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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搜過去,終於將韶月口中的那個皇子找了出來。
那人神色倉皇如同喪家之犬,眉眼之間,居然與紀璘雪的孃親雪顏夫人有七八分相似。
那人彷彿還不知道自己被抓起來的原因,驚慌失措,不停地懇求哭喊,聲嘶力竭。
紀璘雪知道,這人今日一死,民間皇子,也就算是徹底死了。
或許,有些其他的東西,也死了。
紀璘雪走近他,目光悲憫而深沉。
似乎看出他才是主事的,那人立刻連滾帶爬過來揪住他褲腳死死哀求,滿臉的淚水。
這張臉,和孃親真的好像啊。
紀璘雪緩緩蹲了下來,用手替他拭去了淚水。“放心去吧,不會連累你的家人。”
這大概,是他為這個無辜的人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奇蹟般的,聽了這句話,那人竟然停了抽噎,放開了手,抹淨自己的淚,慢慢站了起來。
“請你不要忘記今日之約。”那人一改之前那副孬樣,面容平靜,甚至隱隱有些高貴之意。
“我自然,言出必行。”紀璘雪與他擊掌為約。
那人微微衝紀璘雪點了點頭,隨即有一柄閃亮的劍光刺穿了那胸膛,帶起一片血光。
身體轟然倒下的時候,拍起大片塵土。
那人的眼睛,至死都沒有合上,似乎帶著無法解下的執念,死死地盯著祥福村裡,那一戶門窗低矮的人家。
紀璘雪俯□合了那人眼睛,深沉交代一句:“厚葬。”
隨即立起身,朝著清淵所在的京城方向,遙遙一眼,而後就是濃厚黑暗挾裹而來。
他已經連著幾日沒有好好休息,心力交瘁,終於撐不下去。
總歸是,結束了。
☆、心結
夢境深沉而混亂。
彷彿有火在燒,一點一點,從腳踝到眉梢,大火迅猛,那種灼痛鮮明,無法逃離。
似乎都可以聽到面板尖叫著逐漸失去水分的乾裂過程。
心口,燙的像是要裂開。
喉嚨乾渴得厲害,極度缺水。
“拿些水來。”
朦朧裡,聽見有一把熟悉嗓音說著話。
隨即,就有清涼甘美的水一點一點滲進嘴裡。
終於有所緩解……可是這一點點水,根本無法澆滅心頭的那團火,反而激起了更多的渴望。
紀璘雪面上有異樣的潮紅,眉毛揪著,嘴唇乾裂。
清淵坐在床邊,拿手去探懷中人的額,依舊是駭人的熱度。
“你們到底開的什麼方子!都已經三四天,這人怎麼一直都燒得這麼厲害!”壓低了聲音,清淵止不住怒氣的訓斥。
床榻前跪著的,是太醫院的一幫子太醫,現在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他若再不好,你們就當心自己的腦袋去吧!”清淵怒氣上揚,又不敢大聲怕驚了懷中的人,只好壓低聲音疾言厲色,“給朕滾下去好好想法子!”
一幫子太醫唯唯諾諾退下去,清淵再端過一碗水,仔細往紀璘雪嘴裡喂,神色焦灼。
紀璘雪這一場病來的著實奇怪。現在高燒不退,起因確實如太醫們的診治所言:連日來心力交瘁身體羸弱,又心情急躁一時間氣火攻心所致,好好調養幾日用些藥應該並無大礙才是。只是現在,紀璘雪是心結難舒,因此雖然藥是流水般的灌下去,卻總也不見好。
那人的人頭早已帶回來交給清淵,只是好端端去的紀璘雪,卻是被抬到他面前的。
既然肉中刺已除,清淵也就鬆了口氣,心裡暫時沒了什麼顧忌,見紀璘雪的樣子,頓時有些慌了神,把太醫院的一眾御醫統統叫了過來,只是已經幾日過去,紀璘雪的病情,卻似乎沒有半點好轉。
清淵這邊心急如焚,守在門外的三水卻突然跑進來通報:“皇上,阮公子來了,這會子求見呢。”
“忙著呢,不見。”清淵頭也不回。
“阮公子說,他有法子治這位爺的病。”三水小聲稟報。
清淵神色不悅,沉吟一會,終於說:“讓他來吧。”
放下碗淨了手,阮霜進來見禮:“草民叩見皇上。”
“起來說話。”清淵依舊坐在床邊,並不介意讓阮霜看見此時情景。
阮霜立起來,一襲淡青色絲質長衫襯得他一身梅竹之姿。
“你說你能治他的病,可是真話?”清淵壓著焦灼和懷疑問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