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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風,只是少了個不大不小的管家,狀元的脾氣,又大了一些。
“還不是因為你!”向來隨了嶽心元性子淡漠平和的釧兒哭紅了一雙杏眼,若不是阿東拉著,沒準她還會撲上去同嶽心凡拼命。
“我?關我屁事?他進宮,做他威風的吏部尚書,不正好威風著呢?”
“啪”得一聲,被打的還是嶽心凡,打人的卻不是釧兒,而是嶽夫人。
“娘……?”
“別喊我娘!你這個不仁不義不孝不悌的東西!”嶽夫人同樣紅了眼眶,卻沒哭出來,看著眼前這個與另一個兒子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這麼多年連她這個做孃的都沒有分清的兒子,滿心的悔、恨,滿滿的痛和無奈,“你可知道,他是去替你送死?!”
“送死?他不是正——”剛要說“威風著”,被面前兩個女人的目光所震懾,嶽心凡臨時改口,“他因何事送死?”
“因何事!”釧兒也顧不得禮數,指著他的鼻子哭罵道,“還不是少爺替你考狀元、和你喪盡天良在給少爺的香裡摻毒的事被趙相爺發現了!”
二十二、牢
正如老太醫所言,長時間用“夢浮生”,使嶽心元產生了嚴重的依賴,用香會睏乏嗜睡,少了香,更是會一睡不醒。
趙天志再來到天牢的時候,嶽心元還在睡,連姿勢都和三天前他離開時沒有一樣。因為這樁掉包狀元的案件還有諸多疑點,天子只是把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的嶽心元下到天牢,軟禁了狀元府中的嶽心凡,命趙天志調查清楚。至於嶽心元的嗜睡,在趙天志“此時案情未明,他是唯一一個清楚此事始末的人,如果他死了,則大多真相就要石沉海底”的勸說下,聖上開恩,派了太醫院首李太醫親自看顧,每日灌了人參湯藥,雖然久睡,卻是性命無虞——當然,這也只是趙天志天真的希望。至於他能否從香毒中解脫,老太醫說,還要看天意。
天意。
趙天志想笑,他堂堂一品宰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天子最得力的臣子,幾度氣得那幾個霍亂朝綱的奸臣賊子吐血,何曾仰賴過天意?
卻不想為了一個嶽心元,真是神也求了,佛也拜了,就差出家明志抵消前世罪孽換他平安了。
更何況,這個嶽心元,還不領情。
“草民嶽心元。”
“嶽心元……你是狀元嶽心凡的什麼人?”
“回萬歲,草民是狀元爺的雙胞兄長。” 御書房裡堅持跪在地上,且跪得筆挺的人,讓人很難相信他是殘了一條腿的。
“可是趙卿家說,你才是真正的狀元嶽心凡。”
嶽心元淡淡一笑。
“想必趙相也聽聞碧珂姑娘所說,殘了腿的那個,是嶽心元。”
而他的腿,在座兩人都見過,如此可怕的形狀,是偽造不來的,太醫也曾檢驗過,是多年的舊傷。
“草民知道趙相爺的意思,還請聖上、相爺聽草民交代。”
皇帝與趙天志對視一眼,由他開口:“你說。”
“草民幼時頑劣,傷了腿腳,一直對兄弟心懷怨懟,覺得天道不公,什麼好事都讓他搶去了。”嶽心元淡淡地講,彷彿說的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心凡有才學,腿腳又好,我卻只是個一事無成的瘸子。人都有虛榮之心,那日開榜,幾波報信的來家裡,好不熱鬧,草民……自然是嫉妒萬分,便求他,拿出往日情義要挾他,將這見百官揚名的赴瓊林宴的機會讓與了我,這才有了‘瘸腿狀元’一說。”
“你雖腿殘,卻分明可以好好走路!”趙天志忍耐不住開口叱道。
那日嶽心元掉進水塘,趙天志待他回房。路上還奇怪,因何這人身形愈發瘦弱,身體反而比以往要沉,那時還道是衣衫吸水,到了房裡為他更換溼衣才發現,這個人竟然在一條殘腿上捆了幾斤沉的鐵砂袋。靠著鐵砂的重量維持身體平衡,難怪他平日裡可以和一般人一樣走得平穩。
嶽心元垂下眼瞼:“那是在‘狀元殘了一條腿’的事情人盡皆知之後才練會的。心凡為我裝瘸子,我豈能讓人發現狀元府兄弟兩個都是瘸子?這才聽了一個鐵匠的建議,學著綁沙袋來維持平衡。”
好一套說辭,饒是趙天志竟也找不出話來反駁。
“那那日生辰宴你又如何說?那日你分明——”
“相爺莫不是忘了,在此之前心凡是送家母回房休息。”截住趙天志的話,嶽心元臉上仍然是淺的幾乎讓人看不出的笑,“那之後,心凡便一直沒出來。你之前遇到的是心凡,之後遇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