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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更像是困症,日子一長,整個人都疏散虛綿,眸光懶懶似絲,氣息也悠軟,像早前三月裡飛過的楊絨柳絮。
他從沒說過難受,只道困了。
好似他只管睡,將一生當成不醒的美夢。
有時也與洛昭瀾說話,多是睡前二更天的樣子。他鎮日過的不分晝夜,白天便是沒睡也只醒三分,夜裡才有些精神,更像精怪。
照舊只叫洛昭瀾呆子,開口便少不了戲弄,喜於見人窘迫,咯咯笑起來音色清悅如昨。但日日下口藥比飯多,容色愈見清癯,原本面頰微微鼓起的弧度也削瘦下去。
主人家老者悄悄與洛昭瀾商議,說若是夜裡醒著便勸著多吃些東西。房裡擱了點心,外間擺了溫盅銀耳粥。
聽竹難得聽話去喝了,只是第一次喝時說,“以後莫再放糖。”
洛昭瀾自是不解地問,少年便答:“你還想讓我再吃藥麼。”
當下想起,聽竹向來喝藥比吃飯乾脆痛快,心中各種滋味難以言喻。
有幾日竟也陪著燈下看書,拿本不知是什麼小冊子,攤著手掌比比劃劃。
有夜舉著明燭扯過書生的手,識紋觀相。
末了擺出一臉端凝,“小秀才,你乃大富大貴相,好好讀你的聖賢書,將來我也算有個攀權附貴的門路。”言罷又滿臉誚笑。
洛昭瀾見那夜色不掩明媚的笑臉,也覺這人言及權貴便是用來譏誚的。
他記得他說過,世事與他無關。
他還記得他說過,早早灰心日後便不會傷心。
攀權附貴,與這般人而言,無助無補。
前些天忽然咳的厲害,聽竹父親問到時兩人都不敢言語。
其實是聽竹靠在木桶裡睡著,待他自書房回來一摸水,僅泛著點溫。當夜又用了那聞上去有些刺鼻的藥,洛昭瀾汗疊出幾層,還是不太敢使力去按他。
聽竹瘦了,脊背上的面板更顯著薄,細細嫩嫩,著力重些便會破似的。
那藥還是熱熱的,擦在肌膚摸著膩滑。
書生合上藥罐子便直接跳下床,坐到聽竹泡冷了的木桶裡,揹著身半晌不敢回頭。
末了收拾亭當摸回床上,聽竹一雙眼睛正睜的黑亮,許久不見的精神。一頭扎進懷裡,說話唇觸著耳朵,“這下你也泡苦了,看還怎麼嫌我。”
洛昭瀾僵了身體又不能使全力推他,上次之後便再不敢亂動心思,尤其隔天看見血跡更是心悸內疚。懷裡攬著的少年,胳膊手臂看著都稚嫩,更不要說那種脆弱地方。
決心再不做那事,無奈身為男兒多是這樣,有心當柳下惠,身也似登徒子。
少年訕笑,一把摸到下頭堅硬地方便不肯撒手,輕輕胡擼幾下便叫人什麼也說不出了。
不過洛昭瀾也是橫了心,由著他隨意撩撥,嘴裡像是咬著塊鐵,怎樣都不說行。
聽竹心思靈活,眼珠一轉便道:“那就這麼著吧。”話音未落手上便開始頻頻□,不會動作間便夾雜著濡溼聲,又忙活好一陣才捋了滿手熱液。
洛昭瀾是不敢像他那樣看也不看直接抓下去摸一通的,輕舉輕拿褪了衣裳,小心撫摸上顫巍巍挺翹起來的器官,緩急輕重都用心拿捏著。
少年呻吟帶著股子微妙的甜膩,本是隱晦床闈之事也因那清亮愜意音質變得快活明暢。
賬中悉悉索索半宿才安寧下來,隔日聽竹便鬧起咳嗽,連連數日未好。
作者有話要說:~T_T~內牛滿面滴說:
其實從頭到尾都應該素此章這麼個節奏滴,字數至少可省過半,偶還幻想過一天內用十小時一口氣碼完它捏~果然就素幻想~
14、離期。 。。。
【離期】
月缺又圓,逢十五。
潛聽竹飯時蔫得厲害,筷子都要舉不起了似的。也難怪,他不知從哪尋來的舊琴,自午後便撥撥弄弄玩得起興,到晚上這會子不倦才怪。
分明累極但沒早早去睡,一雙眼睛盯了老父親看,終不耐煩道,“父親大人,何事不能直言麼?”
老者飯罷正在端茶漱口,被猛然一句問得險些嗆到,邊撫心順氣邊道,“今天不是十五麼,你可要出門?莫再翻牆,這是你姐夫出門前與我商議好的。”說完見聽竹一怔,並未答話,遂接著將擔憂道說,“可我見你這幾日咳嗽,要麼…”
聽竹似猶未緩過神來,“都一個月了。”
“是啊,不過他傳書信來說還要些日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