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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古打斷,道:“走罷。不要等本帥改了主意。”
褚桑後退兩步,竟聽柳斷笛又道:“慢。”
尉遲古頗為不耐:“做甚麼?”
“尉遲首領口說無憑,又怎能讓在下信任你已將褚桑放回?”
尉遲古只盼他早些解毒,應付道:“你說怎麼辦!”
柳斷笛略微思考片刻,便道:“不如這樣,尉遲首領贈予褚桑一枚青雨煙花,以煙花為訊號,褚桑回營便發出訊號,在下自當解毒。”
尉遲古別無他法,只得應了。
柳斷笛上前接過青雨煙花,揣入褚桑懷中,小聲囑咐:“回了營,一切都聽兆文琦大人安排。”
褚桑此刻猶豫不得,只堅毅額首,便出了營帳。
尉遲古見人已走遠,也漸漸不斂闕詞,道:“放了他又有何用?區區十萬軍隊,又能奈我何?到時候,莫說是北齊城,就連整片蘇朝江山都將納入我睿和麾下!”
柳斷笛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早聞睿和一族近日來崛起不凡,才使得披靡如催,屢敗大蘇。只是在下依舊想提醒尉遲首領一句——樹大,難免招風啊。”
尉遲古聞言,隨即止下猖狂。寒聲道:“那便多謝柳大人提點了。”
說罷一揚手,盡是輕屑:“來啊,請柳大人去帳下坐坐。”
兵士抱拳答:“是!”
“柳大人乃是貴客,千萬不要怠慢了。”尉遲古目中稍含嘲謔,言中意有所指。
“遵命!”
隨後便有人手執枷鎖,上前禁錮。柳斷笛腕上如同絞了荊棘一般,卻是面色不改:“睿和待客之道果然異乎尋常。”
尉遲古緩緩靠入貂背,道:“柳大人亦是盤算在先,本帥如此行徑不為過罷?”
柳斷笛優容一笑:“自然。”
那兵士將環鎖牢扣,將鑰匙交予尉遲古手中。尉遲古這才寬心:“將他帶下去,嚴加照管。”
兵士應聲,便押下柳斷笛朝後帳去。
柳斷笛順承而行。轉身之間,目光稍凜。
所言算計,還未開始……
漸漸入夜,褚桑仍是不曾放出訊號。青雨煙花,名如其質。綻放開來時,便猶如漫天青雨,耀眼不已,方圓百里內具為醒目。當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柳斷笛闔眸而倚,並不焦心。
他此刻在等。
等尉遲古前來問罪。
倘若尉遲古不能瞧出服毒是假,隨後的佈局將舉步維艱。
幔外隱隱響起腳步聲,柳斷笛唇角微勾,睜眼。
來了。
尉遲古掀開帷幔,大步前來制住柳斷笛,厲聲道:“你根本沒有服毒?”
柳斷笛吃痛,艱難開口道:“不知尉遲首領何出此言?”
尉遲古手下施力,直錮地柳斷笛眼前發黑:“假如當真服毒,你身上又怎能一無兵器,二無藥物!想之一名身負重任之人,也斷然不可能尋死!”
無兵器——柳斷笛不通武學,自是沒有攜身之刃。
無藥物——則因,柳斷笛在踏入睿和次所之前,便將兩瓶救命之藥盡數吞下,早已將玉瓶丟棄界外。
柳斷笛費力笑道:“我還當那搜身之人忘記回稟。不過,既然褚桑已離,我亦無可隱瞞。——的確,我不曾服毒。”
“好!真是好一招無中生有!”
尉遲古早前隱約覺得不妥,方喚了適才搜點柳斷笛身物之人,一問之下竟是發覺柳斷笛身上並無它物!如此一來,柳斷笛何以解毒?倘若不必解毒,那便是本未中毒!
尉遲古頓感奇恥大辱湧上心間,幾欲咬碎一口銀牙:“是本帥疏忽了……哈,柳斷笛?柳大人?……本帥雖不殺你,但你未必能夠活的舒坦!”
柳斷笛淡然:“在下身即便身死,也不可挽回褚桑歸營、放諸人質的事實。”
尉遲古冷笑一聲:“此言尚早。你知是不知,比死亡更令人畏怯難耐的,是生不如死……”
柳斷笛心中微驚。傳聞睿和降伏外族人手腕狠辣,素來制人於不勝之地。倘若落入睿和手中,遠不如自縊來的暢快!
不過……寧楀授藥,乃有止血止疼之功效,方才一股腦全部嚥下,不知能否抵擋一二。
但願罷……柳斷笛宿疾纏身,早也疼慣了。
只是不知,舊疾發作時的疼痛,比之酷刑又如何?
柳斷笛渾噩間隨著一眾人去向反方營帳。走至近處,便有寒氣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