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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來巡視邊防,殿下又不用領兵上陣,該不會有什麼刀兵之災才是啊……”
齊峻並不知道知白出京並不是為了尋找星鐵。陵口關就在前方,負責驗收的軍官初時只當是尋常押送糧餉車隊,大咧咧騎著馬過來,直到聽說眼前這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就是當今太子,驚得幾乎從馬鞍上滾下來,一面忙著行大禮,一面叫小兵連忙滾回去稟報主將,於是車隊進了陵口城關的時候,趙鏑已經領著軍士們在城門口相迎,且城裡也已經安排好了住處。
知白屁股上還帶著傷,無論如何也不宜這樣露面,只得先被齊峻打包塞進了城中的宅子裡,好在隨行雖無宮人,趙鏑卻準備得十分周到,宅子裡自然有廚娘整治了一席酒菜,讓他在屋裡獨自大快朵頤。
屁股上有傷並不妨礙知白吃。只是廚娘並不知他吃素,一席酒有十六道菜,一多半都是葷菜,齊峻進屋之時,正見知白一邊揀著素菜吃,一邊對著葷菜流口水,不由得好笑:“這是做什麼?”
“殿下怎麼回來了?”知白歪著身子坐在椅子邊上,“不是有接風宴麼?”
“接什麼風。”齊峻擺了擺手,“驃騎將軍倒是提起,但軍中不得飲酒,自是不能因我破了規矩,再說將士們還要巡夜值更,都聚到一起飲宴成個什麼樣子?若是因此耽誤了軍務,豈不成了我的罪過。我不過與驃騎將軍一起用了飯罷了,”掃一眼桌上,“說起來,還沒你吃得自在呢。”
“那殿下再吃一點?”知白連忙招呼他,“這菜多得很,我正愁太過糜費了。”
齊峻確實沒吃好,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看看那一道道雞鴨魚肉都不曾動過,便笑道:“其實也無人知曉你的身份,吃幾口也無妨,我不會說出去。”
“這怎麼行!”知白趕緊放下筷子雙手合什唸了一聲無量壽佛,“罪過罪過。”
齊峻覺得好笑:“你這道士做得坑蒙拐騙,居然還怕開葷麼?”
知白一臉認真:“這可不同,殺生之事非同小可,因此救命之功德才如造七級浮屠。若不能親手救命,那麼茹素以減少殺生之事亦是功德,所以……”
“所以你把本殿下扔去喂蛇,修了多少功德?”齊峻一邊挾菜,一邊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頓時把知白的話都堵回了嘴裡。
“這個——”知白結巴了半天,終於堆起笑容,“殿下怎麼總是舊事重提啊……”
齊峻哈哈大笑,給他挾了一筷子豆芽:“省得你講起經來就沒個完,煩得我頭疼。明日我得與驃騎將軍去巡視邊關,你再歇一天吧,趕緊養好傷。”
這一路上齊峻急著趕路,雖然不致風餐露宿,但大部分時間也是啃乾糧果腹而已,蔬菜難得,又不能做成幹脯隨身攜帶,算是把知白熬得不輕,因此這一頓直吃了個肚兒圓,才心滿意足爬去睡覺,第二天一睜眼已日上三竿,齊峻早已出門去了軍營,只留下兩個侍衛給他。
在高床軟枕上睡了一夜,知白自覺屁股已經差不多好了,初來邊關,他也想看看北地風光,便笑問兩名侍衛:“我也想出去瞧瞧,成麼?”
齊峻留這兩名侍衛就是為了陪著他出去走動的,自然對他惟命是從,幾人略一收拾便出了宅子,在城裡隨意逛起來。
西北風情與京城大不相同,便是城中來往行人,都頗有些穿著異族衣裳的,知白看得津津有味,一直逛到城牆下頭,卻被把守城牆的軍士攔住:“將軍有令,閒雜人等不得上城牆,還請這位公子見諒。”
跟隨的兩名侍衛正要上前交涉,便見一行人從城牆上下來,為首一人身穿薄鐵將甲,披著大紅披風,威風凜凜,旁邊正是齊峻,頭戴青玉冠,身穿玄色長袍,身形挺拔,雖不如那將軍魁梧,卻自有少年人的一派英氣,只是神色肅然,像是有些心事。齊峻遠遠見了他,面上便泛起笑意走了過來,道:“果然呆不住。來,見過驃騎將軍。”
知白也料想此人就該是趙月的父親趙鏑,笑嘻嘻單手打了個問訊。趙鏑微微一怔,隨後猛然明白:“這位便是秀明仙師?失敬失敬。”說著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齊峻,心想這樣一位活了數百年的半仙之體,如何長成這副模樣,難怪太子殿下這般親暱,毫無敬畏之意呢。
知白並不知道趙鏑在想些什麼,事實上他都快忘記了自己曾在敬安帝面前撒過那個彌天大謊,因此也毫無自己已然有五六百年壽數的自覺,只管笑嘻嘻地對齊峻道:“殿下,城牆上風景好麼?”
齊峻一本正經地回答:“北地風光,自有一番風味。”事實上風景會好才怪,他在城頭上站了這半晌,已經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