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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問聲。然而,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只能機械的轉身,回房,將斑駁跡跡的房門“砰”,一聲關緊。
然後,脫力般的靠在那吱吱直響的房門上,將那由於激烈撞擊而顫動的房門,安撫似的讓其平靜,讓他自己也平靜。
兩人離開了,他知道,仰頭,將想要落下的淚,生生的逼回眼中。何時,兒女情長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可又在何時,他已不再適合兒女情長。
宮院深牆,誰曾將流年付與,轉身,凋零,卻不可再索回。
經此一事,靈雪因已無法再隱瞞自己的身世。看著在前方與自己保持幾步遠的夜珩君,那高挑清瘦的背影,身姿卓越,光華無限,只是如今看著,卻似乎離自己原來越遠。
“珩……”上前幾步,如幾萬年前那般,小女兒態的拉著他的衣袍袖擺,撒嬌怪嗔,夜珩君停下腳步,嘆一口氣,當他轉身對上靈雪因的那雙瞼水秋眸之時,她突然有點害怕,直覺告訴她,應該阻止他說話。
“嗯,珩,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久魃等你很久了……”
“單靈!”
夜珩君伸手拉住單靈一隻嬌柔柔荑,拉她與他對視,下定決心般,眼中神色清明,臉上卻帶上幾絲歉意:“單靈,我有話與你說。前因舊事,隔了太久太久了,你知你我一起,終究不是最適合的,而我們的緣份,早在當年你將雪靈送入腹中,便改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要聽……”
靈雪因搖頭,抽出手,緊緊的按在雙耳旁,阻止夜珩君說的話入耳。夜珩君也不再說,只是看著她,直到她蹲下身子,緊抱著雙腿蹲下,一抽一搭的哭泣著,卻沒有如往常般將她抱入懷中,細細安撫。
清風,明月,紅暈微起,月色漸漸朦朧模糊,橙紅的色彩如彩練飛舞,染紅半邊東方層林。
夜珩君不再說往事,他說,有些事,因當讓你親眼去看看,結果,卻不會改變了。
靈雪因哭累了,然而那個溫暖清香的懷抱,離她遠了,只留下一個孤高冷清的背影。
他說要帶她去看一樣東西。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走進了月老的姻緣殿。
根根紅線,細小如蛛絲,密密麻麻的網交錯縱橫。紅色,卻鮮血的豔紅,入眼便恍惚了。
月老在,一個白髮潔然的老頭,一簇密密的山羊白鬍子,將那雙唇都沒進去,看不見影子。聲音卻是投過那一動一動的鬍子,傳到她耳中,入不了心,卻在一張一合間,如流年過眼,看見了,不能改變。
“夜珩君,這……若是上頭怪罪下來,老夫也是很難擔當的。當年玉帝那事兒……咳咳咳,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呀。”
夜珩君伸手抓著那一根縱橫交錯的線,只要輕輕一用力,便可將太扯斷的,只要稍微用力。
然而月老看出了他的心思,如餓虎撲狼般,將那線從那白皙如玉的手上奪了下來,藏在懷中護著,口中叨叨唸念,將靈雪因恍惚的心緒拉回。回神望去,線是完好的,多而雜,沿著與珩的線交錯紛雜的線看去,捆綁著玉帝瓏御清的、竹仙竹寒弦的、石妖魅惑的、魔王煞題的,以及七彩童子夜岑的。
她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氣,那些人,皆是男子。而自己將其奉為親哥哥的男子的名字,也赫然在列。唯獨,沒有一個叫單靈的,或是靈雪因的女子。
“看到了嗎?”
夜珩君也不再逗月老,那一大把年紀,老愛學小童般,撒嬌耍賴,與他處多了,都愛他那老頑童的性子。或者初初是氣極了他的膽小怕事,然而經歷了一些事,看淡了,便也就如此。
誰的曾經,不曾逼不得已的做些事,即使,對某些人有愧。
誰的紅線,曾經燦爛的搭在另一個人的手心,然而一個不小心,力道重了,卻是隻能無奈的看著聽著紅線斷裂的聲音。那一刻起,便知,後悔,無益。
☆、第十章 深思量
後悔,無益。這些話,在另一人的耳中,卻是有另一種解釋,比如此時逆光站在姻緣殿外的瓏御清。在他的世界裡,既然無法後悔,便一直做下去,至死方休。
靈雪因沉浸在悲傷當中,一雙眼眸,氤氳著層層水汽,長而密的睫毛上,掛上幾點晶瑩,卻一直強撐著,不肯落下。無聲,卻煞是惹人憐惜。
若是往日,夜珩君必是會上前將人攬入懷中,好生安撫一番,只如今,往事皆為塵煙,一切只如夢一場,夢醒,燈滅,酒醒,然後一切迴歸本位,不偏不倚。
“難道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