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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裴旦精神奕奕地坐在旁邊:“小懶蟲。”
蘇小陌快瘋了。他已經連續兩天沒睡好覺了,裴旦夜夜跟狼似的,要了一遍又一遍,白天還要膩在一起。
裴旦見蘇小陌不搭理自己,伸手將蘇小陌靠在轎子上的腦袋攬進懷,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你怎麼天天犯困?”
蘇小陌被摸得睡不著,煩燥地打掉裴旦的手:“別碰我。”
裴旦也不生氣:“行行,不擾你睡覺。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蘇小陌從始至終眼睛都沒睜開過,聽見裴旦這樣說,才放心睡去了。
夢中雜亂地出現了很多畫面,有宋適,有裴旦,還有裴珍,甚至還有聖上。七七八八,毫無頭緒,就是每個人看著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害怕,夢裡還有人一直在叫他“小陌、小陌”。蘇小陌嗯了一聲,睜開眼,就見裴旦正低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瞳黑得格外動人:“做噩夢了?”
蘇小陌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一個好好的世襲候爺,待在自個兒的將軍府裡,仰仗著父萌,本該吃喝不愁、萬事不操心,天天過自己的逍遙快活日子,現在攤上這麼個主兒,不僅不逍遙,現在連睡覺都做起相關的噩夢了!
蘇小陌直起身:“你幹嘛坐我轎上?”
裴旦:“出宮了,我就來了。”
蘇小陌:“謝謝你還記得宮裡不能亂來。”
裴旦:“我無所謂啊,關鍵是你嘛。”
蘇小陌心裡煩,怕再說下去惹裴旦不高興,於是吸了一口氣,挑了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初春嫩草發芽,皇陵外的路上長滿了嫩綠色的各種草,還有些零星的白色小花,空氣中飄著一股泥土的清香。
他心中稍靜,問道:“快到了嗎?”
裴旦嗯了一聲,看了蘇小陌半晌,道:“你剛才煩什麼?”
蘇小陌嘆了一口氣。
裴旦皺了皺眉:“嗯?”
蘇小陌看了裴旦一眼,慌忙將視線挪開:“我說了你要生氣的。”
裴旦:“我不生氣,你說。”
蘇小陌搖搖頭:“你會生氣。”
裴旦靠近:“你不說?”
蘇小陌警覺地往後移,但轎子本身空間狹小,他又能移到哪裡去?被擠在轎子與裴旦的懷抱中間,進退維谷:“也沒什麼,就是宋適的事。”
裴旦颳了刮蘇小陌的鼻子:“你撒謊一點都不高明。”
蘇小陌偏偏頭,笑了笑:“好了,一會兒就到了,別鬧。”
裴旦看著蘇小陌,目光貪婪:“你多對我笑笑,叫我做什麼都願意。”
蘇小陌深深吸了一口氣:裴旦有時候真讓他覺得沉重、喘不過氣。
裴家的皇陵建在山中,將整座山掏空了放進棺木、陵臺、兵馬俑……入口在山腰上。有專人鎮守著,被馮淳出示的腰牌震懾後,乖乖地站回了原地。
裴旦牽著蘇小陌下車。
皇陵內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因此馮淳與四名跟來的太監都守在了門外。先是一截一人多高的山洞,洞壁上燃著火把照明,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眼前便霍然開朗,整座偌大的皇家陵暮便展現在眼前。
數以萬計的兵俑與石馬、戰車,簇擁著中間的白色石臺,臺子上有數百階梯,梯上才是白玉做成的棺木。
蘇小陌被裴旦牽著穿行在兵馬俑中,只見這些兵俑個個神情惟妙惟肖,身穿鎧甲,手中執戟,無兩個相同者,不禁深深感慨這一間皇陵不知要耗費多少人的心血。正感慨間,忽聽前面裴旦莫名其妙來了句:“待我死後,也要與你同葬。”
這話聽著多刺耳多冷場?
他才二十多歲完全不想死啊!
蘇小陌真是不明白裴旦腦子裡天天轉的都是什麼,大約兩個人本就不是同路人,所以溝通起來也特別難。
走到臺階邊,蘇小陌累了,兩條腿發酸,就提議歇一歇。裴旦笑了笑:“好。”
蘇小陌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伸直了雙腿,抬頭望了望高高的穹頂:“這墓建得真氣派。”
裴旦:“你喜歡,將來咱們建個更氣派的。”
蘇小陌:“……”
裴旦也不顧那麼多了,蹲□坐在蘇小陌旁邊,轉過頭就親了一口。
蘇小陌擦著口水:“你不看場地啊?這可是墳墓。”
裴旦:“就因為是墓地,我孃的墓地,所以要她看見。”
蘇小陌心裡又感到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裴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