長,順遂無憂,無憂……”軒轅冕喃喃道,“得友如此,孤之幸也。”
雍王府。
“還是沒有找到麼?”軒轅晉手捏瓷杯,向來帶笑的一張臉上陰雲密佈。
懷思低聲道,“江南繡莊也不見人影,都說她並未回去過。”
軒轅晉以手扶額,低聲道:“備馬。”
懷思立時會意:“王爺可是要去秦府?”
軒轅晉打起精神一笑:“既和皇兄有八拜之義,那也便是我的兄長了,小弟有難,我就不信他會袖手旁觀。”
永興坊距雍王府極近,可憐秦佩酒後回府小憩,方方睡熟便被某個驕縱王爺拖了起來,頭痛欲裂地在花廳陪坐飲茶。
“你是說納錦姑娘突然離府而去,再沒了蹤影?”打斷了軒轅晉的喋喋不休,秦佩不耐道。
軒轅晉忙不迭地點頭:“正是。”
秦佩一時無語,又隱隱有些慍怒,心道你兄長早朝晏罷難得一日好眠,你竟還有這等閒暇功夫和市井中的繡娘牽扯不清?
見秦佩掛下了臉,軒轅晉亦是急了,“此事絕非秦兄所想那般不堪,我與納錦私定終身雖是不成體統了些,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日月可鑑。”
“私定終身?”秦佩冷聲道,“採選在即,你的母妃,你的皇兄正在為你挑選名門閨秀,這些難道王爺都一無所知麼?”
“採選採選,又是採選!”軒轅晉一拍案几,高聲道,“本王便不懂了,我不過一個閒散王爺,娶誰與江山社稷皇室血脈全無干系,我所求不過是選一個合心意的女子舉案齊眉,快活一世罷了,你們為何全要逼我,都不懂我!”
說罷,他隨手抄起案上白釉瓷杯便要摔下去,卻被秦佩一雙利眼嚇了一跳,訕訕地將那瓷杯安置好。
秦佩定定地看他,軒轅晉雙眼清澈見底,盡是急切執迷,哪裡還能勸得回來?
且不論那女子是否居心叵測,軒轅晉是否是一時興起,在這採選之時若是讓軒轅晉得了這女子,他朝野風評必會受損,更無煊赫岳家依仗……
想起在朱境殿一心一意考校采女的林貴妃,近來又頻頻在長安貴婦中走動的林尚書夫人,秦佩輕聲笑道,“下官不過一個六品主事,能為王爺效勞乃是三生之幸。也罷,這找人的差事我便接下了。”
軒轅晉雖迷惑於他態度轉變,但仍是喜不自勝,“秦兄素來擅刑事,找個人自也是不在話下,小王感激不盡。”
秦佩笑著打斷他:“若是尋回納錦姑娘,王爺打賞下官一包上好甘露便是。”
第40章 第二章:欲得君王回一顧
既是要尋人,那必得從王府下人問起。秦佩雖於這內宅的陰私純然是個門外漢,但刑部主事官威仍在,收拾這些公公嬤嬤倒是綽綽有餘。
他端坐正堂,一雙利眼掃過其中一最拿腔作調的嬤嬤,冷聲道:“你便是孫李氏?”
孫李氏叩首:“正是民婦。”
此人原是林貴妃的陪嫁丫頭跟著入宮,後來配了王府的管事,又伺候著軒轅晉長大,儼然是王府的半個主子。宰相門前七品官,孫李氏對秦佩這麼個區區六品主事自不放在眼裡。
秦佩冷笑道:“爾等把納錦姑娘藏去何處,還不速速道來!”
孫李氏梗著脖子:“一個做繡活的區區賤婢,民婦如何知道她去了哪裡?怕不是勾搭上什麼漢子,淫奔去了也說不定。”
林貴妃宮裡出來的人言辭竟如此粗俗,秦佩不禁蹙眉,細細端詳堂下諸人神色,又想起早先勘察所得,心下卻已有了六分肯定。
多說無益,秦佩乾脆起身,也不看眼珠亂轉的孫李氏,徑直前去軒轅晉處告辭。
“可有納錦的下落?”軒轅晉一見他便焦急道。
秦佩故弄玄虛:“三日之內我定會為你尋到。”
軒轅晉喜不自禁,連連作揖:“此番本王欠你個天大人情,日後要本王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秦佩有些頭痛地止住他:“為了個女子便要去赴湯蹈火,此話若是被有心人聽見,還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子。”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