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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睿和宣佈停戰,大蘇而今向後,三代天子之界,即不將其招安,亦不宣戰,雙方交好,並免進貢及徵稅。待睿和休書至北齊,大蘇亦有契約文書奉上。你看,如此可行?”
小燼暗自揣度。如若這人所言甚真,到也並非不可。
自己旦暮周睘,為的不過是換睿和族人一方安寧。正如柳斷笛所說,沙場殺戮並非兒戲,到底是損己傷彼。若能不傷毫髮,便能安於天下,自當求之不得。
小燼終是決定信他,言下決絕道:“柳大人心繫蒼生,當真另人欽佩!我願意一試。”
夜寂,風沉,水榭,天外邊血色染盡。
褚桑奉命陪同小燼速返睿和,豈料片刻後羅門關處火鳴作響,轟炸不覺,霎時間震耳欲聾。
小燼心中一緊,急忙道:“這聲音……是火藥!”
褚桑暗自猜想必定乃是柳斷笛之計作效,面上仍不動容,只道:“不論發生甚麼,你都要記得與柳大人的約定。”
小燼掙扎,卻顯然敵不過褚桑,大叫道:“你們其實早已心存不善之念!卻還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同我說甚麼交好平和……你們究竟布了甚麼局?!”
褚桑冷笑道:“自不量力!局況如此你還看不明白?究竟是這區區數萬人的性命重要,還是你們睿和百世安好更為要緊?”
小燼募地停住,吼中哽咽:“幾萬人……那是幾萬人啊……他們都有父母妻小,你教他們的親友今後如何過活?”
褚桑冷聲說:“兵不厭詐,自古如此。換睿和安寧,難道不值麼?”
小燼悽愴笑道:“是,值。可是這代價……太大了。”
以幾萬人性命,換一紙文書,可保睿和百年盛旺,不再參與那紛擾之中。軍人將士,天職即此。倘若活著不能保守城池興復,活著又有何用?
可……他們壯年勇武,正當盛年。就此死去,當真……不甘啊……
小燼眼眶酸澀,已是無淚。事已至此……又有何法……
褚桑見他不言,便一路將他送至睿和地界,卻見駐軍大營百般蒼涼,原本守鎮之人,均也不在。
小燼闖進主帳內,則見尉遲古雙目泛起血絲,形容之間,竟是他十年未曾得見的狼狽之態。小燼心中悔恨不已,如若不是自己憐憫柳斷笛,又豈會將他放出睿和,使睿和失了最後一次反擊之機。
“古哥哥……”
小燼向前一步,試著喚他的名字。
“古哥哥……小燼回來了……”
再喚一聲,尉遲古抬起頭來凝視他:“你還有臉回來……呵……”
小燼聞言霎時哽咽:“我錯了……古哥哥……若不是我,睿和也不會……”
他的古哥哥知道了,知道是他將柳斷笛放回宋朝,知道自己終是算不過柳斷笛心機高深莫測。
尉遲古忽然昂頭大笑:“報應啊……哈哈哈!……報應……都是報應……”
小燼一邊流淚一邊搖頭,想要上前抱一抱尉遲古,卻不料尉遲古猛然從腰側抽出佩刀,刀鋒一偏,小燼手臂上便開了口子。
“小燼,我此刻真是想要殺了你。”尉遲古將淚意逼回,“從前年起,便一直有人千方百計地暗示我,若我不將蘇朝北齊攻下,則會對你不利。若不是我愛慕你,將你看做淨地奇珍,又如何會在意?報應……”
“古哥哥……”小燼哭的更兇,僅僅不到兩個時辰,柳斷笛所言一切,便以成真。
“小燼啊……若不是為了你,古哥哥怎會輕舉妄動?我遣人去查,那些人便如鬼魅一般,摸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本已走投無路,如今,你要我怎樣面對睿和族人?”
小燼仍是哭,全然不顧傷口處血跡斑斑。
或許柳斷笛所言,無一假話。不僅是古哥哥對自己心起愛慕,而自己也在悄然無聲中對古哥哥生情生意,不然為何……當古哥哥抽刀揮斬時,心會比傷口還痛,痛到傷處全然麻木。
小燼聲音發顫,泣道:“古哥哥……睿和鬥不過他們……也鬥不過大蘇……”
“是啊……鬥不過。究竟是我敗給了他們,還是我敗給了你?”
“古哥哥……我認命……”
小燼撲上前去,跪倒在尉遲古身前:“蘇朝傳話……說是我們若願意繳械投降,他們放許我們百年長安,免貢稅,即不招安亦不宣戰……古哥哥……這才是我們最後良機,當該好生把握……”
尉遲古聞言,竟是笑的淒涼:“你當我真是隻是在乎一族之長的地位,亦或是在乎戰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