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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哥兒將太后要徹查清泉的事情說了,又說,“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想借此將宮裡的人又換一換吧。”
季大人沉吟道,“太后娘娘因此發作,倒是在意料之中,不過她想借此將宮裡的人換一換,雖然換走了一些,新的人,也不一定就全沒有空子鑽。”
衡哥兒說,“兒子也這麼想。太后娘娘這麼做,不過是讓她自己安心罷了,事後又是如何,還不一定。皇上雖然最開始因為太后要將他的宮裡重新安排人而不高興,後來也平靜下來了,想來他也有了些什麼主意。現在京裡天花肆掠,宮裡也不太平,太后娘娘也很怕,兒子想,在天花沒有被控制住這一段時間裡,太后娘娘是不會在宮裡大肆換人的,她也怕又出什麼事。”
季大人心裡大約也是這麼想的,他沉吟了一陣,走到衡哥兒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摸了一把他的頭髮,很是滿意的神色,“為父知道你會將事情都辦好,知道你有辦法。之前瓔哥兒的事情,後來蒲氏同我說,是老六待瓔哥兒怠慢,你倒很愛護你弟弟,那是父親錯怪你了。瓔哥兒還小,你也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你們兄弟之間要互相愛護才好,你是大哥,以後這個家事你做主,你愛護他,我才會放心。”
衡哥兒因他的話怔了一下,蒲氏會去給季大人解釋端午時瓔哥兒的事情,是因為衡哥兒讓人送了節禮到蒲氏家裡去,而且帶去了幾句話,意思自然是六姨娘說到底無論怎麼都只是一個姨娘,他則是家中嫡長子,她即使是瓔哥兒的乳孃,也該明白些事理,知道要怎麼做。
蒲氏是個明白人,她的父親是家中主母許氏的賬房,夫家是許氏的莊子上的管事陳家,丈夫是受了許氏的恩,才得以除了奴籍得了自由身去考功名,她雖然在六姨娘身邊做乳孃,其實還是什麼都得聽許氏的,向著許氏和衡哥兒。
六姨娘畢竟還是出身低,沒有多少眼界,以為許蒲氏一些其他好處,她就會全然向到她身上去。
所以瓔哥兒的奶孃蒲氏將六姨娘的事情告訴季大人,衡哥兒並不覺得詫異。
他那麼一怔,只是因為季大人那話,是專門讓他安心的意思,季大人明確表示他的嫡長子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45、第二十九章
之後衡哥兒沒有再入宮去,從季大人的嘴裡得知小皇帝在當晚就發起了低燒來,太醫趕到麒麟殿,要給他用藥,小皇帝也沒有答應,反而大發雷霆
平常小皇帝都是一副乖巧而柔順的模樣,這次脾氣卻十分大。
太醫根本沒有辦法對他近身,後宮裡大部分人從皇帝發低燒開始就睡不下覺了,太后更是睡不著。
因為發天花,最開始是會發燒的。
沒有人不會懷疑皇帝是被感染了天花。
前朝也因此十分不太平,定然不少大臣都和外面藩王有了聯絡,想著要是小皇帝出了事,就要迎接藩王子嗣進京繼位了。
朝廷和皇宮的風起雲湧,衡哥兒並不能實實在在感受到,畢竟季大人願意說給他聽的事情並不多,他每日裡也無法出門,都在家裡待著。
皇帝低燒了三四天,在身體清減了一些之後,病就全好了,根本沒有長痘瘡。
最開始太醫院還是各懷心思地戰戰兢兢著,對皇帝慢慢觀察,十幾天之後,皇帝依然沒有問題,後宮才又安定下來。
昭元五年就在天花的威脅和人們的擔憂戰兢中度過了。
季大人手裡拿著衡哥兒用種牛痘防治天花的法子,但他並沒有將這個方法交給太醫院,也沒有說出去。
他用這個方法救了皇帝,就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公諸於眾來救百姓了。
衡哥兒對此有些意見,不過此時也覺得皇帝的安危重於泰山,不得不明白事情輕重緩急。
昭元五年,衡哥兒和定國侯世子趙致禮在下半年都沒有進宮伴讀。
昭元五年年末,在大雪紛飛裡,漸漸接近了新年,天花在這時候才得到了控制。
朝廷逢子卯午酉年八月舉行鄉試,次年在京師舉行會試和殿試,這是天下讀書人的盛事。
正如許七郎唸叨的,“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又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讀書,誰又不想在鄉試和會試殿試裡一展才華,金榜題名,從此不管是功名利祿,還是為百姓請命,總歸是人生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昭元六年,正是辛卯年。
季衡十歲,小皇帝十三歲,趙致禮十六歲了。
趙致禮在這一年訂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