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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物般,毫無實質。
面上閒閒地笑,“姐夫,我有惑不解,問你可行?”
季歸寧被他一句姐夫叫得愕然,怔怔點頭,“你只管問。”
“人言道,自是荷開較晚,枉負東風。那早開的會怎樣?”
半晌沉吟像狠不下心,季歸寧推門離開前才低低應道,“被東風負。”
那音色深沉,聽竹卻似聞所未聞,拿了案上疊紙看: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春宜繪墨,秋宜操琴。
潛聽竹是不會彈琴的,更沒學的耐性。只是那陳舊七絃再沒收回閣上,端端擺放,僅留予他看,涼薄一季就在他長久凝睇中悄然溜走。
他說了世事與他無關,那功名利祿便也與他無關,秋闈始末更何談幹關。
他只管待在自家府中好生將養,把春困秋乏都睡足分量,餘下點時間可去書房讀些不聖非賢的小書。
他只知道直至冬來,這深深院落一如先前的十多年,客無人來。
秋涼悄然來去,冬寒便顯得嚴苛。
不知什麼時候起呵氣呼吸間就帶著白霧了,這般情境見者皆知外面已天寒地凍。
聽竹隔窗看著外面穿著臃腫厚重人,心裡竟有些羨慕。
想出去,只院子裡也好。
可嗓子底下怎都壓不住的咳嗽告訴他不行,抱著手爐都暖不熱的懷裡告訴他不行。其實父親也一早說過不行的,但他向來不聽話。
前天午後見日頭尚好,偷偷去院子裡轉了會兒。這個時節那涼亭可是真真的涼亭,出屋便忍著半天的咳嗽一個沒壓住,呵出口的白霧竟見些許血色。
嚇得聽竹連慌捂住嘴跑回房內,可終究還是沒瞞過去,當晚大夫來過數次,父親擱下話,若再不見輕,便要請虛懷師傅來接走他。
潛聽竹無疑是盼著出門的,但絕不是靜緣寺。
他對虛懷有種莫明敬畏,見面便覺壓抑沉悶。而且談及虛懷師傅,父親也總更顯鐵石心腸些,看著像是巴望著虛懷來,其實巴望著他被帶走吧,誰知道呢。
心有懼畏,整個人便乖下來,安生待在屋裡,按時喝藥老實得很。
起前家人見著滿意,真乖得久了又生擔憂。
按說聽竹本應是調皮活潑的年紀,往昔長久病著,有那些精怪小脾氣在反顯朝氣。這麼老實安靜,少年老成的端凝,靜出另一番病態,看著像心病,細琢磨又不像,只是性子愈發冷清孤漠。
誰也道不清為什麼,問他只答:沒事,這不冬天到了麼…
是啊… 冬天,四下冷冷的,吸入的空氣都像帶著要命的冰刀子。
於旁人而言只是像,於聽竹來說沒準真能要命,他這性命,主畏一個寒字,過了冬才算真正多熬一年。
小寒剛過,連床也不怎麼起,鎮日偎在層層棉被中。只是仍舊暖和不起來,被褥再綿軟厚實也只是保暖又不會生熱。往年都是… 罷了罷了,提往年做甚。
一個‘往’字橫攔了去,還有何可提。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偶小時候起便覺滴,身體差滴娃娃粉幸福,幹嘛也米人管,好了是功勞,壞了是應該…
所以:俺素親媽~
17、略影。 。。。
【略影】
有天半夜莫名的暖,暖到聽竹都以為是發熱了。昏沉裡又覺不像,只暖地怡人可心,暖地舒適熟悉。舒適地讓人捨不得醒,倒是這熟悉卻讓人不得不醒了。
潛聽竹抽身坐起,倒真沒覺意外,熟悉的也無非是那幾人,靠了十多年的體溫怎會不熟。
季歸寧並未睡著,絲毫動靜他都明瞭,一點點烙進心裡。聽竹還是老樣子,剛開始自顧自蜷著,覺著暖和自會靠過來,悄悄貼著睡下便好,不可動他,動則易驚醒。
只是此刻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聽竹倒不覺尷尬,清清嗓子道,“我渴醒了,想喝水。”
語氣平淡,平似鏡面,平地不能再平。淡然道來,那份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支使一如往常,只是聽了十多年也沒讓人厭煩。
依言去倒水,冷熱兌至溫和剛好入口,折回來遞過去,見那兩片軟軟的唇湊上去緩緩喝
擱了杯子再回床上,見聽竹並無異議,莫名欣慰。可惜慰之不長,少年久不躺下,只擁著被子靠牆而坐。
“你…”
“姐夫,”聽竹難得熱切,“你留在我這過夜,似有不妥吧。”話說的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