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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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吳王的嫡次女,香安郡主。
吳王是先帝仁宗皇帝的同胞兄弟,吳王當年和兄長仁宗皇帝關係十分好,所以封地也十分富庶,在武林杭州。
在天花被控制下來後,三月,皇帝又召了季衡和趙致禮進宮伴讀,因為天花,宮裡前一年完全沒有辦宮宴,有大的節氣,朝臣和誥命們進宮朝拜,也都是走過場。
所以衡哥兒有大半年沒有見過皇帝和趙致禮了。
這一日早上進宮去,衡哥兒依然是穿得規規矩矩,一身中規中矩的暗色直裰,戴著紫金冠,雖然穿著不出色,但是漸漸長大的他,無論穿什麼衣裳,都已經無法掩蓋他身上的如月華皎然的風華。
趙致禮一如既往來得比衡哥兒還早,不過他沒有在書房裡寫字,反而在院子裡,那棵當年平國公世子徐軒徐甫之靠過又因此見罪於皇帝的松樹,在一年的時間中,又長了一些,三月的清晨微光裡,趙致禮在樹下打拳。
衡哥兒這大半年近一年的時間在家裡,自然沒有閒著。
季大人是年少時吃過很多苦的人,而且他絕對地聰明,對考科舉和為官都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大雍朝文風十分盛行,特別是在江南一帶,幾乎家家都希望孩子依靠讀書出仕,要是考到二三十歲還沒有看到希望,才會讓孩子去轉行做別的。
文風的盛行,和江南一帶的富庶,讓江南出了非常多的才子,這些才子大多是可以在前面冠以風流二字。
少年成名,鮮衣駿馬,美婢孌童,遊園,戲曲,各種棋牌玩意兒,朋友成群遊山玩水,文風恣意……
這樣放縱而得意的少年時代,季大人自然沒有享受過,但是他當時身邊的同窗,很多都是這樣過來的。
在這些同窗遊園作對寫詩玩散文的時候,他都在苦讀四書五經,揣摩制藝時文,勤勤懇懇,不敢有絲毫懈怠。
所以,在他當年二十四歲就中了進士的時候,他的那些鮮衣怒馬的同窗,甚至當年比他名氣大更多,從小被捧為神童的人,鄉試也沒有透過。
他至今已是三品大員,雖然只是刑部左侍郎,但是刑部尚書根本就是不管事的,他在刑部手握重權,但是他的那些同窗,好些依然是秀才,只能遊山玩水,寫些苦悶的不得志的詩,作些畫,博一風流名士的頭銜,聊作寄託。
季大人自然也不是看不上將功名利祿視為糞土的人,他只是目標明確,所以一心功名,一心仕途。
所以對衡哥兒和許七郎的教導,也是以應試教育為主。
在他們現在還小的時候,很少放兩人出門遊玩和結交同齡人,他覺得兩人現在都還小,還不到時候。
衡哥兒和許七郎這大半年裡,日日不過是苦讀書。
好在衡哥兒並沒有荒廢武藝,每日裡和許七郎也練練劍,衡哥兒的劍屬花拳繡腿一系,戰場迎敵自然不行的,不過鍛鍊身體倒是很有作用。
趙致禮趙季庸,在這大半年裡,已經又長高了不少,眉目俊朗裡帶上了不少凌厲,以前的狂放的傲氣和戾氣被稍稍隱藏了起來,他一套拳打下來,虎虎生威。
衡哥兒站在院子裡看著,一時沒有進殿裡去。
抱琴拿著衡哥兒的東西,看主子沒動,自己也沒動,在衡哥兒身後恭恭敬敬地侍立著。
趙致禮一套拳打完了,他的書童趙義已經遞了汗巾上去,趙致禮一邊擦著汗,一邊看向衡哥兒,衡哥兒還是那樣沉穩而安靜的樣子,他說道,“一陣子不見,你長高了一些。”
趙致禮在變聲,聲音比以前要低不少,聲音不好聽。
衡哥兒對趙致禮行了一禮,說,“趙世子這些日子,想來很好,你也長高了,聽說你定親了,恭喜。”
趙致禮抿著唇哼了一聲,似乎並不高興別人提他定親的事情,說,“有什麼可恭喜的。”
人已經轉身進了殿裡,到殿裡西翼的房裡去收拾去了,趙義對衡哥兒行了個禮,趕緊跟了上去。
衡哥兒挑了挑眉,帶著抱琴進了東翼的書房。
書房裡亮著幾盞宮燈,裡面還算亮堂,衡哥兒還是坐原來的位置,抱琴為他將東西都放好之後,就在衡哥兒耳邊小聲說,“趙世子好像不喜歡這門親呢。吳王的郡主,有什麼不好呢。”
衡哥兒道,“在這裡討論他的婚事,被他聽到,有你的苦頭吃。”
抱琴已經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了,長得清秀俊俏,人又機靈,在府裡也很討喜,他現在是衡哥兒的貼身小廝了,在府裡也是經常聽衡哥兒差遣的,許氏房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