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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深深地看了葉輕霄一眼,那熾熱的眼神彷彿要把葉輕霄融化,葉輕霄避開他的視線,點頭道:“那我就不送了,你小心些。”
得不到回應,葉辰夕的目光黯淡下來,轉身離去。直至葉辰夕踏入小舟,葉輕霄才隱在錦帳後偷偷注視著葉辰夕那神武不凡的背影,眼眸裡閃動著複雜的情緒。
當葉辰夕的背影消失在對岸,他才緩緩垂下眼簾,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想心事。少頃,朱禮那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殿下,陛下駕到。”
葉輕霄聞言,驟然睜開雙目,果然看見葉宗希和他的貼身侍衛江路乘舟而來,他的眸中閃過一抹銳光,唇畔微掀,緩緩起身迎了上去:“兒臣參見父皇。”
朱禮也下跪行禮:“臣朱禮參見陛下。”
葉宗希此時已步入涼亭,他立刻扶起葉輕霄,關切地道:“你一向少病少痛,這次怎麼病得這麼厲害?”
“謝父皇關心,兒臣只是感染風寒,今天好多了,明天便可以上朝。”葉輕霄
那蒼白的臉龐泛起一抹笑意,搖了幾下掛在柱子上的銀鈴,發出陣陣悅耳的脆響。
葉宗希隨意地坐在石椅上,示意葉輕霄坐下,同時揮手讓朱禮起身,然後把目光轉向石桌上的酒壺,好奇地道:“這是什麼酒?真香?”
此時,已有奴僕撤了剛才的酒杯,送上數盤下酒菜,擺好之後,恭敬地行禮退下。
酒爐裡的酒尚暖,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葉輕霄用勺子為葉宗希倒酒,含笑答道:“這是聖珈族的酒,名叫鐵曲,非常烈,並非一般人所能喝。兒臣這幾天都喝這酒驅寒。”
葉宗希聞言,眸中閃過一抹寒光,語氣沉了下來:“這酒並非一般人所能喝,但聖珈族卻人人能喝?”
酒剛落杯,頓時曲香濃溢,使人精神一振。葉輕霄把杯中之物一口飲盡,解釋道:“聖珈族民風驃悍,族民自十三歲起便開始喝這酒,所以酒量驚人。”
葉宗希仰頭飲盡杯中的烈酒,只覺一股酒勁衝上腦門,醇厚甘冽,後味回甜,他的眉宇一揚,說道:“此酒剛烈異常,聖珈族人如其酒,若聖珈族人人都喝這種酒,如何不叛?降卒十亂,即使他們今日俯首稱臣,又能馴服到幾時?若現在不消滅他們,日後子孫御宇,豈非如臨深淵?”
葉輕霄被烈酒的後勁嗆得劇咳,片刻才緩緩平復,他透過錦帳望向亭外的一潭水影,目光幽深飄渺。
葉宗希見狀,問道:“輕霄,對於招降聖珈族一事,你怎麼看?”
葉輕霄回過神來,恭敬地答道:“父皇洞若觀火,自有定奪,兒臣不敢妄論。”
葉宗希見他那蒼白的臉上盈滿倦意,不忍再問這些讓人傷神的問題,便轉了話題,和他聊了一些朝中趣聞,過了約一柱香時間,葉宗希看到他倦意愈濃,只得起身告辭:“朕先回宮了,你感染風寒,不宜吹風,好好休息,不必送了。”
“兒臣恭送父皇。”葉輕霄立刻起身行禮。
葉宗希和江路踏入小舟,守在舟中的侍衛立刻劃動船漿,湖面頓時水波盪漾,翠竹輕晃。
葉輕霄站在涼亭中,目送葉宗希和大內侍衛的身影漸漸杳微,眼眸裡閃過一抹悲憫、一抹內疚。他知道,這場談笑已決定了聖珈族的命運、決定了無數人的生死。
然而,霸者的路上,總伴隨著無數白骨。不是他踐踏別人的白骨,便是別人踐踏著他的白骨。也許他會因此而
內疚,但卻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他拿勺子為桌上的酒杯斟滿酒,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掀開錦帳,走出涼亭,望向整個天地,然後緩緩把杯中的烈酒灑在地上。
狂風吹襲而來,把他的衣襯吹得獵獵作響,更讓酒香瀰漫著整個湖面。葉輕霄只是一直沉默地站著,目光停在碧藍的天空,了不知寒。
☆、芷風傾繁華
是夜,素潔月輝灑落在科爾什的土地上,柔和如蛛絲。凜凜歲雲暮,寒風呼嘯而過,天地一片肅殺。
一排排古老的石屋南北相對著伸延向山腳下,良疇美柘,阡陌如繡。
聖珈族的年輕男女在廣場上點燃煹火,對唱著情歌,聲震雲霄。小孩子在旁邊玩耍,嬉笑怒罵,充斥耳際,非常熱鬧。
忽地,一名哨兵匆匆跑了過來,向正低頭談笑的年邁長老說道:“報告米迦長老,我們在一百里外發現了東越國的軍隊,兵力約十萬人。”
米迦長老一驚,隨即沉吟片刻,向身邊的族民吩咐道:“快去通知族長和其他長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