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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的話,就煩躁不已,遮了眼睛道:“先出去。我一個人待會兒。”
秦攸不明所以道:“……好。”隨即又歡喜道,“手帕給我麼?”
贈帕未免也太過纏綿小兒女態,阮雪臣想也不想,皺著眉抓回,塞進袖中道:“不給。”又道,“去告訴蕭圖,仙人託夢,明日自會有路。”
秦攸張口結舌道:“他……肯信?”
阮雪臣疲憊道:“愛信不信。”
次日天明,一切如常,彷彿那些紅櫸林從未出現過。眾人絕處逢生,一刻也不敢耽擱,日夜不休地回了京。
阮雪臣昏頭昏腦地過了幾天。那些亂糟糟的事雖不願回想,卻由不得不信,偶爾夜半覺得腹中微脹,便生生嚇醒過來。
秦攸有時腆著臉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只是不敢明說,蕭圖得了空也來添亂,阮雪臣心煩意亂得要命,見到他們的臉就來氣,只要敢上門,便氣洶洶地給二人灌藥。
儘管這般疑神疑鬼,可真要去找郎中診斷,卻是打死他也不肯;只得又寫了一封家書,遮遮掩掩地詢問阮蘭堂。
十日之後,蕭圖帶了一紙任命,並新的官袍紗帽送到阮雪臣府上。
“這又是何苦?太師不樂意,官家也不樂意。”阮雪臣短促地苦笑一聲,又轉身道,“我也不見得承你的情。”
蕭圖摸著漆盤裡暗紫色的綾羅,微笑道:“許久不見你穿官服的模樣,怪想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從前就想親手打扮你。”伸手將筆架上一排筆撩得亂晃,“可惜阮大人不是女子,不然,小王還可以效法張敞。”
他摘了一支玳瑁管鼠心小楷在手心裡把玩,頗為遺憾地嘆了一聲,轉念又道,“誒,怎麼不能畫,不畫那麼細就是了。”
阮雪臣皺眉道:“你能不能不動我的東西?”
蕭圖全當沒聽見,拉過他端詳,笑嘻嘻道,“小阮,你這眉毛生得太好,我都不知道從何處下筆,不畫也罷。”
話音剛落,阮雪臣只覺臉上一涼,已經被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落了三筆,勾出一副山羊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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