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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由著他頹廢下去。”
這話令冬奴瞬間也啞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猶豫著開了口:“義父他這樣愁悶,不光是陛下您憂心,草民也心焦似焚呢。要不……稍稍試一點,應該也無妨吧?”
一時之間,兩人一拍即合,冬奴很快就找來了小劑量的千金散。翌日奕洛瑰便在宮中開宴,硬是宣安永入宮作陪,趁著宴散之際,恩威並施地邀安永喝下杯中酒:“崔永安,今晚你一直心不在焉,我只罰你這一杯。”
安永意興闌珊,卻拂不過奕洛瑰的堅持,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奕洛瑰隨即遣散群臣,只專注地盯著安永,等他藥性發作——這一回,眼前人會不會再次忘了自己,只一片痴心地記得那個“沈洛”?
一想到這個可能,奕洛瑰目光一黯,連呼吸都變得沉滯起來。
然而服了藥的安永兩眼只是一片空茫,當最初的失神過後,他痴痴望著奕洛瑰,眼中卻掉下淚來:“玉么她走了……她走了……”
他斷斷續續地抽噎,十指捂住雙眼,頭一次在奕洛瑰面前哭得這樣傷心。因藥性而袒露的真心,卻讓奕洛瑰徹底亂了方寸。
這人顯然沒有夢見沈洛。
“喂,別哭了……來人哪!即刻宣……宣白馬公那個義子進宮!”奕洛瑰火大地差遣內侍,要拿冬奴興師問罪。
冬奴夜半進宮,莫名其妙被奕洛瑰罵得狗血淋頭,卻也只能捏著藥瓶茫然不解:“陛下,這一瓶千真萬確是千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