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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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蹲地上腿都酸了,瞧瞧扇墜,再把他全身掃了一遍,心中鄙夷之極:你糊弄誰呢?你那塊田黃玉牌比這扇墜大多了!
等了半天,一陣風吹過,嫩草翻滾。
“公子可以慢慢考慮。”提高聲音,“雨墨……”
這聲“雨墨”,雨墨本人毫無反應,倒是旁邊的老頭頓時慌叫:“公子,饒命饒命饒命饒命啊!”
蔣初對青年笑說:“還沒想好?如若貴僕不慎落水,尊駕不及時相救,豈不敗壞了自己的名聲?禮法是教導世人苛酷奴僕袖手旁觀的嗎?”
青年翻著眼珠直勾勾盯著蔣初,這臉長得……這周身的氣度……
蔣初放開他,轉身沿河堤走去,漫不經心地說:“雨墨,把他們綁起來,明日送交揚州治下江都縣衙。”
老頭陡然扯著破鑼嗓子拼了命地喊“饒命”,青年“騰”站起來,腿腳鑽心鑽肺地痠麻,顧不得,撒腿就跑,“砰”一頭撞在樹幹上。
蔣公子朗聲大笑,“好了,放他們走吧。”
青年疼得齜牙咧嘴,撐著樹幹揉額頭。
蔣初行了半禮,青年慌忙一揖到地。
一直等到倆人轉過街角消失不見,青年這才直起身,扶起老頭,拍著後背幫其順氣。
老頭一邊哆嗦著繫腰帶一邊說:“公子,此人……此人……”
“明天找人把他祖宗十八代全挖出來查個底朝天!虎落平陽被犬欺,還反了他了!”
“呃……怎麼查?”老頭提了提褲腰,“他叫什麼?”
青年一愣,“他住哪兒?”
“他說的是官話,聽不出口音,再說這破地方十里不同音,他到底哪裡人氏?”
“北京的?要不南京的?”倆人大眼瞪小眼。
隔了半晌,老頭抹了把口鼻,“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青年摺扇一指前方,“回家睡覺!今天晦氣!”一眼看見自己的摺扇,立馬想起了人家的摺扇,居然還挑著自己的下巴,這混蛋流氓樣!一甩手把摺扇扔了,越想越氣,對著明月伸出三根手指,“我龍慕龍體仁在此對天發誓,不把他嫖到手誓不罷休!”說完,下意識地斜視蔣初消失的街角,陡然大驚失色,柳樹下似乎站著兩個人影。
龍慕一巴掌抽在臉上,拖著老頭悶聲不吭地回家。
隔天,三月初三,從夜裡開始就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早晨起來,密雨絲絲落花紛紛。
蔣初正端坐案前翻閱卷宗,雨墨端著點心放下,“公子,今天上巳節,士紳遊湖插柳賞花,您也出去走走吧,公事永遠都做不完。”
蔣公子走上回廊伸了個懶腰,天空煙雨濛濛,飛鳥躲在綠葉間梳理淋溼的羽毛,蔣公子深吸一口氣,心胸闊朗,“好,乘舟遊瘦西湖。”
雨墨“嗷”一聲歡呼,一陣煙飄出去,一路大叫:“趕快收拾東西,公子說了,帶上雞蛋,趕緊的,挖薺菜煮雞蛋啊!”
不一會兒,後院傳來轟然叫好聲。
等一切準備停當,孔琪一瘸一拐地來了,跪下來都費勁。
雨墨悶笑著捅捅他,“怎麼了?生病了?”
孔琪惡狠狠地橫了他一眼,給蔣初磕了個頭,說:“三公子,小的按時來彙報情況,這三天家兄一直都在公幹,今天上巳節,各衙門放假,家兄跟巡鹽使駱封駱大人相約遊大運河去了。”
“駱封?”蔣公子沉吟片刻,“遊大運河?”
“啊?……啊,是……吧。”孔琪見他皺著眉頭,翻著白眼回憶:是大運河吧?大運河怎麼了?
蔣公子招手叫來雨墨,耳語:“去打聽打聽,揚州上巳節的風俗是遊哪裡。”
雨墨飛奔而出。
蔣初說:“起來吧。”
孔琪扶著腰,一點兒一點兒站起來,表情扭曲五官糾結。
蔣公子笑了起來,“贏得太多被喬晨打了?”
孔琪呵呵乾笑了兩聲,垂首站立。
“孔公子,請坐。”
孔琪看了看旁邊的椅子,“不敢不敢,我……我還是站著吧。”
蔣初眼神在他臉上溜了一圈兒,歪在椅子裡無聲地微笑,沒一會兒,孔琪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正當此時,雨墨跑了進來,耳語:“都說是遊瘦西湖。我問他們有沒有遊大運河的,人人都說今天連捕魚的都很少去大運河。”
蔣初“嗯”了一聲,“你們都下去吧。”
兩人出了正廳,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