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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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拜別新皇,一個年輕的小公公扶住我向外走去。
回到王府,褪下袍靴躺在床上抬起一臂搭在昏沉的額頭上,米回給我端來水我都喝不下,只是想睡,偏偏又怎麼都睡不著。
“命王,世子今日寫了字,要看麼?”
“他會寫字?”
米回很識眼色跑出去又跑回來,回來時身後跟著禮兒。接過那張寫滿“知錯”的紙,字雖然像是拼湊出來的,但寫了十幾遍也是有心,頂上規規整整的那個示例不知是出自誰手,我目前頭腦混沌也顧不得問他。
“爹爹又病了嗎?很冷嗎?”禮兒看到我有氣無力的樣子很是關心的撲過來,小手拉著我的腕子滿眼著急的說:“爹爹以後不要去宮裡了,一去宮裡就生病!”
“無妨,”從他手中將手腕脫出,他誤以為我在閃躲,反而抓得更緊,帶著他的小手將手搭在他頭上,我努力向他笑:“禮兒今天學了兩個字,很不錯。”
聞言孩子如釋重負地一笑,感染著我也倍覺舒心。暖暖找禮兒玩耍而不見人,追來了我臥房,見我生病又跑去帶來了重華和李本草,一群人將我圍住當中,讓我直生交代遺言的衝動。
重華只是看了看我,又轉身回去了,李本草跟著他始終面無表情。
好狠心啊。
待米回遣走禮兒和暖暖吹了我屋燈後,輾轉反側許久我仍是睡不著,屋外走僕從來回走動著,擾得我頭都要炸掉。雖說以前總是和將軍同睡有過這習慣,但那都很久以前了,況且將軍搬出府後我幾乎都是一個人睡的,今天到底怎麼了?
翻身時身邊有什麼東西,摸上去竟是一個人!
那人被我摸到也不出動靜,應是無害與我。只想好好睡一覺的我乾脆翻身將此人抱住,全身一放鬆便睡至天明。
次日醒來時已是正午,米回端著一盤魚在我床畔晃悠,見我睜眼高叫著“醒了醒了”。坐起身見屋內站著一個昨日為我瞧過病的御醫,御醫衝米回招著手說:“命王體虛,現在給命王吃這些還是太油膩了。”米回走去桌前放下盤子回他道:“就因為我家命王虛才要好好補。”
正下床,發現手裡攥著誰的衣服,淡金色的絲綢中衣……
“米回,昨夜誰來過我房裡?”
“啊,聖上昨個兒夜裡來過。”
“來過?”他不只是來過吧。
“是,你睡下聖上便趁夜回宮了。”
將衣服隨手拋在衣架上,站在腳凳上頭還有些暈,定了定神費力走到桌前,米回扶著我坐下,一邊伺候我吃一邊得意得告訴我給我加了餐。
我拉他坐下一起吃,他不肯,只站在一旁。
一個人吃飯,好孤單。
憶起自己以前有幾次飯點出外留下風吹停一個人,忽然難過起來。本來他就不規律吃飯,所以才自己弄些小點心以備充飢,我又總跟他搶,想起來直覺得自己過分。反應過來自己起床到現在還未洗漱,風吹停一臉厭惡反抄筷子打我手的樣子飄在面前,我趕緊放下筷子。
“命王,再吃些吧?”
米回站前一步催促我,我看看他和那御醫,搖頭苦笑。
還怕他什麼,他都死了。
他都死了,我還是怕他。
洗漱過用完膳,我命米回搬了搖椅坐在院內,天已見涼,我蓋著毯子看著院落裡的奇花異石懷念起曾經住過的小院落。人一生病就變得脆弱起來,變得愛回憶,之後身心俱乏,更顯悲涼。
禮兒因自責一直寸步不離我,他偶爾和米回玩鬧的時候我會覺得煩擾,支他去馬廄玩他也不去,米回說:“世子只是想陪陪命王罷了。”
“禮兒,今夜跟爹爹睡,可好?”
連病多天,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新皇大婚前一天我一直昏睡不醒,御醫換過兩次方子,但怎麼也不見效果。我只顧著難受,也無暇猜測是否有人想要我的命,憑一口氣吊著性命,心裡倒是很安穩。
死就死吧,又不是沒死過,死了說不定就能見到吹停,還有叔父和夏宇孟陽一干兄弟。
模模糊糊看到李本草出現在我榻前,身上幾處猶如蟻噬一般灼熱痛癢,夜裡我發了一身汗,新皇大婚當天我醒來時,周身舒爽,病症痊癒。
穿了王袍急急向宮裡去,前殿無人,都在宗堂前等候。我繞去太后那裡,見門外申作玉與將軍同護婚輦而立,心想太后與新皇必在裡面。打過招呼請小公公通報,半天不見出來,自己便抬腿進去,進去所見令我瞠目結舌。
地上橫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