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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風發,喝得酩酊大醉後,被雲拓一頓數落。當時雲拓還是個沒勢力的可憐小侯爺,但是他說起狠話來根本不留情面。他揪著裴揚的衣領對他吼著: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你,有多少冷箭在對著你,有多少人對你笑背地在磨刀。你就狂吧,你再狂就會像只活驢被剝去做菜,人家拴捆草在你面前讓你吃得興高采烈的,不知道你也要成為他們吃得興高采烈的菜了。
進過了充分的準備,新皇登基時雲拓終於壓對了寶。藉著新皇肅清前朝勢力同時一路扶搖直上,又成了那個貴氣京華的忠定侯爺。雲拓沒告訴裴揚自己究竟坑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他知道裴揚不喜歡這些。他想,如果裴揚成為千古流芳的絕世名將,那他就可以做一個遺臭萬年的強梁,這樣也能和他並列在同一時代。
天有不測
24、番外:裴回(補完) 。。。
風雲,雖然雲拓從小到大抗打擊能力比較強。但是當他得知皇上準備把雪容公主嫁給燕領的時候,還是有一瞬間被電擊穿了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這個永遠跟在他後面跑,永遠長不大的小妹妹,是不會出嫁的。她就該呆在雕花房中,穿著絲絨綢緞,嘴裡含著香片,把香屑慢慢塞進鞋子裡。
何況她還摟著他的脖子說過她只喜歡他一個人。從小玩到大的感情不是戀人,但卻比戀人更親密。皇宮裡面能有一份真情就不錯了,哪怕能給的不是愛,可是雲拓還是認為,和雪容在一起應該是他。
要是娶她的是別人,此事說不定還有迴轉的餘地,可竟然是那個燕領,皇室誰不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斷袖。還品性風流。雲拓覺得就像自家養了很多年的寵物突然要送給一個完全不會照顧動物的人,還一輩子都要不回來了。
想想就十分傷心。而且憤怒。
傷心的不止他一個人。那晚上雪容公主竟然偷溜出宮,跑到他的忠定侯府哭得一塌糊塗。他和裴揚兩個人陪了公主一晚上。
舉杯消愁愁更愁,三人講得義憤填膺了,就坐在雲拓的房裡喝酒。雪容本身就是個單線的性子,喝酒跟流水似的。裴揚替雲拓抱不平,比替自己還難過百倍,喝著也跟流水似的。到後來雲拓愕然發現自己要哄的醉鬼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雪容拍著桌子說:“本宮要閹了那燕領,然後把他娶回家當小老婆!”
裴揚也一拍桌子:“男人怎麼給你當小老婆?”
雪容醉眼朦朧地揪著雲拓說:“可以的,雲拓你嫁給我吧。保證不虧待你。”
裴揚也醉熏熏抓著雲拓的領子說:“不行,要嫁也得嫁給我。”
雲拓兩邊各吊一隻流著哈喇子的癩皮狗,一個頭變兩個,兩個頭變四個。
但是很多事情都沒有想象的那樣單純,就拿雲拓來說,他絕對沒有那種和燕梁撕破臉的打算。他只想測測皇上對燕梁信任到什麼地步。因為傳聞是皇上為了穩定軍權才把雪容嫁給大將軍的弟弟,如果真是這樣,皇上對燕梁的信任就有所保留了。
如果不管發生什麼事皇上都執意下嫁公主,那皇上就是準備分解兵權,事先穩定燕梁走的一步棋。如果皇上可以把下嫁公主的事取消,就說明即使不嫁這個公主,他依然能牢牢控制燕梁和軍權。
破壞駙馬婚禮是一次投石問路的實驗,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雖然終究是對不起雪容,可是在這朝堂上生存下去是多麼不容易,哪怕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
所以他那時候拿裴揚的命來威脅原縱,他看清了這個江湖人的心善良得不染塵埃,他有十足的把握他會答應。他在心底其實頗羨慕原縱這種人,可是羨慕也不能阻礙他除去潛在威脅的人。
他只是沒想到裴揚會因為這次的事件開始懷疑他,他們之間出現裂縫不是第一次。可是雲拓總有辦法修補好。這在當時讓他很沾沾自喜,可是當他終於失去所有的時候,他才訝異地發現,原來自己從來就沒有讓裴揚看清真正的自己。他就是靠這樣才能把裴揚留在身邊。
真正的自己是嗜血的,就像在沙漠裡孤寂舔傷的一匹狼,磨礪爪牙,向著月圓之丘奔跑,帶領群狼嚎叫。不需要陪伴,不需要理解。這隻狼在裴揚面前偽裝成無害的馬,食草,最多偶爾蹬腿。他需要一個馬的身份,需要裴揚在人前對他的看法作為擋箭牌。
可是他真的好累,對所有人都偽裝的自己,實在太累了。
最可笑的是,這匹偽裝的狼,終於在有一天知道,那個一直陪伴自己的青年,其實也是一直對他帶著面具。這種十幾歲開始的遊戲,不止他一個人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