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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問秦王殿下,重審藍妃娘娘遇害一案。
洛斯疑惑地問道:“藍妃娘娘薨前只有殿下在她身邊,召問殿下有什麼不對?”
墨以塵那俊美的臉上盈滿憂慮:“古希烈大人的意思必是如此,但若別人有心扭曲事實,可以說成殿下指使古希烈大人借攻擊瓏妃娘娘之名逼宮犯上。”
此話一出,湖心亭裡頓時沉寂下來,微
風拂衣,卻無法拂去他們的惆悵。他們知道古希烈並非他們的人,但葉辰夕及其黨羽並不知情,必定以為這是他們的攻擊。如今已是百口莫辯,對方不會坐視瓏妃失勢,只有反擊。
葉輕霄沉吟片刻,終於說道:“我們首先要去找一個人,若讓辰夕搶先,只怕後患無窮。”
“找誰?”孟觀微和洛斯異口同聲地問道。
墨以塵向來最懂葉輕霄的心思,他轉目望向葉輕霄那宛如冠玉的側臉,答道:“錦衣衛指揮使王凱大人。”
孟觀微和洛斯聞言,恍然大悟,古希烈此時正被關押在錦衣衛的詔獄裡,而審訊的事情也是由王凱負責。在詔獄裡栽贓或害死一名囚犯都是非常容易的事。
王凱是中立派,雖然為人正直,但若葉辰夕先下手為強,恩威並重,他難免動搖,做出對葉輕霄不利的事。
墨以塵忽地說道:“殿下,不如讓臣去說服王凱大人吧!”
“以塵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語畢,葉輕霄頓了一下,把一片龍紋玉佩交到墨以塵手中:“這是當年父皇賜給本王的玉佩,若王凱閉門不見,你可以出示此玉佩。”
墨以塵恭敬地把玉佩放進袖袋中,當他再抬頭望向葉輕霄時,竟見葉輕霄的雙眸裡盈滿憂鬱。他微怔,隨即立刻轉開目光。
“古希烈是為母親翻案才落得如此下場。若能救他,本王必定盡力。”葉輕霄的手裡捧著茶杯,眼簾半垂,表情落寞。
墨以塵聞言,輕聲嘆息:“古希烈大人為了世間公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臣萬分敬重。只是,此事已上達天聽,除非瓏妃娘娘不追究,否則古希烈大人必死無疑。此事能不牽連殿下已是萬幸了。”
墨以塵說的道理,葉輕霄哪裡不懂?但眼看著忠臣身陷縲紲,自己卻無能為力,這讓他情何以堪?
而且他和葉辰夕已達成共識,在他答覆之前,葉辰夕不會再有任何不利於他的舉動,然而三月之期未至,卻被一封死劾引起千重浪。葉辰夕一定以為他提出的三月之期只是為了爭取時間佈局,他該如何解釋?
思索至此,心中一片煩悶,彷彿吃了黃蓮般又苦又澀。
墨以塵看見葉輕霄的神色,知道他心中鬱郁,於是輕輕拉了拉洛斯和孟觀微的衣袖,他們立刻會意,紛紛行禮退下,只留下葉輕霄和朱禮。
葉輕霄站起身,半倚
在亭柱上,怔怔地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玉容寂寂。
朱禮站在他身後半步處,看著他那憂鬱的側臉,想安慰卻無言。
夕陽西下,葉輕霄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望著寂寂殘陽,一言不發。家丁送來的膳食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卻始終未動一箸。
到了掌燈時分,朱禮終於忍不住勸道:“殿下,菜已涼了,臣讓人去把菜熱一熱吧!”
不待葉輕霄回答,他便伸手搖動亭柱上的銀玲,吩咐丫環把飯菜再熱一遍。
上菜之後,葉輕霄終於願意坐下來,卻不動箸,而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朱禮見狀,蹙起雙眉,再勸道:“殿下,空腹喝酒傷身,若喝醉了,等墨先生回來,殿下就聽不到結果了。”
葉輕霄聞言,這才終於動箸,雖然味同啃蠟,卻仍勉強吃了一碗小米粥。等丫環把飯菜撤了下去,他便又再靜立在亭柱旁,望向如墨蒼穹,沉默不語。
少頃,他忽然一動,向朱禮說道:“你隨本王去一趟康王府。”
“是,殿下。”朱禮恭敬地答道,隨即搖動亭柱的銀鈴。
對岸的侍衛聞聲,立刻劃動小舟,停在涼亭外。葉輕霄輕撩衣襬,上了小舟,朱禮立刻跟了過去。
在小舟即將靠岸時,朱禮聽見一聲輕嘆,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惆悵,影影綽綽。
離開秦王府之後,墨以塵悄悄去了王凱的府邸拜會,當他發拜貼時,門房卻告訴他:他們老爺從昨天開始便閉門謝客。
墨以塵早有預料,從袖中取出一片龍紋玉佩,向門房說道:“請你把這片玉佩交給王凱大人,並幫在下轉達幾句話:虎為百獸尊,誰敢觸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