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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的,有些地方,就算是京官,若是品級不夠,也容易進去不得。比如觀音院後面有個隱蔽的去處,叫做紅塘的,那裡啊,就連溺器都塑成活生生美婦孌童的模樣……”
“別說了。”
“……只有下面那地方挖空了,可以讓人……”
“我說別說了!”
蕭圖頓了一頓,見雪臣面色發白,老實住了口,低頭喝了一口茶。
抬頭又見他咬著唇怔怔發悶,蕭圖到底不甘心,繼續撩撥:“這些,你那位秦大人可都見識過。怎麼,他原來沒帶你去過?”
雪臣怔道:“你說誰……香令?”
蕭圖不由得冷笑:“喲,幾時叫得這麼親熱了?年前還見你叫他秦兄來著。”
“你說他都……見識過?”
蕭圖冷哼一聲,哂道:“你不信麼?去年孫識途小宴,招了十二個雛妓打茶圍。其中有一個,一雙腳生得特別窄小,孫識途就脫了她的鞋來裝酒杯,滿座傳飲。翰林院那個唐迪跟你一般潔癖,當場就走人了——秦大人可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雪臣想到那種場景,胃中陣陣抽搐,臉色都青白起來。蕭圖連忙輕撫他的背,又道:“鄞州那地方花柳繁華,他十年前就是出名的風流縣令,什麼沒有見過。我說的那些,只怕還是小意思——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還騙你不成?”
阮雪臣胸口起伏不定。他知道蕭圖嘴裡吐不出象牙,對秦子荀的事也只是半信半疑。然而,他口中那些東西,實在太過不堪入耳了。
“好了好了。那個,你真的不同我去瞧瞧新鮮?我猜這裡的青樓八成會有胡姬,豐肥穠豔,跟咱們那邊的美人大不相同,只是體味也重得多,彷彿酸酪……”
雪臣一陣反胃,再難忍耐,驟然起身奔了出去。
蕭圖端起酒碗,微微一笑。
少年伏在枯草亂石間,盯著坡下經過的一群賊匪。
他沒用慣柴刀,拿著它的時候,偶爾還是不自覺地用了持劍的手勢。
肩上的刀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隱隱發癢。他仿若不覺,一動不動,只等著那夥人再靠近些。
等山匪們終於走到他正下方,少年看清了為首的腰間別著的劍,眸色一暗,伸手去推身前一排大石,準備打他們個猝不及防。
他的手生生停住了。因為隊伍裡多了一個人。
8。
“大哥。”
山匪們正急匆匆趕路,面前忽然凌空落下來一個人,把他們都唬了一跳。
那頭子看清了他的臉,嘿了一聲,一個黑蒲扇似的巴掌啪地抽上去:“直娘賊!你跑啊!怎麼不跑了!”
少年臉上頓時腫起半寸來高,也不躲閃,捂著臉道:“我沒跑……我這不是自己回來了嗎。我是看你們走了,我也幫不上忙,就想下山順些好東西,好回來孝敬大哥。”
黑蒲扇打量他幾眼,半信半疑道:“東西呢?”
“那些山裡人都有狗,我沒摸著……可是大哥放心,我改日一定摸個,摸個比這劍好的回來。”
黑蒲扇見他眼光往自己劍上瞄,生怕被看少了一塊,趕緊用手護住,罵道:“豬腦子!那些山裡頭獵戶能有什麼值錢東西?不怪爺爺看不起你們這些小偷小摸的,不光膽子比耗子尿泡還小,連腦子也死蠢!”
“大哥教訓的是,我下回就知道了。”眼光往後溜了溜,“大哥,這是?”
一個獨耳的得意道:“這是咱們路上給大哥順手套的肥羊。”
“給大哥……壓寨夫人?”
後腦上又被狠狠抽了一下:“日‘你娘!不光腦子死蠢,連眼睛都不好使?這是個帶把的!”
已經有幾個嘍囉鬨笑起來,獨耳道:“還別說,確實像個娘們,後山那小徐寡婦也沒他細皮嫩肉。嘖嘖。”
少年道:“那這是綁的肉票?”
黑蒲扇怒極反笑,道:“爺爺都懶得抽你了,沒規沒矩的直娘賊,當土匪就得有個土匪的樣子!這叫接來的財神!”
獨耳看來這一票是首功,有意向少年炫耀道:“光身上就摸出五兩金子,就是他相好的不來贖他,也已經是難得的一尊肥財神啦。”
旁邊一個蠟黃臉的矮個子嘟囔道:“我早說了教你去套跟他一塊兒的那隻。那隻,穿得可比他還講究得多,身上呀,說不定十兩金子也摸得出。”
獨耳罵道:“你傻呀?你看不見那是頭角粗蹄子硬的?萬一套不牢咋辦?”
少年暗暗琢磨,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