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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保?你與雍王早已撕破面皮,突厥人又盯上了你,殊不知若是他與突厥人一同定下的計策,目的就是讓你身敗名裂,乃至不得善終,你又該如何?”
秦佩乾脆以手指天,“今日雖無明月為證,但我依舊可以對朗朗青天起誓,若是我不顧己身安危擅做主張,便不得好死,不入輪迴!”
軒轅冕被他說得悚然一驚,怒氣不減反增,“花好月圓之日,發這些晦氣的毒誓作甚?”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軒轅冕雖不是天子,但好歹也是個儲君,平日裡又溫和有禮,待人和氣,這般盛怒,煞是罕見,隨侍的宦官宮婢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
秦佩緩緩放下酒杯,也跟著站起身,踱至軒轅冕身側,低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多事逃是逃不過去的,若不能趨利避害,倒不如迎難而上,即使不能一勞永逸,也能圖個一了百了。”
軒轅冕回頭看他,怒氣未消,秦佩猶豫了下,隔著衣服握住他手腕,“在帝京已有兩年了,來往過的人、遭遇過的事、受教過的道理千千萬萬,可我如今卻只信四字真言。”
軒轅冕感到手上灼熱,心猿意馬道,“什麼?”
秦佩淡淡道:“及時行樂。”
軒轅冕定定地看他:“行樂何為?杜康解憂抑是易水辭別?”
到底當了這些年的儲君,軒轅冕的眼力鮮有人能及,秦佩折回去拎起酒壺,對一旁的懷恩道,“這麼點酒,如何夠喝?取一罈來。”
懷恩忙不迭地命人去了。
秦佩看著天際灰色流雲,淡淡道:“一願我天啟朝海內宴清,久安長治。”
軒轅冕愣怔地看他一仰頭,滿壺的酒如同白水般灌了下去,溢位的少許琥珀瓊漿沿著他的唇角流下,滑過修長頸項,最終滲入輕薄衣襟。
“你……”
秦佩酒量如海,此刻面不改色,眼睛依舊清明,對取來酒的懷恩道,“再去取個碗來。”
懷恩為難的看向軒轅冕,見軒轅冕只無奈地擺擺手,也只好從命。
新取來的碗似是邢窯白瓷,碗口頗深,秦佩卻不甚滿意,只淡淡道:“這便是最大的?”
懷恩抽著嘴角點頭,眼睜睜地看著秦佩有些費力地拎起酒罈,心道秦公子不會已經醉了吧?
“再願我華夏正朔綿延萬世,世上再無干戈……”
秦佩仰頭又是一大口,軒轅冕看著心驚,正欲勸說,就聽內侍忽而來報,在懷恩耳邊低聲細語。
懷恩面色一變,瞥了眼軒轅冕臉色方壯著膽道,“一個時辰前,雍王府剛添了個小世子,據聞要請聖上賜名。”
軒轅冕漠不關心地點了點頭,悠悠笑道,“雍王洪福齊天,孤卻是沒那個福分了。”
他清靜淡泊猶如松上白雪,秦佩卻是心內一痛,緩緩放下酒罈,笑笑,“子孫繞膝,天倫之樂,臣卻不想要那種福氣。”
軒轅冕抬眼看他,眼中說不清是慍怒還是欣喜,秦佩又豪飲一口,緩緩在榻上坐下,“千杯不醉果真是騙人的,三願……”
語意未盡,他便睡死過去,人事不省。
軒轅冕在他身側坐下,看著他冷清睡顏,突然極想將他叫醒,問問那第三願又是什麼,內中可會提及他?猶豫半晌,想著或許來日方長,也便作罷。
可那時他不知道,世上哪有什麼來日方長。
第八卷:塵埃落定
第87章 第一章:錦瑟華年誰與度
“聽聞女人生完孩子都得坐月子?”秦佩面無表情道。
赫連雅嫻一口水差點噴出去,一邊的洛王殷勤地端茶遞水,不時小心翼翼地看她那西瓜大的肚子。
“問你孃親去啊,我和你很熟麼,問我作甚?”赫連雅嫻沒好氣,雖說時過境遷,懵懂時對太子的那點情愫也早煙消雲散,可想起傳聞裡太子對此人情根深種,卻也為天下閨閣女兒忿忿不平。
不過是個不解風情、尖酸刻薄還面癱著臉的榆木腦袋,哪裡就配得上太子了?
對她滿面鄙夷視若不見,秦佩淡然道,“家慈早逝,中元方燒了紙錢,可她老人家不曾入夢,無法當面相問,這才來問你。”
赫連雅嫻翻個白眼,“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便大發慈悲地告訴你1。世人皆說女兒苦啊,疼的死去活來鬼門關走一遭生個別人家的孩子也便罷了,還得被軟禁在府中……”
“不是軟禁,是休養,”洛王低聲插話,“生產對女子極是傷身,倘若不調養好元氣,恐怕畢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