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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絕心道:“正是。”
辛如鐵便截下約有四五尺的一段竹竿,劈成兩半,再分別削成竹條。到底是手上功夫了得,雖然看不見,他削出的竹條仍然根根大小均勻。凌絕心看他仔細地用刀鋒擦刮每根竹條的稜角,直到摸過處處都已磨得平滑了,才遞給自己,心窩暖洋洋的,問:“你說,咱們做個什麼風箏好?”
辛如鐵笑了笑:“你拿主意吧。”
凌絕心拿著那些沒有一點兒硌手的竹條,一邊擺弄一邊琢磨,腦中大致有了個雛形,等到段淼送來裝滿他指定物事的包裹,取出針線便紮起骨架來。辛如鐵削好竹條後坐在一旁,一時幫著他固定一下竹條的位置,一時按他吩咐把過長的竹條截去一段,一時幫他傳遞剪刀針線,一時又去給他倒杯水喝,也沒一刻閒著。雖然兩人都沒做過風箏,但一番忙活,不到兩個時辰便把架子紮好了。
那竹架形狀對稱,大小正好,凌絕心拿著晃了晃,也挺堅固的。他端詳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十分得意,又想一鼓作氣地連風箏面也做了。辛如鐵攔住他:“剩下的明天再做吧,別太累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凌絕心只好作罷。
※※※
次日段淼又送午飯來,只見矮几上擺著那風箏,已經糊好了紙面,凌絕心正埋著頭在上面畫畫。段淼擺好飯菜,道:“師父,辛莊主,可以吃飯了。”
凌絕心頭也不抬:“等一下再吃。”
辛如鐵走到矮几旁,一聲不吭地把凌絕心抱了起來。凌絕心正畫得起勁,忽覺身子一輕,正要抹上的一筆顏色便落了空,嚷道:“哎喲,我的畫!”
辛如鐵沉聲道:“吃完再畫。”
凌絕心不甘地撅起了嘴,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肯挪窩地畫了一上午,辛如鐵早就隱隱地有些不滿,因此並不敢多說什麼。被辛如鐵放到桌前坐好,他只得不情不願地捧起湯碗,看向辛如鐵的目光頗有些哀怨。
看師父吃癟,段淼暗覺好笑,走近矮几,只見那紙上已經描出了一對交頸棲著的鳥兒,用筆傳神,雖然顏色只上了一小半,但已能預見成品必定十分精緻漂亮,可知凌絕心頗費了一翻工夫。
段淼嘖嘖稱讚,饒有興味地問:“師父,這是鴛鴦吧?”這種朱頂碧翎的鳥兒,總是成雙成對地出沒,多年前他們兄弟在外流浪,曾在江河邊見過數次。那時他覺得這些鳥兒美極了,哪怕在肚子最餓的時候,也沒生過要抓它們來吃的念頭。長大後才知道這種鳥兒雄鳥名鴛,雌鳥名鴦,合在一起往往被當成是恩愛情侶的象徵。
辛如鐵並不知道凌絕心紮了個什麼式樣的風箏。這一天凌絕心起了個大早,洗漱之後就趴著畫風箏面,不肯稍動。辛如鐵問他畫了什麼,總被他打哈哈糊弄過去,只說“畫好了再告訴你”,不免奇怪他怎麼神神秘秘的。此時方知他竟是這般心思,辛如鐵有些怔忡。
誰知凌絕心搖頭道:“不是。”
“不是鴛鴦?”段淼一愣,又細細地看了一下那畫,沒錯啊,和自己記憶中的鴛鴦並無二致,疑惑地摸摸頭,“那師父畫的是……”
凌絕心盯著辛如鐵,慢悠悠地道:“不是鴛鴦,是鴛鴛。”
段淼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辛如鐵被剛喝的一口湯嗆著了,咳個不停。凌絕心忙給他拍背順氣,連聲問:“好些沒有?”眉宇間卻是笑意濃濃。
霎時間,段淼明白了剛才聽到的話是什麼意思,臉慢慢地紅了。
辛如鐵緩過氣來,把頭略一偏,低聲道:“胡說八道的,你也不怕淼兒笑話!”
凌絕心拉了他的手,柔聲道:“你自然知道,我並不是在胡說八道。”
“你……”辛如鐵大為窘迫,雙頰像是沾染了霞光,給他蒼白的容顏平添了幾分生動之意,直把凌絕心瞧得轉不開眼,雙眸如同月牙彎彎。
並不曾見過情侶間這般情致纏綿,段淼不由得心跳加快,面紅過耳,慌忙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想起凌絕心含情脈脈的模樣,心裡著實替辛如鐵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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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五 。。。
風箏做好,凌絕心便日日盼著出門,道:“我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站立過久,走走路是無妨的。”但辛如鐵任憑他百般遊說,仍是把他在明鏡館裡困了整整十天,然後親自揹著他去到了陸真那裡。
陸真仔細地檢查凌絕心的腳踝扭傷處,半晌才道:“已經好了,走路不成問題。只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儘量避免奔跑,不然很容易會再次扭傷。”
凌絕心聽了,朝辛如鐵道:“都說