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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這時奕洛瑰忽然伸手推開床屏,床屏雙扉吱呀一聲輕輕分開,連帶著撩開了密不透風的帷帳。殘燭的微光一下子照入帳中,安永驚喘一聲,猝不及防地被奕洛瑰抱到榻邊,轉身面朝外,赤…裸的雙足踩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奕洛瑰咬著安永的耳朵,為自己的惡作劇得意洋洋,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走之後,這屋裡的鏡子都得留著,一面也不准你收……”
安永忍不住壓著嗓子又叫了一聲,只能無可奈何地雙目半睜,從鏡中的各個角度,看著奕洛瑰將自己的脆弱拿捏在手裡,樂此不疲地揉捏搓弄。
鏡中那個氣喘吁吁、渾身發顫、汗如雨下的人,就是自己;繼而臉色緋紅、餳眼如醉、忍不住扭腰□的人,也是自己……怎可以墮落至此!安永不由伸長了脖子,仰頭枕著奕洛瑰的肩,像溺水,也像上絞架一般,雙手緊緊攀住床屏的木板,兩腳也因為畏冷而高高抬起,吃力地踩在榻上,縮緊了腳趾頭。
這樣的姿勢足夠奕洛瑰趁虛而入,於是他用安永射在自己手心裡的精…液權充潤滑,抬高了腰,讓安永緩慢而無可掙扎地將他的分…身坐進體內,釘了楔子般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上。
二人的姿勢落入鏡中,一瞬間便如野火燎原,點燃了兩雙蘊滿情…欲的眸子——套在一處的地方更加敏感火燙,安永終於自暴自棄,心如死灰地攀住床屏使力抬起腰,上下套…弄起來。
“陛下,陛下……”安永直直望向鏡中,卻只看見淚眼朦朧的自己,身後那個肆意馭使自己的人竟似晃動成了一個虛影,昏暗中看不分明,“隨我是忠臣、罪臣還是倖臣,降我一道罪吧……”
與其沉溺在罪孽之中,不如受懲。
“降罪……又能懲罰誰呢?”奕洛瑰低下頭去,舌頭舔舐著安永汗溼的脊背,目光卻在體溫和氣氛的火熱中逐漸變冷,到最後他只得閉上雙眼,重又將安永抱進床中埋首衝刺,一遍遍笞撻他,也拷問自己:
是自己,是自己當初破開金城,在二人之間劃下了天塹。
所以只要人,自己就只要人!
這人既然無心,就隨他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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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賀麟無視內侍支支吾吾地勸阻,一徑走進承香殿中,就看見自己的弟弟正懶懶躺在榻上假寐。他不由地笑了,轉臉望了一眼殿外日晷,坐到弟弟身邊哄道:“都日上三竿了,還在懶睡,這守成之君果然比創業之君難做麼?”
奕洛瑰不答他,依舊閉著眼躺在榻上,穩穩起伏的鼻息間散發著一股好聞的酒氣。尉遲賀麟低頭嗅了嗅,知道弟弟醉得不深,便把他強行搖醒,要與他說話:“起來起來……聽我跟你說。今天我又接到了盛樂的報信,去年的冬旱比往年更厲害,一直到現在仍沒緩解,災情越來越重了……喂,你在聽我說話麼?是不是你在中原做了皇帝,盛樂城的事就懶得管了?”
“怎麼管?你不是不讓管……”這時奕洛瑰終於微微睜開眼,有些不悅地斜睨著哥哥,一邊低聲咕噥一邊又要睡,“別吵我,今天剛討了筆半年債,累死了……”
尉遲賀麟沒聽清弟弟後半句話,顯然是被前半句給惹惱了:“誰說我不讓你管?我就是不准你派中原人去盛樂,尤其是那個中原人!從他回京後你就魂不守舍的,你當我這眼珠是瞎的嗎?”
因為生氣,他的話越說越急,越說越響,然而奕洛瑰卻似全未入耳,只閉著眼靜靜躺著,直到許久之後他才翻了個身,背對著賀麟悶聲低語:“哥哥,我什麼都聽你的……可我的確也喜歡他,你別殺他了……”
尉遲賀麟聞言一愣,隨即心中一沉,剛要張嘴發火,突然卻瞥見了榻邊案上放著的那一把鎏金執壺。那執壺肚子裡盛著美酒,細細的壺嘴上卻套著一枚嵌松石的銅弽,銅弽上鏨刻著鷹翼狼身,赫然是自己過去賞賜給部下的東西。
這件小東西如何流入奕洛瑰手裡,答案不言自明;至於奕洛瑰為何不向自己問罪,答案也不言自明。
賀麟凝視著弟弟的背影,皺著眉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不會再殺他了。你能對我說這些話……無論我做什麼都已經遲了,我的弟弟。”賀麟俯身抱住奕洛瑰,臉頰在他肩頭憐愛地摩挲,眼淚從翡翠色的眸子裡一滴一滴落下來,“我也不會再反對你派那個中原人去盛樂,既然他奪走了你,就讓他還柔然一個水草豐美的盛樂吧……”
37第三十六章 千秋節
這之後奕洛瑰食髓知味,緊跟著在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