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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似的剝出了蘇小陌白白嫩嫩的脖勁子,緊接著像狼一樣埋頭去啃。
蘇小陌渾身一個機靈,腦門跟被澆了頭冰水一樣瞬間激醒過來,抓著太子的肩膀就往後推:“殿下!”
太子皺了眉頭,手往下去解蘇小陌的腰帶,被蘇小陌牢牢地按住了手。
“不、不行!”
太子在蘇小陌的脖頸子裡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望著蘇小陌。那雙往日寒冰一樣清冽的眸子此刻猶如被火燎過一般,都化成了春日無限瀲灩的湖水,綠油油的。“給得了他們,給不了我?”太子開了口,嗓音沉啞,皺起的眉頭裡三分是威懾,七分卻是埋怨,看得蘇小陌的心突地狠跳了一下,都跳得發了疼。
“那個、那個不同,他們都是……您是太子……”這理由太沒說服力,蘇小陌自己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太子就更不樂意了,撥開蘇小陌按著的手,抓著腰帶上的玉搭扣五指一錯,只聽輕微的“嚓”的一響,整條白玉腰帶就那麼啪地砸在地上。
蘇小陌就像一條蛇被砸到了七寸一樣,瘋似的掙扎起來。太子一下子措手不急,險些被他掙脫了開去,不禁氣惱,拳頭送到蘇小陌腹前一寸停了下來,卻又慢慢鬆開了。
蘇小陌不知怎的總算是掙脫了,轉身撩起簾子就往外跑。衣裳都是敞開的,隆冬的寒風不孔不入地鑽進了衣服裡,凍得立馬發了抖。
站在廊下的馮淳見到衣衫不整的蘇小陌一臉狼狽地衝出來,翹起的嘴角凝在臉上:“小、小……?”小候爺這三個字在嘴邊跑了一圈兒,眼看著蘇小陌衝過了月拱門也沒叫出來。
馮淳看了眼紋絲不動的綢緞簾子,招招手叫來了徒弟,小聲吩咐著:“去,跟著小候爺,等人安靜了,請到廂房裡坐著。”
徒弟飛快地去了。
馮淳原地躊躇了片刻,故意將步子踩得重了些,慢慢地走上了臺階。果然還沒等他走到門口,簾子就被挑了起來,一個白色的物件飛出來,擦過他的袖子砸在泥地裡。
馮淳的肩膀瑟縮了一下,再也不敢動了。
蘇小陌又是害怕又是氣憤地跑過了月拱門進了院子,那一樹光禿禿的桃枝濃墨重彩地刺進了眼裡,腳步就漸漸地慢了下來,至樹下停了。
隆冬裡,桃樹固執地伸展著枝椏,也不知來年春天能否得活。樹下的雪被掃得乾淨,黑色的泥土上還有那個人曾經趴過的印子。他在這個印子邊蹲了下來,因為冷所以雙手環抱著自己。
院子裡偶爾有一兩個來去的太監宮女,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只是刻意放輕的腳步顯出心中的小心翼翼。
大雪還是紛紛揚揚地落著。有一些落在了頭髮上,有一些落在臉上,還有的正好飄在睫毛上。蘇小陌閉了閉眼睛,抬手將睫毛上的雪水抹去。身後有個太監緩慢地靠近了自己,撐著一把油紙傘,聲音輕細:“小候爺,跟奴才去屋裡坐吧,這兒冷,當心凍壞了。”
蘇小陌沒有理,手指在地上畫起圈來,一個圈覆蓋另一個圈,一直畫著,直把地上畫出一個指頭深來。
“太子在幹什麼?”
小太監:“小的不知道。”
蘇小陌拍掉手上的泥土站起來:“走吧,去屋裡,你叫馮淳把我的腰帶送過來。”
小太監規規矩矩地領了命,等蘇小陌將胸前的扣子扣好了,才鞠身往廂房走。
這邊馮淳在雪地裡一站就是小半個時辰,兩條腿都凍木了,嘴唇打著哆嗦,可屋裡的主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心裡不禁哭喪著將蘇小陌咒了一咒。他咒蘇小陌也不是一次兩次,腹誹起來駕輕就熟,聽著小太監回報上來的訊息恨恨地幻想讓蘇小陌過來跟他一起站,可口中還是道:“嗯。好好伺候著。”
小太監有心在馮淳面前露臉,立刻將蘇小陌要腰帶的事說了,沒想招來馮淳一個巴掌。馮淳怕擾了屋裡的人,這個巴掌拍得很輕:“現在是要腰帶的時候嗎?”
小太監委屈地捂著左臉:“那、那小的如何跟候爺回話兒?”
馮淳平常玲瓏剔透的一個人,今日真想一頭撞在牆上死了算了:“讓他等著!”
小太監明顯領悟不到馮淳的意思:“啊?”如何讓堂堂一個候爺等啊?
馮淳翻了個白眼:“想辦法,讓人好好在廂房待著!”
小太監連聲應著跑開了。
過不久,硃紅簾子總算被挑了開來,太子一身明黃衣袍出現在門後,臉上已看不出喜怒,手裡抓著白玉的腰帶,隨手拋給飛快跑上來的馮淳手裡。
馮淳連忙將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