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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幾乎吐出一口鮮血。
但他強自支撐著面色不變,梁慕宇看不出他辛苦,竟還要貼上來糾纏,道:“秦大哥,你不信我了麼?”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秦朗疏笑得十分苦澀,“你梁家人傷我鐵劍門人已是事實,此仇若是未報,則鐵劍門和梁家勢不兩立,你以為我殺了你便罷了嗎?待我師父師母回來之後,我們鐵劍門定當殺回梁家,拼個你死我活,方能解今日之恥!”
聽得此言,梁慕宇臉色變了又變,淚水從那對秋水般得美目中徑自滑落下來,那情形之悽美,竟讓秦朗疏的心一陣絞痛。
“秦大哥,你此話可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秦朗疏一言既出,忽想起這正是他和梁慕宇之間互相調笑時最愛說的一句話,心中又是一痛,但還是狠心轉過身去。
“那秦大哥……後會有期了……”梁慕宇已知此事無可轉圜,一聲長嘯,破窗而出,那淒厲之聲除非鐵石心腸,皆不忍聞。
秦朗疏走到窗前,聽那哀絕的哭聲漸行漸遠,身形一晃,方才扶窗站穩,竟真的有股鮮血,從嘴邊溢了出來。
第七章
東西向的官道上,一個青年俠客騎著一匹棗紅馬,向著西方一騎絕塵。那青年已從天色微亮馬不停蹄的行到了日上中天,人雖還是精神奕奕,但那馬兒看上去卻已有些乏了。不知經過了多少茶攤酒肆,那青年終於在一個簡陋的涼茶鋪子前高聲喝住馬,翻身而下。
“涼茶一個銅板一碗,這位少俠,天氣炎熱,進來歇歇腳,喝口茶吧!”烈日當空,茶攤裡的老人招呼聲都透著疲憊。
“老人家,請問從這兒去松禺鎮還有多遠?”
隨著一個低沈的聲音跨入茶攤的,是一個高大精壯,面板微黑的青年。他的相貌雖可算是英俊非常,臉上卻無甚特別明顯的特徵,可那老人見了他卻是微微一愣,忽而道:“這位少俠可是從鶴南鎮來?”
聽他此言,那青年似是一驚,遲疑道:“算是吧……”
老人又問:“那少俠可是姓秦?”
“老人家,你怎麼……”
那青年雖然沒有正面回答老人的問題,他的神色卻清楚的表示老人已一言中的。見他滿面憂慮之色,老人忙笑道:“少俠莫要驚慌,小老兒我並非有通天之術,只是前日有位客人經過這裡,向小老兒交代了一句,若是近日裡有位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器宇不凡的少俠經過小店,小老兒當奉上兩碗涼茶,一塊溼巾,為少俠消消暑解解乏。”
這下秦朗疏心下更是驚疑,追問道:“老人家,你說的那位客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生得什麼模樣?”
老人皺著眉,回憶了片刻,道:“這官道上每日人來人往,不計其數,小老兒年紀也大了,怎麼記得清楚?大概就是普通身材,普通模樣罷……”
聽了老人的話秦朗疏先是放下心來,可再一想,會做此事的若不是梁慕宇又能是誰?想了一陣還是摸不著頭緒,秦朗疏搖了搖頭,謝過那老人便接下遞過來的茶碗,邊喝著茶思緒邊又回到了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上來。
話說那日梁家的人追著那盜寶的黑衣客去後,江紹堂不日便趕回了鐵劍門。對那最後突然闖入的黑衣人,門內的意見分為兩派,──一派認為這不明來歷的小賊施的乃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計,趁著鐵劍門和梁家爭執激烈之時,闖入門中的藏寶閣盜走寶劍,而另一派則認為此人與梁家的人本就是一夥的,梁家人最後對他的緊追不捨,乃是為了將盜寶的嫌疑嫁禍於外人。但即便是傾向於第一種可能的人,也認為照現有的線索,要追查到那個不知是何來歷的小賊幾乎毫無可能,因此鐵劍門內共同的決定,還是暫且先一心順著梁家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除此之外,那梁慕宇口中所言,這寶劍本是梁家之物這點,也頗有值得玩味之處。──據江紹堂所知,這“紅蓮劫焰”本是魔教之物,魔教式微之後,便在各個門派中輪流保管,又怎會突然和梁家扯上了關係?難道是魔教從梁家奪了此劍,還是梁家和魔教有什麼淵源,都是值得人探究的問題……
但令鐵劍門諸人想不到的是,正當他們要開始徹底調查梁家的時候,竟傳來了梁家大宅一夜之間人去樓空的訊息。這千頭萬緒的詭異局面竟連一向思路明晰的江紹堂都無從著手,只能先派個弟子前往梁家原先的大宅打探一番。對於日夜為丟劍之事自責的秦朗疏來說,此時自是責無旁貸,因此今日一早便稟明瞭師父,下山往梁家所在的開元縣去了。
想到此秦朗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