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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我就比不過一條紅線嗎?”
靈雪因抬頭,顫著聲音,身子是微微抖動的,如落霜的茄子,隨時會被寒風冰雪打落,不堪一擊。
“不是,只是……”
只是情不再,如何維持一段雲煙飄渺的感情。這些年,那些所謂的悸動,轉變了方向,所有的感情,變成了一種寵溺,近乎救贖的寵溺,卻再也生不起別的心思,就好似,那些呵護包容,皆只是因為一個親人間的,自然而不能摻雜多餘的情感。
只是,這些只是,他都不能說,說了,也只能為她徒增傷感。
誰還停留在流年的香雪海中,看著花開花敗,花飛花落,而忘記,那個季節,走過了,腳印落在上頭,也會慢慢失去蹤跡。一如,他與她的曾經。
靈雪因絕望而去,夜珩君沒有挽留。瓏御清側身躲入一旁寬大的廊柱下,擋去了半個身子,心魂俱喪的靈雪因絕塵而去,她沒看到那個男子一閃而逝的精光。夜珩君卻知道他在外頭聽了許久,待得靈雪因離開了,便出聲道:“只不知玉帝何時喜歡上了這牆角君的喜好?”
瓏御清聳聳肩,並無被發現其偷聽的尷尬,一撩衣襬,風姿翩翩的入了姻緣殿。彎腰低頭,繞過幾根被靈雪因方才拉扯下的縱橫著的紅線,踱步到夜珩君身邊。
“參見玉帝!”
見得煞神來了,月老兢兢巍巍的行禮,眼神卻一直瞟向夜珩君,意思很明顯:人是你強帶進來的,這規矩破了,擔當責任的,也該是你這違規之人。
夜珩君被月老這一瞟,倒是被衝去不少心中鬱結,忍不住莞爾一笑,搖搖頭笑道:“月老君,若是你無甚事了,便出去吧,本座與玉帝有些體己話,要好生說說。”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呀!”他就只差給夜珩君磕頭喊上幾聲萬壽無疆了。擦擦汗,趕緊一哧溜爬起來,向兩人福了福身,便告退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為兩人掩上大殿高聳笨重的門。
頓時,大殿中一半黑一半亮,恰巧在兩人間隔開,夜珩君站在靠近紅蠟燭燃燒光亮照得到的地方,整個身子沉浸在一種溫暖的桃紅色中,襯著身旁的姻緣紅線,煞是好看。
而瓏御清則完全被黑暗包裹著,身後的大門縫隙間,只投了幾絲朝陽的光線,打落在他腳邊,只隱約看到一雙秀龍紋黃靴以及祥雲盤龍戲珠金絲紋,眸色暗暗,神色暗暗,一派昏暗。
“玉帝來此,不知找本座何事?”
夜珩君斂襟,清冷的肅容,在這昏暗的大殿中,依舊光華流轉,只看著瓏御清的眼神,已冷然了幾分,沒有恭謹,也無厭煩,冷冷清清的,帶著不近不遠的疏離意味。
“朕聽說夜珩君歸來了,便來瞧瞧。”
“是嗎?既然是瞧瞧,如今也瞧夠了,是否也可以走了?”
這個來瞧瞧,倒是來得遠了點,單靈宮在西北方方向,而姻緣殿卻是在東南方,兩者相差距離極遠,若不是有目的而來,卻是不會特地繞到此處。
“珩,你讓月老君出去,卻也是有話與朕說的吧,不如就一次性說完,何必大家在這兜彎子打啞謎呢?”
“如此甚好,那就由玉帝先說說,來此究竟是為何吧?”
夜珩君微微一笑,看著對方,意思很明顯,有何事,趁著現在,一次說清,便將事情解決了。
“咳咳咳……還是珩你先說吧!”
看著那雙眼,如能進入你的內心,將你的所有心事都囊括眼底的清明的眸眼,他依舊害怕,卻又無可自拔的著迷。從何時起,兩人間的相處便是如此客客氣氣,帶著拘謹與淡漠的,可他依舊懷念著那些伏在他雙腿上,一板一眼的被法術口訣時的模樣,無拘無束的,可以帶著依賴,帶著撒嬌。
只是,那些年少的無憂無慮的美好,在他漸漸被一種感情所侵蝕時,兩人的關係,便也跟著發生變化。他厭極了那種在他眼中,他是一個孩子的感覺,雖喜愛他的寵溺,卻不能忍受自己愛著的人,愛著另一個女子,卻仍舊將自己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厭倦著過去的那種寵溺,在面對著對方的淡漠疏離時,卻又懷念著那種關係。
“是嗎?那好,本座只說一次,若竹寒弦不被允許存於世間,那麼這世上也不再有夜珩君。”
雲淡風輕的話語,在月老曾經肆意揮霍的大殿上,從那形狀姣好的唇中逸出。輕聲慢語,話卻是極具威脅性的。
瓏御清瞬間呆滯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神深邃,慢慢帶上了火光。怒與痛交織著,如冰火在心間交替折磨著他,難受得想要剖腹,將那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