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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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有個師父。可我師父是什麼樣的,應是與雪有關吧。
雪,色白,類冰,獨片易溶,積多可存也,無味,涼。
“公子您快起身吧,若是凍到了不好!”
小廝摻我起來,回屋我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從師父處來,那我的父母呢?我是孤兒?我是誰?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院裡白茫茫一片,小廝年十五左右,頑心上來丟下我一人站在房門前不管,又呼又跳的踏進院內,不一會兒滿園盡是他的足跡。跑著跑著他忽然停下,安生了下來,我問他,他靦腆的笑笑答我:“玩鬧時,憶起了兒時好友,現四散開來,怕是難重聚了。”
不知他是否有意,這小少年總是一步步帶著我的思緒回到我的記憶中去。夜裡我咬著枕頭想破頭只為將自己看個究竟,我不想糊里糊塗的活下去,我要知道自己從哪兒來,本該到哪兒去。不顧後果的,我終於全部記起了。
正月十五,半月來相王府絡繹不絕的高朋賓客終於散了席,身邊的小廝因為人手不足被調配了去,留我一人在院裡賞月。兩月多的相處,他堅信了我是不亂章法的人。
有孩童提了花燈跑到附近,聞聲挑起我的好奇,靠立在院門,那小童身著金紅麒麟紋棉袍,足下勾金小紅靴,掌著盞宮燈提著前擺跑著,邊跑邊回頭,嬉笑聲不斷。想來我兒時也曾這樣玩耍過吧,上元節,應是還能收到壓歲錢的。
“啊!”
“撲通!”
回神那孩童已不見了身影,水聲起伏,莫非他掉進了井裡?
我忙向最後看到孩童的方向跑去,井裡孩童哭喊著吐著水,這貨倉周圍卻因盛宴被抽離的不剩一人。拿起一旁栓有水桶的繩,就近拴在一棵樹上,另一頭拴在自己腰上後,下了四尺寬的方井。命孩子抱住我,我拿腰帶將他與我捆在一起,孩子抱好我便不丟手,由於受到驚嚇哭個沒完,令我頗為煩心。牽著繩子爬上來,那孩子仍是抱緊我不放,無奈之下帶他回了我屋,脫剝乾淨塞進被中,他看著我,抽涕了很久,忽然像是哭訴委屈一般喊了我一句:“叔父!”
那一聲“叔父”,帶回了我全部的記憶,包括最初的人們在成長後都會淡忘的記憶。
我被父親從井裡救出來後,同帛魚一樣,滿心委屈地喊了聲“叔父”。
父親不是我父親,是我的叔父。
我衝帛魚笑,他也笑。我把他抱在懷裡,感謝他讓我終於明白,在宋故心裡我必須死的原因。是我鳩佔鵲巢。一切都是我的錯。
可我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至親至愛,我失去過一次,忘卻後再記起,又失去一次。這兩次的痛苦不知能否抵消了宋故你對我的恨意?
我鬆開帛魚向一旁退開,面含微笑輕輕看向我那聽說帛魚出事而火急火燎趕來的堂兄,相王爺宋故。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指鹿為馬ˇ 最新更新:2011…03…13 11:37:00
宋故狐疑的看我一眼,上前兩步用被子裹住帛魚抱起孩子奪門而出。小帛魚回首看我,眼神看出他覺得我陌生了許多。
我關上門脫下溼衣服,卻沒有被褥可取暖了。只著裡褲我蹲在火爐前烤火,憶起吹停曾嬉笑說我不穿衣服更好看些,唇角抖動,欲哭而終是悽悽一笑。
斯人已逝,爐火仍明。心下千百般悽楚仍要作出痴傻姿態來,將手擱在火焰上,烤暖了手心而胸口冰涼依舊。
我想哭。
火苗的溫暖如同夜裡吹停柔韌的身軀一般,霎時陌生的屋中飄滿了吹停的身影,一顰一笑皆如關外似刀的冷風,刺得我熱淚直流。
“公子快將身上水擦乾,我這就給您打水洗澡!”
小廝只在門口喊,並未進來。我待他走遠悄悄抹了一把眼淚,慢慢站起身,找出更換的衣服放在床上。吹停躺在床上,掀著我的衣服問我:“穿這些會不會太薄了?你倒是很喜歡素色呢。”
眼前模糊一片,我眨眨眼,整理了心情支起屏風,繞到後面開啟浴桶的蓋子,屆時小廝進來往桶裡注入熱水,有幾人跟在他身後,小廝說,是相王派來送熱水的。
縮在熱水中,小廝交待我先泡著,他再去為我燒一鍋熱水。等他走後,騰騰水霧中吹停與我對面而坐,我不敢動作,生怕一抬手霧氣散去他也消失不見。
他看著我爽朗的笑,卻不出聲,我看著他眼淚不停的流,不敢出聲。忽然他打起水浪衝我潑來,那些水花撲面而來,真實的叫我不由得去躲,結果只是一場空。在浴桶裡坐了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