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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通行?崔愛卿;你破壞宵禁惹下的麻煩;卻打算如何收拾?”
安永倚在床屏一角,眼也不抬地木然回答:“臣知罪。”
“我倒不知你和那女人鬧了什麼彆扭;竟然三言兩語就攆走了我的大功臣。”奕洛瑰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地問安永要主意;“本來宮中都已經為船隊安排下了慶功宴,結果被你這麼一鬧騰;那李琰之在奏本里說不敢回京,直接將船隊調到了東萊郡,倒令我如何是好?”
安永這時終於抬起眼,望著奕洛瑰殷切地問:“陛下您有船隊的訊息?”
“嗯,現如今船隊已到達東萊郡的港口,”奕洛瑰也不瞞安永,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那李琰之在奏本里說,希望我恩准船隊就在東萊郡進行補給,下一次遠航也直接從東萊出發,面上用的理由冠冕堂皇,暗裡卻一副不肯再回京的架勢。我倒奇怪,以你的性子,怎會與那女人鬧到這步田地?”
“全是我的錯……”安永黯然別開目光,長嘆了一口氣。
奕洛瑰見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心裡因為玉么出局的那一點欣喜,到此也全然打消。他很清楚自己安慰不了崔永安——眼前這個人,自從前到如今,生命裡最不需要的人大概就是自己。
是他明火執仗、一意孤行地闖進了他的生涯,卻不知何時才能摸到邊際,這份總也沒有著落的感覺實在糟糕。奕洛瑰悶悶不樂地走出崔永安的庭院,卻又忍不住在廊廡下駐足,回首若有所思地張望。
這時崔府的僕人經過他身邊,捧著食盒戰戰兢兢地要向他下跪。奕洛瑰擺擺手放行,立在原地兀自沉默著,嚇得身後一干隨從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
須臾之後,進堂奉食的僕人捧著食盒退了出來,奕洛瑰一眼瞥出那食盒的分量,揚起手將那僕人叫到跟前,信手揭開食盒一看,不由皺眉斥道:“這才動了幾筷子?”
僕人不敢看盒中幾乎沒動過的飯菜,低著頭顫聲道:“主公這幾天都不大有胃口,陛下恕罪……”
“哼,就是你家主公好相與,你們做下人的才敢如此怠慢,”奕洛瑰挑著眉冷聲道,“他不思飲食,你們也不會勸勸?就這麼將食盒撤出來……他身邊那個小跟班呢?從前跟前跟後殷勤得很,如今怎麼不見?”
那僕人猜到奕洛瑰說得是冬奴,連忙答道:“陛下說的人,如今已被主公收作義子,所以不常在主公身邊了。”
“哼,想不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僮僕,倒叫他飛黃騰達了,”奕洛瑰聞言冷嗤了一聲,頤指氣使道,“你去準備一間客堂,叫他立刻來見我。”
現如今的冬奴,已是一派錦衣玉食的貴公子模樣,整日鮮衣怒馬,與崑崙奴形影不離。他聽說奕洛瑰要見自己,心頭頓時警覺起來——在他的意識裡,這位蠻子皇帝專會給義父找麻煩,真是讓人沒半點好感。
“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脫鞋登堂後,冬奴利落地往奕洛瑰跟前一跪,山呼萬歲喊得倍兒脆,聲音裡就是沒一絲虔誠。
奕洛瑰望著跪在堂中的冬奴,不由冷笑道:“想不到崔永安這樣一個人,竟會收你作義子。”
“陛下英明,”冬奴皮笑肉不笑地奉承了一句,滿臉誠懇地感慨,“草民也是沒想到,我家主公謫仙般的人物,竟會收了草民作義子。草民不爭氣,只會四處給主公丟臉……”
“行了,你是白馬公義子,別左一聲‘草民’右一聲‘草民’的,你若爭氣,我自然會許你功名利祿,”奕洛瑰說到此處,目光卻忽然冷厲起來,“可是你身為義子,可曾關心過你家主公的衣食起居?他沒胃口吃飯,你也不勸勸?”
奕洛瑰的信口責備,對冬奴簡直是天大的冤枉,他頓時瞪大眼,梗著脖子冒死反駁道:“天地良心!陛下,我怎麼可能不關心義父的飲食起居呢?主公的身體一向不甚強健,這些年在外治水,又落下了一身的病。陛下您不知道,為了義父的身體,草民沒少費心——要是割肉能管用,我一定二話不說兩肋插刀啊!只是這一次因為玉夫人的離開,義父他傷狠了心,才會這樣茶飯不思。”
奕洛瑰忍不住皺眉問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
“這是心病,哪有藥醫?”冬奴搖搖頭。
誰知下一刻堂中二人忽然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冒出一句:“千金散!”
奕洛瑰瞬間眼睛一亮,冬奴卻慌忙搖手道:“不成不成,義父曾明令禁止過,千金散這玩意兒不準再上門的。”
“話雖如此,現在他水米不進,你能有別的辦法?”奕洛瑰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