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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念,小燼便擺擺頭,告誡自己不準再依附他。
隨後,索性鐵了心道:“我……再信你一回。”
說罷,便覺一雙手將自己拖起,眨眼功夫已然躍出。
褚桑帶了小燼回到柳斷笛暫時歇息的山岩磐石之處,遠遠瞧見柳斷笛雙目緊閉倚在磐石上,不知是醒是睡,走近後才見他臉色格外青白,不由暗斥自己竟將他一人留於此處。
褚桑走上近前,心中早已擰成一片。正探手上前,小燼卻也忙跟上來診望,只需一眼方能斷定,回頭向褚桑道:“他之前服用過太多藥物,現下造成反噬。我這裡有銀針,可以暫且緩解他的痛苦。”
褚桑心中將信將疑,一邊更是擔心柳斷笛,只得替小燼解開麻繩。
小燼抽出銀針緩緩推入,柳斷笛便稍稍皺眉,略有醒轉之意。再入一分,柳斷笛這才睜了眼。
“你醒了……”褚桑面色發愧:“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聽你的。”
柳斷笛眼前尚還有些模糊,卻聞聲一笑:“褚桑,你可幫了大忙。”隨後推了推小燼的手臂,道:“將銀針收起來罷,多謝。”
小燼搖頭不肯:“你身子虧空太厲害,受不了大補,怎能一次性吞了那麼多藥丸?明明風華正茂,卻偏偏……”小燼募地止言,硬將那句‘卻偏偏如同風燭殘年’吞下肚去。
柳斷笛低頭苦笑。連個孩子……都能看出他將不久於世?
收盡苦澀,柳斷笛亦又恢復面上溫爾:“小燼,你與你的古哥哥,一同生活多少年了?”
小燼一愣,仍乖巧答道:“十年了。”
“十年啊……”柳斷笛一笑,“在這十年中,他可有娶妻或是狎妓之舉?”
小燼聽後面色通紅,結巴道:“不、不曾。”
“你可明白為何?”
“我不知道……”
柳斷笛微微抬眼,眉目間依然清秀絕美,輕笑道:“那是因為,他真正在意的人,便是你。”
小燼腦中轟然炸開,這人竟說……自己是古哥哥最在意之人?所以古哥哥才會長年不娶?
好半晌,小燼才顫著聲音道:“你,你會意錯了……古哥哥他……最在意的,只有權勢。”
柳斷笛聞言嘆道:“小燼,我原以為……你應比這世上任何一人都明白他。你說他最愛權勢,那他為何與我大蘇向來安好,眼下卻遽然攻城?倘若他心中對你僅是兄弟皇臣,又何必出戰時將你帶在身邊?你隨他十年近身,當該知曉沙場殺戮不同兒戲,多帶一人,尤為不同武藝之人,便要更費一番心思。他不在意你,又怎會聽聞你受擄之訊後陣腳大亂?……枉他一族首將,也終究難逃情字。”
小燼此刻只覺心下五味雜全,一是欣喜,喜他古哥哥竟最看中於他;二是顧忌,兩人分明都是男子。
沉默稍刻,小燼回道:“那……他犯你蘇朝北齊,又是何意?”
柳斷笛本是垂眸忖量,待聽小燼發問,這才支起身子道:“我猜,大約是受人蠱惑。”
小燼一驚:“受人蠱惑?”
“不錯。”柳斷笛淡聲道:“慌亂交加,你便能夠想出以自己要挾尉遲古,更何況那等居心叵測之人。他們精細推敲,佈局縝密,為的便是掩人耳目之中,盡掌天下權。”
小燼聽後仍是疑惑:“你所說的‘他們’……是指何人?”
柳斷笛雖的確言有所指,但小燼心思實在單純,更不明白蘇朝內政,他便只說:“不知道。”
小燼皺眉,心底也將柳斷笛的話懂了一半:“你是說,他們拿我威脅古哥哥,令他攻下北齊城?”
柳斷笛頷首:“正是。”
小燼不言,半晌又問:“所以,你想讓我勸他休戰?”
柳斷笛輕笑一聲:“不愧是尉遲古所惦念之人。他愛慕你,也更加在意你的心思。若你肯幫此忙,在下感激不盡。”
小燼臉頰霎時通紅,轉眼看向褚桑,又低頭道:“可是……若我當真能夠使他退兵,便算是英雄了。……而那英雄,並不好做。”
柳斷笛微微一笑:“我教你一句中原話。”
小燼抬頭望他:“甚麼?”
柳斷笛道:“不須浪飲丁都護,世上英雄本無主。”
“不須浪飲丁都護,世上英雄本無主……”
小燼輕聲重複。
半晌,小燼問他:“以此刻局況,睿和並非能敵蘇朝,若我睿和退兵後,你們仍要糾纏,那該如何?”
“我柳斷笛在此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