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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而君非凰的眼明亮清澈,迎著他的目光中沒有昔日的挑釁或怒氣,他沒有隱瞞什麼,更沒有打算什麼,彷佛所有一切都已在他掌握之中,蕭沐非對這樣的眼神不陌生,他總是在銅鏡中看見同樣的自己。
見蕭沐非看著自己蹙起了眉,君非凰下意識的偏過頭,抬起的手像是想要去掩住什麼,卻又硬生生停住,轉了方向拿起水囊,逕自拿去掛在蕭沐非馬上,又看了看剩下的乾糧,待將所有該確認的不該確認的全都看過一遍後,才對著蕭沐非開口:「王爺休息夠了嗎?」
蕭沐非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翻身上馬,又是幾日死趕活趕、披星帶月。三日後,看著分明需要十來天路程才能到達,現下卻已在眼前的龍岡城,蕭沐非靠著馬首隻想謝天謝地,終於到了。愉快地翻身下馬,抖落一身沙塵,好似連衣襬都因沾了風沙而沈重,他心想無論如何定要先洗個澡才是。正拍著衣袖,他又轉頭去看君非凰,只見後者姿勢奇怪地下了馬,又像沒站穩似的給平地絆了一下,剎時間鬼使神差,蕭沐非竟伸出手扶了一下,直到君非凰滾燙的手觸到他的掌心,他才如夢初醒。
見鬼了……果然是因為沒帶美人,連對著這隻醜鳳凰都柔情萬千起來,這成了什麼樣子!
但慶幸君非凰是以右臉面對著他,這沾了風沙仍仿若無塵的半邊臉龐帶著旅途勞頓的疲憊,蒼白中更見一抹不自然的豔紅,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碰,才驚覺這人原來正發著高燒,怕是燒得糊塗了,連眼眶都泛著淚,盯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猛地甩開他的手後自己又站不穩,靠著馬身直喘氣。見狀,蕭沐非沒好氣地拖過人就往客棧裡走,龍岡城自有兵馬護衛,在這亂世中相對安穩,他丟了錠銀子,掌櫃忙讓小二將他們帶入上房,蕭沐非將君非凰扔上床,又取了點碎銀讓小二去請大夫後便不再理會。還能甩開他的手顯然很有精神,壓根兒不用擔心。
讓掌櫃送桶水上來,淨身後又換上一身乾淨衣服,直到坐在桌前喝了一碗涼茶,蕭沐非這才終於覺得好過一些。盯著白牆想了好半天,他終於走進隔壁房間打算看看君非凰,卻不想竟撞上正從水桶走出的君非凰,兩人驚愕相對,君非凰還未開口,不懂敲門的王爺已啪地一聲掩了門。
靠著門板,蕭沐非腦袋竟是一片空白,這走又不是、不走也不是,轉來轉去的只有君非凰長長黑髮掩映下的……要命!
果然應該帶華寧來的,要不顧曉卿也好,杜蒼略也行,總之帶了誰都比接下來只能跟君非凰獨處強啊……蕭沐非正自掩面懊悔不已,身後的門卻打了開,背靠著門的他一時身形不穩,竟倒入房內,君非凰讓他嚇了一跳,也顧不得什麼便急忙來扶,兩人頓時抱成一團。接觸到君非凰暖熱而漫著水氣的身軀,蕭沐非不知為何竟是一推,毫不設防的君非凰便倒在地上。
君非凰自知蕭沐非不喜自己,遂也不曾對他的動作有何怨言,只是心裡難免委屈不悅,再加上那一扶一推的動作讓他有些暈眩,便坐在地上等著不適感過去,於是兩人一站一坐,俱是無言。
看著低頭坐在地上的君非凰,蕭沐非翻了個白眼、又嘆了一聲,終是彎腰要去攙他起身,不想君非凰卻甩開他的手,也不抬頭看他,任一頭溼漉漉黑髮掩住自己的臉,但就算看不清表情,蕭沐非也猜得到這人定是生氣了,本來嘛,好心來扶卻讓人推倒在地,要是他鐵定將那人痛罵一頓再說,現在不過被甩開手,實算客氣的了。
思及此,他也不免放低了音量,用堪稱溫柔的語氣對著君非凰說:「地冷,你又病,先起來再說。」
「謝王爺關心,臣妾惶恐。」
無能為鳳 十三
「臣妾臣妾,哪時就這麼聽話了!」
蕭沐非氣極,自己都這般好聲好氣的了,這人竟還拿翹,也不多說,直抱了人就往床上走,君非凰還待掙扎,沈著臉的男人便道:「實話說,你比本王抱過的任何一人都要重,還掙扎是要逼本王把你摔下去是不是?」
君非凰靜了下來,任蕭沐非將他摔到床上,比起摔到地上,至少多了層薄被保護,但心底總是不平,他索性就翻身躺下,不再理會還站在床邊的蕭沐非。
看著將自己蜷成一團的君非凰,蕭沐非搖了搖頭,還真有些不懂,自己好說歹說也是王爺一名,平素憐香惜玉、溫柔體貼,不分男男女女都要拜倒在他錦褲之下,但一對著這君非凰,那風流瀟灑就全走了樣,氣了別人不說,還悶了自己。這般想著,他不免嘖了一聲,手底卻輕柔地為君非凰蓋上被子,然後就只是坐在床沿,託著腮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路上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