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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沉聲道,“每年朝廷與韃靼人交易的數目,是遠遠不夠韃靼人生活的,所以太上皇在時,就安排我們的人私下與韃靼人聯絡,再行交易,也好打探韃靼內部的事情。”
“但是,西北軍各有派系。譬如,甘肅是平陽侯做主,宣府則是大將軍劉易山,大同府是李平仁將軍駐守,遼東將軍方漸東。整個西北防線非常長,就是臣等,亦有力所不逮之處。何況,陛下,西北勢力犬牙交錯,實在非一時一刻可以說的清的。”
“當地的豪門世族,與朝中官員也不是沒有聯絡。就是臣等,雖然在西北滲透多年,有些事,也是防不勝防。”陳盛極為慚愧,“甚至有一回,我們在與韃靼人交易中受到了韃靼人的伏擊。雖然後來找出內鬼,但是西北情報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自此之後,我們徹底失去了與韃靼人的交易路線。”陳盛道,“但也不是無所斬獲,能在西北將此事做的不露聲色的,只有有限的幾家。”
“太上皇知道此事麼?”明湛並不著急處置,畢竟鳳景乾並不昏庸,他不可能坐視此事不理的。
陳盛慚愧道,“我們始終未曾摸到真正的幕後之人,太上皇亦未料到陛下這麼快與韃靼開戰。”
“是啊。”明湛嘆道,“朕也沒料到這樣快。”
“陳盛,將負責西北情報的大頭目召回帝都,朕另派人過去。”
“是。”
陳盛這樣乾脆的領命,明湛心下生出幾分滿意,雖然笨了些,也不是無所取之處,明湛正色道,“以後,朕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陳盛已隱隱猜到皇上要派誰去西北了,可是明湛這樣的安排,竟叫他生不出一絲怨懟之情,當即道,“臣萬死以報。”
阮鴻飛對明湛說的很清楚,“大賤的情報系統一塌糊塗,東南西北,雖說並非一無可取之處。但是這些年來,可以看出,他的情報系統被滲透的極其厲害。我的意見是,另鋪就新的情報系統。”
明湛皺眉,為難道,“這談何容易,畢竟不是一時間能做到的。”
“有何難。”阮鴻飛眉毛都未皺一下,另闢蹊徑道,“不一定非要專業訓練出來的人。各地有名望的人家兒,那些世族、領軍大將,誰身邊沒有親近的人呢。三五十年的舊僕,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你就會發現,真正的忠義之人,其實非常少。”
“這也只是暫時的法子,另外,你要加緊時間訓練一批人,這些人,將來是情報系統裡的主力。”阮鴻飛望著明湛,唇角含笑,神態自然,侃侃而談道,“凡事都要講究形勢。陳盛這人,忠心是有的,卻並適合搞情報。他是大賤留給你的人,無故而株,誰能服氣?如今西北出了這樣大的差子,正好削他的權。但是,你得用另外的方式安撫他。派黎冰去西北,將你身邊的安全交給陳盛,他定以死相待。”
“你身邊,既有原鎮南王府的人也有帝都的人,還有我的人。”阮鴻飛自若淡然,看明湛一眼,唇角綻出一抹笑,“你的安危,不能單單交給哪一類人。若是兩類人,雙方頭目勾結,亦有危險。只有三方構架,最是安穩。如今黎冰一走,你再提拔的侍衛頭目自然不比黎冰壓得住,要收攏黎冰留下的人,是需要時間的。我的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給你使。可是陳盛是做老了侍衛的,這個時候,黎冰不在,自然輪到他出頭兒。”
“你將陳盛留在身邊幾年,待他立下一二功勳,放他出去高官厚祿,不比做個名不符實的情報頭子強麼。”阮鴻飛道,“站在黑暗裡的人,總是渴望陽光的。”
明湛歎服,怪道方皇后以及鳳家兄弟將他家飛飛視為眼釘肉刺呢。才高遭天妒,自古如此。明湛心裡感慨,嘴上卻花言巧語的調戲人,“唉喲,要不說賢內助呢。果然是,家有賢妻不遭橫禍哪。”
阮鴻飛對於明湛佔的這些口頭便宜根本當是耳畔清風,反正是床上見真章。再不給明小胖佔些嘴上便宜,不得憋死這最愛佔便宜的胖子麼。
明湛問阮鴻飛,“這樣就能把漢奸查出來麼?”
“當然不夠。”阮鴻飛繼續道,“今年冬天,西北防線與韃靼必有大戰!這次,新可汗打仗的用意是消耗那些對他有威脅的兵馬。再加上,你運氣好生擒了哈木爾。不論薩扎再如何仇恨哈木爾,他是寧可哈木爾死了,也不情願哈木爾被生擒的。你只管去國書,與薩扎談判。薩扎剛剛坐上可汗的椅子,屁股還沒坐熱呢,他急著整編軍馬籠絡韃靼貴族,這個時候讓使臣去搞亂。若是薩扎見死不救,必定令一部分人心寒的。”
“再者,這次相當於韃靼戰敗。東西沒搶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