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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整的石板上,輕拍著他的臉。
好在嶽心元剛掉進水便被他救了上來,並未喝多少水,咳了一會,呼吸便漸漸恢復順暢,只是人依舊昏迷不醒。一身薄衫被水溼透變成深色貼在身上,更顯得人面白如紙瘦弱不堪,趙天志慌忙將他打橫抱起來要帶回房。
一縷異香卻在此時飄入鼻翼。
深山含笑……?
二十一、毒
趙天志手肘支著桌面,拇指和中指用力捏著兩邊太陽穴,卻仍是展不開眉心。
“大人。”坐在一邊研究手中物事半天沒有說話的人這時終於出聲,引得趙天志急忙抬頭看他,“不會有錯,這香料裡面確實被人摻了東西。”
“是什麼?!”
“這是一種叫做‘夢浮生’的迷藥,用於安神香中,少量可起到靜氣安神的作用,而過多則會使人昏然嗜睡,長時間過量使用,便會昏迷不醒,最終不知不覺間喪生。”老大夫不愧為太醫院首,博聞強識,連這種世人鮮知的藥都認得,也省去了他的一番麻煩,“這種藥一般都調在普通香料中,無色無臭,極難察覺,只是沾了水汽便會有較為明顯的類似於松脂焚燒之味。”
趙天志抖了抖,復又開口:“那這香料裡的藥量……”
“實不相瞞,以趙相您帶來這香料中混的‘夢浮生’之量奪人命,恐怕用不了兩年。”
趙天志身形一晃,險些向後倒去。
“可有——可有方法救治?”
老太醫搖了搖頭:“這……若是隻用了幾個月,倒還好說,只是超過了一年……”頓了頓,才敢說下去,“恐怕就是再不用,也為時已晚。”
繼續了剛剛沒能完成的動作,趙天志跌坐進椅子裡。
嶽心元用這毒香……用了多久?一個月?半年?還是……
他不敢再想,卻還是不得不想起一件事。嶽心元被嶽心凡趕出府淋雨重病之後,他對嶽心凡實在沒有好感,忍不住冷眼相待。
結果不久後便又相見,剛想著他居然還有臉見自己、正準備對其不理不睬的時候,卻發現那其實是嶽心元。想來嶽心元心善,輕易便原諒了胞弟,還要替他挽回,不由得有些心疼,便禁不住湊了上去,卻嗅到飄入鼻翼的香有些許不同。
也怪那時鬼迷心竅,竟然沒有發現,不然……
算起來,最少,也過了大半年了。
趙天志暗暗咬牙。
記得那時問過他“換香了?”那人雖一臉奇怪卻還是否認,恐怕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
是誰?還能是誰?讓嶽心元毫不防備的人,明知岳氏兄弟二人區別卻針對嶽心元一人的人。
復又想起前些日子嶽心元在宮中當值,那時大考將近,嶽心元作為主考官忙的不可開交,自己忙完了手頭工作進宮幫忙遇上了狀元府的家丁,說是來為嶽心元送換洗衣物和香料的,那時還覺得那老實人模樣的家丁口中“爺習慣了這玩意兒,要是少了,怕是睡覺都不安穩”親切,現在想來,只覺字字陰險。
“好——很好……”趙天志雙手緊緊握成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備轎!我要即可進宮面聖!”
“既是要面聖,不若帶下官一同前往,趙相以為如何?”沉靜的聲音,淡然的神情,如水的眸子,是嶽心元。
“你……”趙天志卻說不出話來。
只見嶽心元披散著頭髮,穿了一身麻布囚服,怕不是隻有趙天志一半粗的手腕上,拷著兩副黑色的鐐銬。
“你這是做什麼?”趙天志沉下臉,明知故問,無比陰險。
“趙相不是要拿草民去聖上面前問罪嗎?”
“你何罪……”
“欺君之罪。”嶽心元雙膝跪下。
“你——”趙天志氣結,這人,到這個時候還想著給自己找麻煩是不是?好,你無情待我,就休怪我將你那無義兄弟的罪行揭露,“好,你要面聖,我就帶你去!看你還如何維護你那鐵石心腸的兄弟!”
嶽心元聞言,卻笑了一下。
極輕,卻極悽慘,讓趙天志一下子忘了自己本要說什麼。
“你只道我是文韜武略,盡忠盡孝,卻不想若有朝一日你明白了我心中何想,定是恨不得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罷……”
這話說的很小聲,卻還是飄進經過他身邊的趙天志的耳中。
趙天志愣了一愣,還是冷哼一聲。
“什麼?!心元他進宮了?!”狀元府還是一如既往的莊嚴肅穆,狀元郎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