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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啪啪聲便響起來,比先前更響。蘇小陌轉身就往板子下面撲,衝到一半被一隻鐵爪似的手拎回來。
太子一手拎著蘇小陌衣領,一手將茶碗狠狠砸向地上躺著的人。許是氣得狠了,力道失了準頭,茶碗堪堪砸在白衣人腦袋左邊,嘩地一聲,骨瓷白盞摔得開了花,茶汁四濺,半數落在白衣人頭髮上。
蘇小陌掙了幾下沒掙脫,牛皮糖樣的人也有了脾氣:“這樣打下去真死了!”
白衣人先是死忍,十指深深扣進泥裡,後來實在忍不住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號,聽得蘇小陌頭皮一陣發麻,轉身就朝太子跪了下來:“殿下我真的知錯了,您要怎樣都行,您放過他吧!”
太子糾著蘇小陌衣領的手鬆開,陰沉的眸子裡一絲光也無。
慘號聲先是響亮,後來漸漸力竭,越來越弱。蘇小陌臉上還掛著幾滴先前假哭未乾的水珠兒,現在卻是真的急得眼紅了,抓著太子腿上的袍子就喊:“裴旦,你敢打死他,我跟你沒完!”
太子看了腳邊跪著的蘇小陌一眼,往日柔順的眉角總算看到一點違和的倔強,帶著快要爆發的怒氣,不禁就覺得解氣:“喔,你要如何沒完?”
蘇小陌腦子裡一瞬間劃過千千萬萬的想法,可都是走馬觀花,瞬息過後一點殘影都不留。他曉得裴旦運籌帷幄,千里之外亦能殺敵無形,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平常躲著他,尚能有一線喘息的間隙,如今他認真起來,自己就是孫猴子,根本飛不出他的五指山去。
一下子就失了力氣,跟案板上待宰的牛羊一般,整個人都軟下來,抓著裴旦袍子的手也鬆開:“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求你別打了,再打、再打他真的死了。”
裴旦的目光落下來,一語未發。
蘇小陌咬了咬牙:“湘西將軍府有塊封地,我立刻叫人收拾一下,將他送到那裡去,從此再不來往。”
裴旦這才轉了眼珠看過來,瞳仁中一片幽深莫名,看得蘇小陌一陣心驚肉跳,似乎過了很多時間,但其實大約只是一肯,手上便一涼,竟是裴旦抓住了自己的手。
裴旦從椅子上站起來,揮揮手示意太監們停了板子。
蘇小陌心掛著桃花樹下的人,要上前去察看,卻被裴旦拉著手止住了。
裴旦牽著蘇小陌走到白衣人身邊,踢了白衣人一腳:“看在小陌的面子上,估且留你一條命。若再糾纏不放,街北菜市就是你的歇身之地。”
☆、毓正宮
裴旦說完了話,拉著蘇小陌就往屋裡走。
蘇小陌一步三回頭,步子比裴旦慢了很多,幾次被拉得踉蹌。馮淳令太監們將人架起,往東宮外拖。
“他們這是拖人去哪裡?”蘇小陌邊走邊問,這時已到了先前的屋子——毓正宮,也就是太子的寢宮。
高大的門簷上雕刻著張牙舞爪的九爪飛龍,眼如銅鈴,威嚴地審視著蘇小陌。簷下垂著包裹著硃紅綢緞的厚棉毯,太子撩起棉毯,拉著蘇小陌進了屋。
一直不遠不近跟在後面的馮淳很識時務地站在廊下,攏著袖子將一個噴嚏生生壓了下去,招呼了站在院中的小太監,叫他們回自己屋了。
馮淳抬頭看了看天,嘴角翹了一翹。
蘇小陌被拉進了屋。屋子坐北朝南,窗戶上糊著厚厚的窗紙,光線有些昏暗。蘇小陌剛進來眼睛有點不太適應,眯了下眼睛,還沒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就被側推著抵到了牆上。接著懷裡便撲進來一個冰涼的身體,同時嘴巴也是一涼。
霸道的帶著外面冰雪寒氣的雙唇壓在自己唇上,一條熱乎乎的舌頭不由分說地擠了進來。
蘇小陌愣了片刻之後腦子轟地炸開,嗯嗯唧唧地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太子。
太子雙手抓著蘇小陌的雙臂,跟鐵鉗似的不移動分毫,閉著的眼睛上,睫毛投下鴨翅般的陰影。
蘇小陌的力氣太小,掙不開太子的鉗錮,徒然地感覺著太子的舌頭在自己嘴裡翻天攪地,恨不能伸進喉嚨裡面去。他也不敢咬,時間彷彿都凝固了一樣,耳邊是屋外嗚嗚的寒風呼嘯的聲音,太子的呼吸熱乎乎地噴在臉上。屋子裡的地龍沒有停,暖意漸漸湧上了身體,蘇小陌在這種強制之中慢慢冷靜下來,反正在無能為力的時候無所作為,一直是他的強項。
大約是感到了蘇小陌的順從,太子放開了壓著蘇小陌的雙手,開始解蘇小陌衣服上的扣子。
蘇小陌今天穿了一件柳綠色緙絲雲紋錦衫,釦子從脖子下斜到左腰側。太子輕輕鬆鬆地解開了,跟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