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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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舟身上,又有幾粒飛進他的眼眶。
陶舟站了原地揉眼睛,有人上來按了他的手,淚眼婆娑地一看,正是落燁。
落燁怕陶舟揉傷了眼睛,按下他的手,撥開眼皮,湊上去輕輕吹氣。陶舟眨了眨眼,還是覺得有些刺癢,不自不覺手又招呼上了。落燁只好撥過他的臉,用手擋了,伸出舌尖在他眼角舔舐。
這一番動作落燁做的行雲流水,也不避嫌。館瑤在旁邊呆呆看了,心一路下沉,碎成粉末,就像地上散落的沙子,再也收拾不起來了。
落燁幫陶舟清理完,走到旁邊拾起一樣東西遞到陶舟面前。陶舟紅著眼睛看,正是昨晚落在他房裡的抹額,上面鑲著的紫玉卻已裂成兩半。
“剛才一時心急,拿它擋了沙盤。可惜了……”落燁嘆道。
“不礙事,沒了這塊玉,一樣可以帶。”說著陶舟將碎玉掰下來,撈起抹額綁到自己頭上。
一說到玉,館瑤才回過神來,她明白除非周然開口,螭虎玉符是要不回來了。但好在陶舟不走,說明他願意幫太子。而且落燁,自然也是留下來的……
她再次開口,聲音卻是啞的,“晉王死了,但他的兵馬錢糧還在,我們得爭取過來……趕在三弟,皇上前面……”
館瑤說的艱難,陶舟看不分明,便攤了手,讓落燁在上面寫了。同時使了個顏色,讓墨竹到外面把風。讀完後,沉吟片刻道:“公主是指黎柏桂那一支?”
“對,他是晉王多年的心腹。我們得到訊息,此次他帶了二十萬精兵北上,眼下已過了廣平。”
陶舟一邊看館瑤口型,一邊體會落燁在掌上寫的字,答話倒也不慢,“皇上不知情?”
“皇上不知道晉王已死,還不會有所動作。這一次,我們佔先機。”
“可是摺子不是早就遞上去了……”
“我給換了。”
陶舟明白了,頓了頓,又低頭喃喃道:“那此事刻不容緩,但除了大哥,誰去都不足為信……”說到這裡,抬頭望向館瑤。
“皇兄不能出面,只有我去。”館瑤道。
“你一個人……”聽到此話,落燁不由心懷擔憂。
館瑤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緩緩步出屋子,臨到門口又轉身道:“螭虎玉符是我要帶去的信物,你不給也罷。此事成與不成,都罪不在我,本宮只求對得起皇兄便好。”說完便揮袖而去。
館瑤這一走,大有風蕭蕭易水寒的意思。她出了門後便直奔城東,城東的軍營處設有別館,食料藥材一樣俱全,所以吳王周敏被安排在此處養傷。
因為周敏打小離京,與館瑤也非一母所生,故而館瑤對吳王感情很是泛泛。此次吳王重傷,她也只來探望過一次。帝王家情薄,由此可見一斑。
館瑤進了館,於情於理還是先問了問吳王的病情。大夫過來回話,說是昨晚吃了藥,又有吳將軍通宵守候,基本上已無性命之虞,只要慢慢修養調息,等骨頭長好了,便可痊癒。
“哦,那便好……”館瑤心不在焉地聽著,沒等大夫說完,便打斷道,“我找吳闊,你去叫他過來。”
“稟長公主,駙馬爺昨晚守候吳王,通宵未眠,眼下正在廂房歇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看他。”館瑤又是不耐煩道。
大夫便領著她去東廂房,到了門口邊識相退下了,臨走時還貼心地掩上門。
館瑤進去後,看到吳闊扯了一角被子躺在床上酣睡,袍子也不脫,屋裡也沒生火。館瑤皺了皺眉,想上去喚醒他。誰知習武之人,向來不敢深睡,館瑤剛踏前幾步,吳闊便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館瑤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有些不自在起來,訕訕道了句,“你醒了……”
他們這對夫妻,一直都是有名無實。當初館瑤招吳闊為婿,本意是要拉攏他;吳闊也只是想另求出路。況且成親後聚少離多,彼此都相當生分。
“公主……”吳闊有點意外,“你是來探吳王的吧?我領你去……”
“不必了,我來找你的。”館瑤忙攔了他,沉下氣來道。
“找我?”
“對。”館瑤徑自坐了,摘了手上的毛攏子。要在往日,早有人遞了熱茶奉上來,但今天館瑤一個人來,而吳闊除了陶舟,對別人也沒這份細心。
“眼下韃寇已退,邊關暫時安定,我想我差不多也該回京了。”沒有熱茶暖手,館瑤馬上覺得手冷,只好又抓了攏子套進去。
吳闊聽了,卻是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