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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惱自己封口不嚴。
“王爺既然肯大費周章,特意來此說明,定是有事相求罷。”
蘇瑞方面容上大為不悅,惡聲說道:“我正是給你機遇,另你求我口下留情!”
柳斷笛輕笑一聲,道:“王爺尚未開出條件,又怎知臣是何態度。”
蘇瑞方略微眯眼:“暗中,你是三殿下的家臣,卻與四殿下相近相親,此次更是孤身初入敵營且毫髮無傷,他二人可知曉?”
柳斷笛聽他提及蘇偃,心下募地一沉。自己便罷了,但絕不能使蘇偃受到任何詆譭……
他抬眼問:“王爺究竟想怎樣?”
蘇瑞方說:“此事極為簡單。柳大人與北齊交好,過些日子我的幾位摯友需經羅門關而入大蘇境內,還請柳大人提前打點好,以免耽擱太久。”
柳斷笛心知,蘇瑞方口中的‘幾位’,怕會演變為數不盡的蠻兵異士。
蘇瑞方引兵入蘇,多半是為逼宮而戰。柳斷笛雖有準備,卻是不曾料到世態變化如此之快。
他頓了頓,佯作思索。半晌,才道:“王爺可告知臣,他們是何人?為何沒有入關通牒,而要走那旁門僻徑?”
蘇瑞方不緊不慢地道:“這個,倒是不可坦誠相告了。否則又何必叨擾柳大人?”
柳斷笛不語,蘇瑞方便又說:“一句交代與牢獄之災,孰輕孰重?柳大人可要仔細斟酌。”
柳斷笛聞後,心下兜轉,試探道:“王爺已知臣乃三殿下家臣,忤逆他的事,臣自是至死不犯。”
蘇瑞方瞧他鬆了口,忙說:“本王與三殿下交情匪淺,他當然知曉。”
瞧這情形,蘇瑞方似是跟蘇麟統一宏圖,相互勾結。
兩股勢力合併,總好過左右提放。
柳斷笛終是頷首:“既然三殿下已知,此事……容臣考慮幾日。”
蘇瑞方面露幾分得意:“柳大人這般說辭,本王也不好勉強,只是希望不要太久才是。怠慢了我那幾位朋友,誰都無法擔待啊。”
柳斷笛道:“那是自然。”
蘇瑞方拂袖立身:“本王告辭了,柳大人好自為之罷。”
柳斷笛跟著站起來,俯首恭聲道:“王爺慢走。”
隨即便換來青衣,吩咐他送客。
見是青衣掩上房門,柳斷笛才跌坐在椅中,腦中思緒盤繞。
如今局況千般複雜。於蘇麟,自己已然失了信任;而於蘇偃,彷彿亦也物是人非,總有隔閡橫擋其間。自己一旦受囚,便不會有人出身相保。
柳斷笛並非擔心自己。換言之,他從不擔心自己。
他只擔心,每過一日,便又少一日。
現下入獄,一切尚未備候妥當,免不了耗費精力,而自己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首當要保全蘇偃萬全,隨後留予時間,另自己足以安排部署。
他想替蘇偃,奪回一個盛世安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上)
兩日後,柳斷笛便遣人傳話給蘇瑞方,道是聽憑吩咐。
柳斷笛心下稍做揣摩,倘若這等人自蕪江而往蘇朝,定也不會近日出行,如今只得緩兵為之,萬望此棋莫要擲錯。
午時之後,柳斷笛本要同寧楀一起探訪周太醫。寧楀卻婉言相拒,只探清去路便隻身離開。
柳斷笛倚坐在木椅中出神。
蘇偃……自打蘇安逝後,一直與自己無甚往來。青衣亦是心覺奇怪,也曾不經意地探詢幾次,柳斷笛竟不知如何作答,終是找了不相干的理由搪塞一二。
……如此昭著,連青衣都有所不不適。
除卻早朝之上能夠恰逢一面、公事而論,私下毫無接觸。久之,柳斷笛已經忘記蘇偃上一回在自己耳旁輕言“保重身體”是何時候。睿和越境,刀戈相對一事反響頗重,既要處理邊關瑣事,又需打點北齊人畜宿食,柳斷笛受皇帝倍加寵信,自得分擔多數,為國效力。
或是蘇偃冷淡之態。
柳斷笛並不怨尤,甚至心中略有感激——多謝皇帝安派勞務,另自己不再想起蘇偃。
“柳大人。”
青衣喚了一聲,聽柳斷笛應聲便推門入內。
“何事?”柳斷笛抬眉,輕聲問道。
“公主來了……就在前堂。”
柳斷笛吩咐道:“備茶。”
爾後起身,同青衣去了正堂。
蘇橋公主……柳斷笛微微皺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