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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幹粗重活,冬天暖床,夏日捐風,高興時我會陪你笑,不高興時你可罵我打我,刻薄我,踹我,青餘決計不會還手,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需要,好意心領了。”李慶成道:“鷹哥!搭把手!”
張慕一陣風般地出來,一臂挾了木箱朝裡走,院內唐鴻手持皮鞭,正在施鞭刑,士卒們赤著上身,跪在雪裡,背後鞭痕四五條。
方青餘仍一路跟在李慶成身後,入得廳堂時,張慕放下箱子,轉頭看了一眼,方青餘垂手站著,十分規矩。
李慶成:“誰讓你跟進來的?鷹哥,給他一腳,踹他出去。”
張慕驀然轉身,方青餘色變,抽身後退,張慕連環腿出,方青餘閃到院外,一時間兵士們停了動作,望著二人角力。
張慕單掌一式“大劈山”,方青餘手腕舊傷未痊,閃身時轟一聲馬廄垮下半邊。
李慶成嘲諷道:“方才你說什麼來著?不會還手?”
方青餘道:“你可對我打罵,只要你開心……”
張慕反手抽刀,方青餘喝道:“住手!”
李慶成走上前,方青餘停了動作,立於雪地中,凜然道:“但不可令旁的人折辱我,否則現便死在你面前。”
李慶成看了方青餘片刻,抬手一拳,周遭人盡數動容。
方青餘不避不讓,迎面受了這拳,李慶成雖膂力不強,卻也隱約有點根底,那一拳下去登時令方青餘鼻血長流。
“你看。”方青餘拖著鼻血,微笑道:“就是這般,青哥說到做到。”
李慶成道:“罷了,要償你的債,死幾次都不夠,我也無權判你。”
方青餘躬身,單膝跪下,朝著李慶成。
“起來罷,且去領個雜役。”李慶成道:“鷹哥給他尋件小廝的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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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狂草書 。。。
李慶成終於安定下來了,他有一百六十兩銀,百名親兵,三員將領——張慕、唐鴻、方青餘,一間宅子。
這點家底十分不穩定,誰也不知道北疆未來的戰況會如何發展,生兵不服管,唐鴻手生,無論是誰都無法獨當一面,唯一可靠的家僕張慕也只會做不會說。
李慶成分下住處,唐鴻與下人們住西廂,張慕與自己住東廂,方青餘睡大屋對面的柴房。
大屋內一切打點完,張慕睡外間,李慶成睡內間,依舊以一張屏風隔著,無事時李慶成伏案寫寫畫畫,張慕便在一旁看著,像根木樁。
“做甚麼。”木樁忽然開口,把李慶成嚇了一跳。
李慶成解釋道:“算數,咱們帶來的禦寒油有半車倒成了銀兩,交予唐鴻,讓他派一隊人,帶著回西川去運糧過來。”
張慕俊臉微紅,在油燈下有種難言的親切感,李慶成笑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張慕搖了搖頭,李慶成遞過物單:“看。”
李慶成始終不向張慕刨根問底地挖自己身世,張慕反而隱約覺得有點不安,看過後,簡略一點頭,取過一張紙,拾筆潤硯,彷彿在沉吟,打算寫點什麼。
李慶成嘆了口氣,方青餘的聲音響起:“主公想掙錢,須得從楓城入手,不該著眼郎桓。”
張慕起身,李慶成一見之下便知道他想出門揍人,忙喝止道:“坐下!”
張慕眉眼間充滿戾氣,冷冷道:“放肆。”
李慶成道:“進來。”
方青餘入內,一腳屈曲坐下,抱著膝蓋,問:“主公打算倒騰點銀兩花用,是不?”
李慶成略一點頭:“我也知道該進楓關裡去,奈何出塞時不知邊疆戰況,現也走不得了……”
方青餘哂道:“該走時便走,管這許多作甚?”
李慶成眉頭微蹙,方青餘道:“非是臣愚鈍,觀如今局勢,楓關是北疆最後的補給線,京城運來的物資在楓城中轉,戰地糧食緊缺,倒錢最是容易……”
李慶成道:“等等。”
“你方才,自稱什麼?”李慶成喃喃道,雙眼如置身夢中,緊盯著方青餘。
室內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方青餘:“說……成,慕成。”說著抬起下巴,朝張慕示意。
張慕在一張紙上緩緩寫著什麼,不承認,也不否認。
“屬下以為,如今大虞與匈奴交戰主公大可不必擔憂。”方青餘續道:“若死守郎桓,不僅對他日毫無裨益,反倒困守北疆,是為不智。”
“照你說呢?”李慶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