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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娶我,我還想要甚麼呢。
霍九歌暗暗自嘲。
蘇偃正想勸她,卻聽外間傳來叩門聲。
這麼早來……多半是小廝。蘇偃見霍九歌點頭,才朗聲道:“進來。”
外頭那人推門,紅木門悶聲作響,
蘇偃抬眸,正好與門外那人相對視,二人具為一驚。
門外赫然站著柳斷笛,而蘇偃,手中攙著霍九歌,房中盡是曖昧。
柳斷笛回了神,略微有些尷尬。倉促間亦也來不及言語,掩上房門離開了。
蘇偃本想去追,奈何霍九歌輕拽著他的衣角,眉目悽楚。
衡量片刻,蘇偃終是留下。一邊喂霍九歌喝水,一邊念著柳斷笛。
蘇偃心中苦笑,昨日還在說著愛慕柳斷笛,現在卻又與別人糾纏不清。
纏綿良久,最終還是逃不開造化弄人。
三日後,天空放晴了。
治洲又恢復了往日的熙攘喧鬧,街巷處均是人聲鼎沸。
蘇偃一行人即刻啟程回京,唯獨將柳斷笛留了下來。
一是因為柳斷笛傷後未愈,不宜奔走勞累;二則是蘇偃有意避開他。那日之事被柳斷笛撞破之後,蘇偃便三番五次地想要解釋,奈何柳斷笛卻躲著他不見,與其這樣,不如等二人都冷靜以後,再行其他。
有神醫寧楀在旁照料,蘇偃難得的放心。小四現下神志不清,蘇偃擔心他與柳斷笛又會像上次那般,於是便安排人手一路看護,隨自己先行回京。
故此,柳斷笛平白在治洲多住了小半個月。
待到傷好歸京,已是四月末。
一同前往京城的,還有寧楀與兆文琦。因那刺客所傷的人並非蘇偃,而此事亦也有驚無險,皇帝即便不追究,也總是需要一個交代,兆文琦便是那前來稟案之人。
入了鳳台關後,便能零零星星地瞧見商家趕馬而過,具是形色匆匆。
愈至近處,人便也多起來。
鳳台關一帶駐守龍穴京城,關口三方均為護城河,故而使得鳳台關成為入京的必經之路。
寧楀、兆文琦初次上京,只得同柳斷笛回了柳府安身。青衣前來接應,圍著柳斷笛詢問了好半晌,得知他的確無恙後,才安心地去拾掇二位客人的住行。方至申時左右,宮裡遣人詔送柳斷笛入宮,柳斷笛便隨著他們走了。
馬車沿途顛簸,帷裳翻起一邊,依稀能夠瞧見街巷蕃昌。
亭樓古樹斑駁陸離,與鳳台關那“月入江邊盡,無月破長空”的景緻截然不同。
只是……嚮往繁華,才是人之常情。
無情何生唸啊……
待入了宮,福順才恭敬地說:“柳大人,陛下在養心殿等您。”
柳斷笛微微額首,便向養心殿去了。
來至殿外,行叩拜禮道:“臣柳斷笛,應詔前來,叩見吾皇萬歲。”
半晌,養心殿內傳來公公的聲音:“陛下有旨,宣柳尚書覲見。”
隨後朱門半敞,柳斷笛微俯身子走進去,行至皇帝面前端跪。
皇帝拂了拂手,道:“劉喜,你先退下罷。”
劉公公聞言,俯身道了聲“是。”,隨後便退出養心殿。
養心殿內只剩皇帝與柳斷笛二人,皇帝正襟坐在高位之上,俯視著柳斷笛。柳斷笛亦也從容地跪在案下,聽候發落。
皇帝不言語,柳斷笛便一直不聲不響地跪著。直到頭目眩暈,臉色蒼白。
靜。大殿之中唯有滲人的靜。
如今已然立夏,柳斷笛卻覺有一股寒意,逐漸彌散全身。皇帝面前,即便是痛苦再甚,也從無叫苦之時。
半晌,皇帝終於發問:“柳愛卿可曾聽說過宋弼斬將?”
柳斷笛凝神,恭敬答道:“臣有耳聞。”
宋弼,乃是南朝如順帝親信之臣。如順帝一生秉公正直,深得民心,歷代君主均視其之楷模。然而,如順帝成事之道,多半緣故為“親賢遠佞”。如順帝駕崩前,曾囑咐太子定要守下這片社稷江山,並授命宋弼輔政。太子懵懂之年,尚還不通用人之道。只得依照父君行徑,蹣跚而為。終有一日,太子受故交蠱惑,宋弼百般相勸,卻總不討好,最終將那故交處於斬首之刑。此時,故交一黨起政彈劾,宋弼前後受制,即便德高望重,終也脫不開“枉法開罪”的罪名,最後流放邊疆,途中喪命。此時朝中政亂,還是沒能保住南朝天下。
宋弼或許臨死前都不曾明白,為何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