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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待你吧?看你那窮酸!”林牧北看著劉凌雲身上那套就沒怎麼變過的粗布套衫,撇了撇嘴。從馬兜裡掏出不知何時自己忘記放在那裡的一件細毛皮坎肩。扔給劉凌雲。難為他那麼單薄的身板在這個天氣和自己跑了一大圈,楞沒叫冷
“謝謝,你呢?”其實還真有點冷了。對大約算了解他的直性子的劉凌雲,沒有計較林牧北時不時的嘴巴表現的有些不太招人待見。
“我們練武之人,這點小意思!”揮揮自己粗壯的手臂,然後挑剔的開始評價起劉凌雲的小身板。
劉凌雲懶得和他爭辯,套上皮坎,的確暖和許多。他一向不太計較穿著。到了將軍府也基本不出門,所以就沒在這上面上過心。經劉凌雲的提醒,自己看來今後要注意了。
將軍府著封的田地廣佈在雨水豐沛的區域。看每年賬目收成,十年九豐倒也平常。今年租戶也得到不錯的收成,所以繳納租銀時,也挺痛快友好。
挨家挨戶按賬目收納時,劉凌雲也細心的觀察了他們的境況。相比南方的富庶,北方的農家大多生活並不闊碩。除了以田裡的收成為主,靠山的還會打獵填補下家計。遇到雨水不好的年月,收成銳減,還要繳納高昂的稅賦,就會讓他們苦不堪言。所以劉凌雲以往見識的北方農家,家裡幾乎都是家徒四壁。但難得的是林家的租戶們,家裡多少都有些傢什。甚至出入的婦人,頭上偶爾還能看到插著只金釵,銀釵的。
一問,才知。原來在不需要看顧田地的時候,他們家中的男人就會到林家的馬場幫工,多少可以賺些盤纏。所以生活倒也不愁溫飽。
一家一家收了下去,就來到村尾的一戶人家。家中緊閉的門戶,讓劉凌雲疑惑是不是主人不在家。剛想敲敲門,就被人喝止住了。
“劉先生且止步,那家有傳染病人。可不敢進去!你且等著。我幫你嚷了他家人出來!”在村口接他們進村的趙老頭,大嗓門的就吆喝道。
“趙一,死人啦,不是告訴你,今天先生來收賬嗎,還不快出來,等啥子那?”
!噹一聲,內里門戶中,一人臉色蠟黃的走了出來,看那漢子雖然消瘦,但身高卻著實不矮。
出來後,也不多話,抖開一個髒髒的布包,隔著不太高的院牆,拿出一塊散銀就遞向劉凌雲。
劉凌雲探身接過,
“二兩四錢銀子,找您六錢,請收好!”核實了賬目,劉凌雲將他多出的找回,遞還給他。
那漢子臉上露出一絲驚奇,看了看劉凌雲身邊的趙老頭。趙老頭又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的賬房倒不是貪他的那倆錢,只是覺得汙穢,往往是直接捲了銀子就走人的,那還和他合計這麼久,這麼細。
看劉老頭沒反對,就接過銅板,塞回那個髒髒的布包。轉身就要回屋,就聽那先生問道。
“請問,您家裡是孩子還是夫人有病?”看他那臉色,劉凌雲心中多少有數。就多嘴問道。
看那趙一沒有回答的意思,趙老頭忙替他回答道,
“剛開始是他的孩子,後來沒想到老婆也染上了。找了幾個大夫,都沒治好不說,後來連來過的郎中都生病了,就再也沒人肯看了。”
“這樣,我倒是看過類似的病灶,不知可否讓我瞧瞧?”
“你是郎中?”那漢子剛要進屋,驚喜的回身問道。
“只是………………”劉凌雲還沒說完,一邊進村後,就冷著一張臉的林牧北說道。
“他是天下第一神醫的徒弟!”
“第一神醫?”那漢子忙跑了回來,拉開門,躬身請劉凌雲他們入內。
那劉老頭是知道厲害的,雖然這位年輕先生的醫術如何讓他很是好奇,但也沒膽量走進那院子。
“你在外面等我!”劉凌雲將也想進入的林牧北扯住。抽出一個帕子,摺好,束在腦後。今天出門身邊沒帶藥材,只好這樣簡單防護一下。
跟著那漢子就要進屋,就見林牧北不知死活的也跟了上來。看劉凌雲兇兇的回頭,警告他不知道輕重。林牧北無辜的指指自己口鼻上像劉凌雲一樣束在腦後的方巾。
劉凌雲氣的翻了翻白眼。但看他眼神坦蕩,心裡倒是感激。也罷,如果真染上了,他倒也有幾分把握治好他。
昏暗的屋子裡,有著微弱的咳嗽聲。即使蒙著面帕,也能聞到一股酸腐和尿腥氣。
那漢子先帶劉凌雲看了他的孩子,那孩子已經瘦弱的皮包骨頭了,那幾聲微弱的咳嗽聲就是他發出的。
劉凌雲走向前,就著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