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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人影晃動,數名緊衣人從身後襲向宣德,聽聲辨位,宣德知道,這些不是熟悉的侍衛,說了兩聲暗號,也沒有錦衣衛答應,守在角落裡保護皇上安全的暗哨竟然都被幹掉了,宣德怒極,身影變化,回手劈向空中,唰唰幾招,擰斷了二人腦袋,宣德自幼習慣,手勁極大,曾經在御房間一剎那的惱怒就擰裂了陳年把握,讓四喜見識到他爪功的厲害,現在過招間又扯下一個偷襲者的胳膊,單手扣向另一人咽喉。
正鬥得酣暢淋漓,坐在一邊的滿祿忽然身影飄動,拔下藏在身後的短劍,直刺宣德背後露出來的空門,宣德回身一看,是滿祿,驚疑之間回掌襲上宣德胸膛,滿祿含著一口血在喉間,硬逼著沒有噴出來,近旁的首輔與剛進門的尚書,一人一劍,刺穿宣德側脅與前胸,宣德目光在三人間巡視一圈後,終於暴斃身亡。
多年前,宣德、啟兆、啟人,三兄弟在同一個地方,各執一劍,在空中交結,鋒芒交相輝應“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少年朗朗之聲響徹夜空,在殿內迴盪,久久不散。
心思各異的三位重臣終於殺掉宣德,盯著那死不瞑目的雙眼,三人面面而覷。
四喜走出京郊十五里地,擦擦額角不斷滲出的汗水,對於一個徒步行走的宦官來說,他很是乍眼,後面夾著的東西作祟又讓他的行走姿勢極其怪異,內壁磨擦得很是厲害,他也無暇顧及,疼到後來似乎有些麻痺,四喜反而步履如飛。心焦得很,筆直一條路,他太顯眼,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前方大約五里地就是李莊,要加緊速度,快些進去才好。
四喜汗溼重衣焦碌不堪時聽見後方馬蹄陣陣,聲音由遠及近,速度迅猛,驚得又是一身冷汗,猜不出來人是誰,也不敢回頭看。京城大亂,那位定遠將軍應該無暇顧及他才對,閉上眼睛在心裡禱告,希望來的不是追兵,偏偏那揮散不去的聲音卻在身後悠然飄來。“喜大總管,您這是去哪兒辦差啊?”
四喜回頭一看,高高坐在馬上笑意盎然的不就是滿祿本人嗎?驚得眼皮直抖嘴角抽搐“帶著我的印出城,就是想讓我親自來接你,對吧?你可真是愛鬧彆扭。”滿祿呵呵笑聲傳到耳朵,四喜一時昏眩,心悸得要命,揪著胸口喘不上來氣。
滿祿在馬上探著身子問他,“你這是要去哪兒呀?”四喜沉著臉無語“不是要去雲南吧?你怎麼去啊?就靠這兩條腿?”滿祿哈哈大笑,直起身來對四喜說“你也不要亂走了,瑞王爺前幾日進表說在清涼寺遇美人夜奏玉笙,清雅淳厚聞所未聞,是太平盛世才有的昌平之音,宣德已宣瑞王回京,現在恐怕就在路上,哼,太平盛世,你那瑞王他除了會拍馬屁之外還有什麼本事?”滿祿嗤笑一聲後說“兵荒馬亂的你到哪裡去找他?更何況你瑞王爺美人在懷,恐怕早就把你忘到九宵雲外了,你就別痴人做夢在這兒玩紅佛夜奔了,快跟我回去吧!”滿祿說的話四喜全聽見了,但是並不放在心上,啟人的心思他懂。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啟人要回來了,可是他怎麼回啊?京城亂成這樣,他知道嗎?
一口氣舒出,似乎看到滿祿神情緊張的從馬上飛躍而下,勉強睜睜眼皮怎麼也抬不起來,便萎靡的倒了下去。
睜開眼的時候,錦紗繡帳,並不熟悉。四喜的腳搭在大總管的肩上,身上搭著條絲被“帶著東西走了那麼遠,下面都磨破了,你還真不心疼自己個兒。”四喜瞅了瞅大總長長嘆了口氣,淚水噙在眼角欲滴不滴,怎麼這麼倒黴,轉了一圈竟然又回到將軍府。
大總管見四喜嘆氣,趴下身一邊玩弄四喜胸前的紅櫻一邊懶懶的說話,一剎那四喜還覺得那份慵懶的神情和姬鄲有幾分相似。“後穴裡的香具壞掉了,東西是一點點弄出來的。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將軍府裡桊養不少男寵,每個都要上這種東西。一般香具塞在體內放個兩三天拿出來上了油脂晾乾晾透後,再蒙上一層豬皮做外膜,就能用了。你還要不要再上,得看將軍的意思。”那個東西本來就已經不小了,還要蒙上豬皮?見四喜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大總管無聲的笑了一下,直起身子,“以前你是客,我們約束不著您,可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什麼大總管,也不是給皇上辦差的宮裡人,這府裡也不是你能隨隨便便進進出出了,要守規矩,要守本份,你要學會隨遇而安才好。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不說你也明白了吧?”
大總管把四喜架在自己肩頭的那條腿,抬高伸直後,拿起一旁盤子裡放的牛肉條,沾了藥膏塞在後穴裡,“你後面受了傷,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