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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大,卻是鏗然有聲。一連格了七八枚,對方總算住了手。凌絕心脾氣上來,也懶得去想個中關竅,冷笑一聲,大聲喊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不必藏著掖著,都給我使出來便是!”
他喊這話運了十足內勁,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官道上,驚得兩旁樹林的棲鳥紛紛尖叫離巢。前方那八人卻像是失聰一般毫無反應,步伐也一絲不亂。凌絕心憋著氣,努力縮短和他們的距離,眼看就要追上,一陣銀鈴似的嬌笑在左首的樹叢驀然響起:“凌大夫,如此良宵如此夜,妾身陪你趕了半宿的路,你卻沒顧得上看我一眼,未免太不解風情了。”
軟語綿綿,瞬間就到了耳邊,伴隨而來的還有一柄方天畫戟,直指凌絕心的胸膛!
憤怒陡變遽驚,一個凌空後翻躲過這雷霆一擊,凌絕心的掌心微微地溼了。穩住身形後,他又連著閃過了兩記攻擊,同時也看清了拿著這柄長約九尺的畫戟的女子,身高居然只有三尺!
巨大的反差並沒有減少這柄畫戟的威力,侏儒女子站在九尺開外,雙手持戟,刺、挑、劈、撩、戳、點、砸、砍、勾,變招迅速至極,招招角度刁鑽奇詭,便如拉開一張無形的網,把凌絕心困在了裡面。沒有相稱的兵刃,凌絕心被逼得不斷跳躍騰挪,空有一身功夫,也只能保證自己不受傷,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如此纏鬥了五十餘招,前方的火光已縮成了幾個小小的點。這段路上岔道不少,若再不追上去,只怕就會跟丟了!
凌絕心一咬牙,當畫戟又一次向自己的心口刺來時,不但不避,反而沉身俯肩衝向中心的槍尖——他料定女子刺中他後動作會稍有停滯,屆時便可乘機奪走她的兵刃。誰知他剛做好迎接疼痛的準備、手指也搭上了戟柄正要搶奪時,那女子竟忽然撤了力道——凌絕心抓住了畫戟,倒像是被她硬塞進手裡似的。
凌絕心愕然,那女子跺腳道:“哎呀,不能陪你玩了,我家那死鬼說過他今晚想吃桂圓雞蛋羹做宵夜的呢,我竟然忘了給他做。凌大夫,咱們後會有期啊!”說著纖腰一擰,閃身進了樹叢。
她消失得和出現時一樣突然,凌絕心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中的武器,最後只得隨手拋在一邊,自去追趕那轎子。
夜風如刀,颳得人臉頰生疼。這番小戰雖有驚無險,卻也著實頗耗體力,凌絕心不敢再託大,奔跑時使出了十成氣力。被那女子一打岔,他原先的怒氣平息不少,冷靜下來,也理智地放棄了去揪轎中人出來教訓一頓的打算。待到那轎子重新出現在視野裡,凌絕心終於長吁出一口氣——豈知這口氣才吁了一半,變故又生!
矇矓月光下,一條黑影鬼魅般朝他靠近,輕飄飄的彷彿足不沾地,待凌絕心察覺時,那黑影已經貼在他身側,伸腳朝他絆去!
凌絕心腿骨一痛,身子失去平衡,立時向前摔倒。幸而他內功根基穩固,快要落地時順勢朝地面擊出一掌,藉著反彈的力道重又站直了,才沒摔個狗啃泥。
一襲廣袖長袍的男人聲音沙啞:“身手不錯!”也不等凌絕心破口大罵,揉身而上,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急攻,招招都攻向凌絕心下盤,好像非要讓他摔上一跤不可。
凌絕心拆解數招,好勝心起,也如法炮製,一心讓對方摔跤。鬥得興起,兩人竟像是玩起了摔角一般,出手雖狠,卻已不帶殺傷之意。又是一記連踢帶絆,被凌絕心身如輕羽般躲過,並用巧勁還了他一絆,那人嘎聲道:“好!”
凌絕心猛地清醒過來,暗罵自己:對方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自己竟不想法子速戰速決,反而跟他纏鬥不休,當真蠢不可及!抬眼望去,遠處的琉璃燈光只照出幾個幢幢身影。凌絕心撥出腰間匕首,輕喝道:“看招!”利刃直取對方咽喉。
那人“咦”了一聲,攻勢也頓變凌厲。凌絕心念他方才不是當真要取自己性命,出手便留著三分餘地,只求讓他知難而退,一時間,兩人鬥得難解難分。正相持不下,一陣寒意貼著凌絕心耳畔飛過,竟是那人猝發的袖箭!
凌絕心畢竟實戰經驗不足,拳腳正忙時被幾支連發的袖箭一逼,登時落了下風。且惦著那轎子不知道又走了多遠,又生憂心,轉眼間,左支右絀,敗象漸呈。那人乘他一招使老,瞄準他脅下破綻,又放了一支袖箭。凌絕心避無可避,一狠心,匕首脫手擲向那人腰腹,他這下使了十成勁道,竟是存了兩敗俱傷之意!
電光石火之間,又一支短箭從那人袖間竄出,把前一支的準頭打偏,先後沒入樹叢。第三支袖箭幾乎是同一時間飛出,直直撞地上匕首,發出“叮”的一聲,雙雙跌落地面。凌絕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