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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餘笑道:“這不,正中下懷,本將軍一跑,城內不過兩千人,尋不到主將,幾下便淪陷,只得朝兵營處退,於是被匈奴人追著殺,殺剩沒幾個,河間也被放了把火,燒了。”
李慶成實在對他無話可說,這等禍國殃民的傢伙,朝廷怎能任他跟隨三萬兵馬出征?
前面便是楓關,唐鴻策馬過來了,兵士們駐於關前,三三兩兩,將方青餘圍在空地中,張慕遠遠看著,並不過來。
唐鴻:“你為何當逃兵?”
方青餘不答。
李慶成隨手抽出腰間雲舒劍,架在方青餘脖子上:“他的話就是我的話。答錯一句,教你人頭落地。”
方青餘一揚眉,彬彬有禮道:“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李慶成:“什麼事能比保家衛國更緊要。”
方青餘答:“尋一個人。”
李慶成:“誰。”
方青餘側過頭,看著破城前萬里飛雪出神。
唐鴻道:“也就是說,遼遠他去了斷坷山。”
李慶成道:“楓關沒有信報,三萬大軍不可能憑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斷坷山,為保險起見,派個人前去斷坷山檢視,咱們全軍起行,先回郎桓。”
於是唐鴻派人去銷骨河上游打聽,李慶成則率軍啟程。
又過一日,探馬與本隊在城外十里處匯合,於銷骨河上游尋到戰場,同時帶回來了一件遺物——大將軍遼遠的頭盔。
內情一如李慶成所料。數人馬上入城,王參知一聽之下,當即點兵,囑咐李慶成留於郎桓守府,又召來城守殷烈細細交付應對之策。
殷烈正是初入郎桓時,李慶成與他朝向的城守隊長,領四千步騎兵,擔任城內巡邏,防禦要務,個性耿直卻不失謙卑,絲毫不因李慶成是外來者而小覷於他,當即領命。
王參軍親率六千騎兵沿銷骨河入斷坷山,調查徵北軍去向,隨時準備接應。
這段時間內,殷烈與李慶成共同守城。
李慶成自知經驗不足,不敢造次,王參知發兵後,數人又在府中參詳安排,最終議定李慶成不插手城防事務,但殷烈有事不決,可隨時前來詢問。
殷烈領了兵符離去,李慶成為方便,著人將行裝搬出參知府,尋到郎桓城西一處長街,靠近城門的宅邸暫時安置下。
郎桓自百姓撤入楓關後,城內住民早已十室五空,隨便選個宅子便可入住。城中還有近半不願離開家園的黎庶,堅守郎桓。
也幸得有這些人在,郎桓入冬閉城後,方不至於過分冷清。
“走。”李慶成押著數箱細軟出來。
方青餘抱著手臂,低頭注視地面,站在參知府外,一直不與郎桓軍民朝向,免得被認出身份。
“唐鴻呢?”方青餘問。
李慶成答:“我就是唐鴻。”
方青餘笑道:“你不是唐鴻。”
李慶成:“你從前見過唐鴻?”
方青餘不答,趕車出發。
李慶成坐在車斗末端,一腳晃當,靴子拖著雪,漫不經心道:“我究竟是誰?”
方青餘道:“那啞巴不讓我說,但不管你是誰,青哥兒都護著你。”
李慶成淡淡道:“滾。”
“方將軍,你兵也沒了,剩你一個。”李慶成冷冷道:“恕我直言,你所作所為,雖與我無干,我卻不得不多說幾句。”
方青餘自嘲地笑了笑。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李慶成不留情面地斥道:“你既不忠君,更不愛國,縱是千軍統領萬人敵,指不定哪天說叛就叛,全憑一己快意,這種人,留來何用?”
方青餘淡淡道:“有用。”
李慶成:“回去後你便走罷,如今無人知道你是誰,借你匹馬,你回中原去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後會有期,方將軍。”
方青餘道:“主公。”
李慶成道:“我不是你的主公,擔不起。”
馬車停在宅子門前,方青餘端詳李慶成,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青餘忠心如昭昭日月,絕不會叛你。”
李慶成靜靜坐著,不現喜怒,方青餘又道:“稍經歲月,你便可知,這世上誰忠於你,誰懷著私心。你若趕我,我定也不會走,在門口蹲著,冷死在這寒風裡就是。”
李慶成冷笑道:“說得輕巧。”
方青餘不答,卻道:“你若願給我一席容身之地,儘管將我呼來喚去,我能為你帶兵,給你講故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