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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膀。
小四一邊掙扎一邊模糊不清地叫嚷道:“不再流血……我就可以見榮澤啦……!榮澤……”
蘇偃見柳斷笛費力,不由急道:“將他綁起來!別讓他傷著自己!”
兩名士卒聞言,迅速上前將小四的雙臂綁在身前,下手時處處違避,生怕又觸及到傷口。
柳斷笛捂著腹部,面色慘白如紙。
蘇偃心中惡罵一聲,忙上去扶他起來:“傷口疼?”
柳斷笛緩了緩才道:“沒事。”
大牢之外,雷聲愈作。
屆時,檻處忽地響起一道聲音:“總有些人喜歡逞能。”
宋河清一見來人,忙喜道:“寧大夫來了!”
寧楀身上隱隱能夠瞧見水漬,想是得知訊息後便冒雨前來。他淡然地看向宋河清,不跪亦不招呼,只問道:“人呢?”
宋河清道:“在草榻上歇息。方才他掙扎的厲害,二位大人怕他傷了自己,才命人將他箍住。”
寧楀額首,直徑上前檢視小四的傷情。
柳斷笛側身讓開。
蘇偃見那神醫寧楀倒真是有幾分威望,便也止住心中的不痛快,在一旁候音。
寧楀銀針推入,小四漸漸不再躁動,安心地闔眸睡去。
“脈象平穩,略間渙散。六腑皆安,氣血少足。”寧楀探了探他的脈象,開口說罷,又去捏觸他指上傷處,望切之後道:“手指上針籤刺跡並無大礙,本就是為折磨受刑者而備的,傷不了元氣。”
柳斷笛稍稍放心,又道:“既是如此,那他可否是有失心之兆?”
寧楀抬眼看那面色蒼白之人,道:“不錯。此人骨骼雖虛,但氣血陽剛。如今看來,不像毒蠱心智,而彷彿是受了刺激一般。”
柳斷笛道:“可有法子治癒?”
寧楀聞言,搖頭說:“失心症難料難醫,因不知其病緣,亦無法對症下藥。”
柳斷笛聽罷,便不再言語。
星辰已經長大了……它怕也是再心心念念地想著小四主人罷……
如今小四,卻連自己都不記得,獨獨對榮澤不忘。
榮澤……
柳斷笛在心中無聲排局,一切源頭都起於榮澤一事。此事若不查明,小四怕是永世都無法恢復神智。
蘇偃皺眉道:“你不是號稱神醫麼?”
寧楀譏諷一笑:“我手下從未治死過人,哪怕將這些酷刑挨個用個遍,我依舊能醫。閣下可是不知,有時候死比活著……更難。”
蘇偃道:“既是能救,為何還不快救?說那無法治癒的話作甚?”
寧楀凝視著蘇偃,口中仍是諷刺:“此人怕也是個犯人,傷重之身只能臥於草蓆,這位大人又有何由數落我?”
蘇偃神色驟冷,寒聲道:“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眼中只有兩種人。”寧楀道,“可救之人、無救之人。若是大人就以這般態度求我,那恕我無以為治。”
宋河清當下開口勸道:“寧大夫,你少說兩句罷。”
寧楀冷笑道:“這孩子,我怕是技藝不精,治不了。但那位大人……”他頓了頓,便指向柳斷笛:“我還是願將他當做可救之人看待的。”
蘇偃面色一變:“你說甚麼?!”
“大人如此緊張,定與他關係不淺罷。你可知他已是……”
“寧大夫!”柳斷笛忙打斷。
寧楀竟是真的止了聲,不再說下去。
宋河清驚詫不已,心中更是不明白——為何這素來不與官差為伍的神醫寧楀,自己提出要向柳斷笛看診。
“將話說完。”蘇偃冷道,周身散發出的氣勢使人無法違抗。
“你可知他若是再不回房養傷,腹部傷患必將牽引舊疾。”寧楀道。
柳斷笛望向他,神色之間夾雜著一絲感激。
蘇偃聽後,只對柳斷笛道:“聽見沒?走,立即回府。”
“小四他……”
“他的事,不用你操心。”蘇偃道,“我會差人告之霍知府,小四一案不必再審。待明日清了宗卷,再置辦些巾櫛,便能回府了。”
柳斷笛聽罷,終才放下心。
一行人回到治洲衙府,蘇偃本是要在旁聽診,卻被柳斷笛與寧楀二人變著法子騙了出去。
寧楀上前拆了柳斷笛傷口處的棉紗,只見隱隱有血跡滲出。寧楀微皺了眉,仔細打量那傷患之處。刀口顯是匕首所為,創面平整,卻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