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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帶幾名侍衛?”
其實他知道,朱禮和葉輕霄的近衛隊早已追了上來,正暗暗守護在四周。葉輕霄此刻心亂如麻,才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以為自己成功甩掉了他們。
想到這裡,墨以塵不禁在心裡暗笑,朱禮平時沉默寡言,對葉輕霄卻是體貼入微。有這樣的下屬,難怪葉輕霄敢盡情放縱。
葉輕霄慢慢調整自己的情緒,對墨以塵淡然一笑:“他們馬上就會追來的。”
語畢,他下了馬,牽住馬韁,說道:“陪本王散步吧!”
墨以塵聞言,也下了馬,和葉輕霄在草地上並肩而行。風聲輕輕,青翠的芳草在他們腳下婆娑舞動。葉輕霄並未解釋自己為何失態,墨以塵也
不問,兩人一直保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慢慢步行。陽光如輕紗般灑落在他們身上,為他們那俊逸的臉龐增添了幾分聖潔。
“在為母親守孝期滿那天,舅舅帶我來這裡,當年依稀曾見鳳凰棲於樹上。長大後我來過很多次,結果都沒再看見鳳凰。”葉輕霄抬起頭,迎向驕陽,唇畔泛著淡淡的笑意。
墨以塵但笑不語,他知道鳳凰必是假的。所謂的鳳凰,只是國舅為了哄他開心才製造出來的假象。依葉輕霄的聰慧,又豈會不知?
時移事易,當天慈愛的舅舅已位至工部尚書,卻是葉辰夕的黨羽,如今兩甥舅漸漸因權力之爭變得疏淡如水。
葉輕霄想尋回的並非鳳凰,而是當天的脈脈溫情。
墨以塵轉目望向身旁的葉輕霄,只見那輪廓宛然的臉龐依稀帶著惆悵。他從腰間取出玉簫,慢慢吹奏起來,曲調清新流暢,婉轉曼妙,正是一曲破陣曲。
葉輕霄側耳細聽,讓這首希望之曲平復他內心的惆悵,鳳凰雖已遠去,卻永遠停留在他心中。
當激動的情緒慢慢沉澱,在他腦海裡浮現的已不再是他母親或瓏妃的臉龐,而是他路過邊關時看見的一張張肌餓絕望的臉,雖然他回府後立刻下令開倉賑糧,但他知道,那隻能救治一時,並非長遠之計。在東越國的繁華背後,仍有無數人忍受著肌餓寒冷,渴望著安穩的生活。
當時他曾發誓,要讓每一位百姓都吃得飽、穿得暖,讓每一張臉孔都綻放滿足的笑容。這是他的理想,也是墨以塵的理想。
他失去了他的鳳凰,卻要讓天下百姓都擁有幸福的鳳凰。
這天,他們兩人在草地上慢步,直至日落西山。他們迎風而立,望著如血殘陽,晚霞灑落在他們的衣衫,如染秋楓。
☆、狂風驚夢
春天漸逝,落花成泥。在這個春天,百官過了一段比較平靜的日子,雖然葉宗希陛下的身體大不如前,但也只是偶有小恙,並無大礙。
然而,在這個百花凋殘的時刻,卻因一封奏摺而使朝中在在沸騰,百官震驚。
事情起因於右副都御史古希烈上奏的一封死劾。雖然東越國的言官經常彈劾官員,但上奏死劾卻是歷朝罕見的事。所謂的死劾,代表彈劾者有死無生,因為他彈劾的物件必定是高高在上、可以左右自己生死的人,而彈劾的罪狀也必定是能構成死罪的罪名。一旦上奏死劾,就是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最讓百官震驚的是:古希烈彈劾的人竟是瓏妃,他在奏摺中寫出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不敢說的事:當年瓏妃毒殺藍妃的事。並暗指葉宗希陛下縱容瓏妃,致使血染後宮。
葉宗希看完這封死劾之後,氣得當場就掀了奏摺,並立刻命人把古希烈押進詔獄審理。
此事一出,朝中頓時籠罩在一陣波譎雲詭的氣氛中,官員常暗地裡走動,有的準備營救,有的準備枝連蔓引,構陷他們想牽連的人。
當孟觀微和洛斯拿著這封死劾的內容來找葉輕霄時,葉輕霄滿臉驚異,一直反覆讀著裡面的內容,越讀越心驚,蹙眉沉默良久,才說道:“古希烈這封死劾並非本王指使的,這件事本王毫不知情。”
孟觀微和洛斯怔忡片刻,才緩緩回過神來,終於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古希烈並非他們一黨,但此事過於突然,他們都以為古希烈是葉輕霄的一步暗棋。得知此事時,雖然震驚,卻猜想葉輕霄還有後著,於是來討個說法,以便配合。
如今卻得知,葉輕霄並不知情,暫無對策,不禁急如星火。
墨以塵靜靜地看完奏摺的內容,忽地蹙起雙眉,指著奏摺裡的一句話,說道:“若別人有心牽連殿下,只怕會在這句話裡大造文章。”
葉輕霄定睜一看,在洋洋灑灑的文字中有這樣的一句話:願陛下聽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